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昨天寫一篇關於渡邊淳一的婚外情,有人莫名其妙的跑來要對號入座,我當時覺得挺莫名其妙。不過後來仔細想想,這種對號入座,我自己有時候也會有,只不過是一種虛幻的情緒罷了。至於今天再寫的這篇,希望不要有人對號入座,徒增煩惱,只是故事而已。
《春別》,是出自於和《再見,再見》的同一部小說集裡的另外一個故事,渡邊的寫作手法也是差不多。工作中認識,開始於事業有成的男人喬士,結束於女人志保。
志保是一個大齡剩女,其實她也不是一定要喜歡獨處,只是一直沒有遇上稱心的人。於是百無聊賴中對設計產生了興趣,彼時志保成為了一名美術圖形設計師。她感到一個人在東京生活,無拘無束,而且收入也不錯,所以愈發忘卻了家鄉父母的叮嚀。
有一次,志保接到了一件為一家電工廠繪製海報的工作,具體負責與她接洽的便是喬士。當時喬士是一家大型廣告公司的美術指導,那天他十分熱情的向志保介紹了海報的要求。
一向對異性十分謹慎的志保,怎麼會對一個比自己大十歲的有婦之夫墜入情網呢?待志保明白過來感覺有不妥之時,他們已經將彼此融入了對方的身體。
其實,這段感情不能說喬士有多高明,而是最初在志保的心裡,她只是想找個人在工作中指導自己。除此以外,沒有別的任何想法,從未想過要喬士離婚和自己在一起。而喬士也確實做到了在工作中幫助志保。
就這樣相處了兩年,本來也相安無事,打破這種平靜的是喬士的一句戲言。他們相識兩年後的一天晚上,喬士喝得醉醺醺的來到志保的家裡,對她說:“真想與你一起生活呀。”接著又胡說了一些關於他妻子的壞話。
其實剛開始,志保並不喜歡聽到他說關於妻子的壞話,也沒有想過自己要和喬士一起生活。只是當成男人的一種甜言蜜語,其實也就是花言巧語罷了。
魯迅先生曾說:地上本來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對於語言也是一樣,即便一開始非常清楚的知道是謊言,但是聽的次數多了,便信以為真了。
所以,當喬士以後多次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志保的心裡逐漸的產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雖然理智告訴她,即便再怎麼相愛,也絕不可能和一個有婦之夫結婚。但在她的內心深處,卻又產生了一種想嫁給喬士的願望。
特別是當她看到,喬士不只是嘴上說說,而是來她這裡的時間更加多了,只要到了週末,喬士都會住到她家裡來。所以志保會經常為喬士洗衣服熨燙衣服,喬士也很認真的感激志保。並且會抱怨自己的妻子從不會為自己做這些。
其實,那個時候,志保還是不願意聽到喬士說關於他妻子的不好。但是由於內心有一種想和他結婚的衝動。所以當她聽到這些時候,她又不禁想到:男人在外面辛苦工作,回到家,妻子又什麼都不為他做,那種得不到溫暖的感覺,她覺得喬士一定很痛苦。志保甚至對喬士產生了一種同情,一種憐憫,心底那種想要和他在一起,照顧他的想法更加強烈了。
他們就這樣又過了一年,志保已經完全說服了自己,她確定自己已經做好了嫁給喬士的準備。
然而,生活就就是這麼諷刺,沒有希望的時候,就不會有失望,當希望越大的時候,失望也就越大!
當志保做好了要嫁給喬士的準備, 卻又意外的發現了喬士的謊言。
因為一次醉酒,志保發現了一塊放在口袋裡的整潔乾淨的手帕,這讓志保有了和平時不一樣的看法,這塊手帕似乎在告訴她:喬士的妻子不是她所聽到的那種人。
因為心中有了疑問,所以眼裡看什麼都不對勁。接著志保又發現,喬士的褲子每次也都是熨燙得筆挺的。以前她總以為是從洗衣店剛取回來的,但是現在有一個聲音告訴她:或許這都是他妻子做的呢!
從此以後,志保對喬士的話產生了疑問,她的內心也變得動盪不安起來。她開始仔細觀察喬士的行為,接著又有好幾次,她看到了喬士精心熨燙過的褲子和手帕,她終於發現了:喬士對自己說的話,不只是甜言蜜語或者花言巧語,而是胡言亂語!
喬士自然也是發現了志保的變化,他對她更加殷勤和關心。而志保卻只能報以苦笑,她不想告訴他理由,那樣會顯得她很狼狽,很自私。
直到一個月以前,志保路過喬士家附近,鬼使神差的一個人來到了他家門口,發現了放在那裡的喬士一家三口的嶄新的銘牌,志保終於徹底清醒了。那塊銘牌,擊碎了志保對喬士的最後一絲幻想,於是她終於發現,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喬士從來都只是口上說說而已,而她卻信以為真。
所以,她決定退出這段不倫之戀,最近兩次,對於喬士的約會,她都沒有赴約。儘管喬士暴跳如雷的質她為什麼,她也沒有告訴他原因,因為她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因為嫉妒和自私而離開。
他們就這樣,在互相不明白中分手了。因為,都已經是春天了啊!
春別,惜別了愛情上的春天,會迎來心靈上的春天。因為,那些見不得光的愛情,是無法被接納的,對於人生,也是無益的!
這種見不得光的愛情,只有一種結局:見光死!最終也會傷了彼此的心靈,所以只能化為塵土,隨風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