當吳月歌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置身於一間不大的房間內,除了他之外,對面還坐著一個人,對,是在開封菜出現在自己身後那個人。
又來了,又被人抓了?這是怎麼了?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
流年不利嗎?短短兩天時間,被抓了三次了,這就是三進山城了。
這些人到底要的是什麼?那個林琪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值得他們這麼費力的抓自己。
這次的審訊跟上次不一樣,這次吳月歌的雙手雙腳都被綁的嚴嚴實實,身體也給整體綁在椅子上。
對面的男子一身灰色運動服,面無表情,但他的目光並不在吳月歌身上,而是集中在右手上,他的右手拇指和食指捏著一個黑色物體,男子正把玩著手裡這個物體。
“還有定位儀和竊聽器呢,看來你是他們放出來的餌啊,他們是想用你引蛇出洞啊。”灰衣男子的嗓音略有些尖,聽起來不太舒服。
聽男子這麼一說,吳月歌第一時間想到了自己腋下那個奇怪的包,原來是在自己身體內安裝了定位的機器,他們根本沒打算放過自己,自己被利用了。
男子不屑的切了一聲:“不過他們打錯了算盤,像你這樣的雛兒,都沒經過基本的訓練,就出來執行這種任務……”男子語速很慢,邊說邊拎起腳邊的皮箱,微微掂了掂,緩慢的站起身,邁步來到吳月歌身前,詭秘的一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是收下這一百萬,第二呢是受點苦,但不管你如何選擇,你最終都得說出來。所以我勸你選擇合作。”
吳月歌的心裡已經恨死那個姓周的了,媽的,說的好聽放了老子,結果刷老子,拿我當誘餌。我說怎麼這麼容易就放了我!
但惱歸惱,對面這個陰陽怪氣的人,讓吳月歌本能的覺得這不是個好人,便裝起了糊塗:“說什麼?”
灰衣男子輕輕嘆了口氣,露出陰冷的笑容,語氣也比剛才狠了許多:“三百萬,這個價不低了。”
見吳月歌盯著自己,也不回話,男子收斂起笑容:“八百萬,再加一本瑞士護照,我們保證送你出去,怎麼樣?”
八百萬,對一個大四學生來說,這是個只在電視裡才會出現的天文數字,吳月歌連想都不敢,那東西居然這麼值錢,如果自己知道,那豈不是發大財了?
一瞬間的胡思亂想,馬上被他自己否定了,他想起了那個姓周的話:如果你說了,可能給國家帶來不可挽回的重大損失。
想到這裡,一股豪氣油然而生,不就是八百萬嗎,老子將來能掙八千萬,真他媽當我是見利忘義的賣國賊嗎?看來這次要當一次英雄了:“八百萬誰不想要,可我真的啥也不知道,這八百萬,我乾著急也拿不到啊。”
“哦,裝糊塗。”灰衣人低下身子,他的臉距離吳月歌的臉不到30公分,死死的盯著吳月歌的眼睛:“我得提醒你,我知道你們那邊已經沒什麼後手了,否則怎麼會讓你這個菜鳥出來釣魚?不過你是不是魚餌我並不關心,我只關心那份qb。”
男子的眼神和表情越來越陰鬱,這讓吳月歌很不舒服,更給他帶來了莫名的恐懼,吳月歌緊張極了,他開始越來越不安:“我就是個普通學生,你說的我聽不懂。你讓我說什麼,我連你們要什麼都不知道。”
男子笑呵呵的站直了身子,盯著吳月歌的眼睛繼續看,他眼神犀利而冰冷,似乎要看透吳月歌的心思。
吳月歌緊張的呼吸都困難,他本能的躲閃著對方的目光,不敢跟對方對視。
男子看了吳月歌幾秒鐘,臉上再次閃過一絲冷笑,就在他的笑容收起之時,他突然出手,閃電般的照著吳月歌的肚子就是一拳,這一拳力道十足,將吳月歌連人帶椅子上打倒在地。
吳月歌感到腹部一陣劇痛,失去控制的身體實實成成的摔在地上,肩膀和頭部幾乎同時著地,腹部的疼痛和頭部的摔打讓他幾乎暈厥,他的身體急速的痙攣,隨即不停的乾嘔,他試圖蜷縮起身子,但四肢被綁在椅子上,讓他根本無法動彈。
腹部的劇痛還在持續,刀絞一般的疼痛讓他渾身冒汗,肉體的痛苦和無法動彈現狀,讓吳月歌幾近崩潰,他的眼睛瞬間佈滿了紅血絲,眼珠幾乎從眼眶中擠出來。
看著地上的吳月歌無助的抽搐著,男子並不打算停止,他猛烈的拳腳不斷的向吳月歌的身上打去。
這頓拳打腳踢不知持續了多久,直到吳月歌昏死過去,男子才停了手。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幾個小時,或許是幾十分鐘,總之,當吳月歌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衣服不見了,綁著自己的椅子也不見了,自己一絲不掛的躺在冰冷的地上,房間裡又溼又冷,而身體的疼痛還在繼續,他本能的將身體蛇形蜷曲著,一點點向最近角落挪去,他無助的龜縮在那裡,雙手抱著小腿,試圖給自己營造一絲溫暖。
幾分鐘之後,男子推門而入,臉上掛著冷漠嘲諷的笑:“怎麼樣,想好了嗎,說吧,說了就不用受罪了。”
吳月歌知道,新一輪的折磨又要開始了,如果說點什麼,是不是就不用受刑了?就在這時,他又想起了那個姓周的人話:如果你說了,可能給國家帶來不可挽回的重大損失。
媽的,看來英雄真不是那麼好當的。
吳月歌平日裡膽子不大,但此刻不知哪來的勇氣,似乎是剛才的那頓打讓他釋然了:“我看你們是白費力氣了,就算弄死我,我也不可能變出你們想要的東西。”
男子面無表情:“看來你是打算死硬到底了,很好,我有時間跟你耗。”對外面喊了一聲:“搬進來。”
兩名帶著墨鏡的壯漢抬進來一張奇怪的椅子,男子拍了拍椅背:“這個東西叫電椅,過一過電,渾身舒暢。”……
時間一點點流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是幾天,又或許是幾個小時。
在又一次折磨之後,男子掏出了手槍,在吳月歌面前誇張的晃了晃:“你的嘴確實夠硬,沒法子了,如果你不說,那我們只好幹掉你了。”
聽到幹掉兩個字,吳月歌的腦袋猶如被重錘猛擊,大腦瞬間停止了運轉。
呼吸在這一刻停止了,但他的心跳急劇的加速、加速、加速……
男子抬起槍,槍口對準吳月歌的前胸,嘭的一聲,槍響,人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