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富饒的膠東半島,養育著億萬勤勞智慧的人民,也記載了無數英勇奮戰,為國捐軀的優秀兒女們。
在掖縣河南村南群松環抱的山坡上,立著“河南戰役犧牲烈士紀念碑”。碑上寫著“這裡是民國二十八年十二月十日河南戰役阮志剛、李辰之、崔松等烈士的墳基,也是他們同日寇殘酷搏鬥的戰場。
一九三八年秋天,她們聽說膠東有了抗日遊擊隊伍,決心去參加游擊隊,為祖國效力。這年冬,年僅十八歲的崔松懷著強烈的愛國熱情,毅然離開學校,和同學曲嵐一起克服重重困難,跑到抗日根據地蓬萊,參加了革命。
開始,她倆被分到蓬萊縣婦救會工作,心裡甭提多高興了,根據地的一切都使她們感到非常新鮮,她們努力學習,積極參加各項活動。後來崔松被分配到膠東青年抗日救國聯合會工作,擔任少年兒部長。
在這裡她的才能得到了發揮,她積極組織根據地的少年兒童站崗放哨、傳遞情報、慰問軍隊等,還到敵佔區組織少年兒童作抗日宣傳和瓦解敵軍的工作。
一九三九年春天,她作為抗日根據地的少年兒童代表,膠東抗日少年先鋒隊總隊部和膠東抗日兒童團總團部代表,隨八路軍代表一起,去萊陽、平度(國民黨頑固派統治區)做統戰工作,爭取這些地區的少年兒童有進行抗日活動的自由和抗日組織的合法化。
由於崔松同志工作大膽辣、能吃苦耐勞,黨組織接收她加入中國共產黨。
入黨後,崔松對自己要求更嚴了。一九三九年夏天;她被調到膠東區黨委黨校學習,學習中她刻苦努力、孜孜不倦,善於動腦筋鑽研問題,她深入探討婦女問題、民運問題和科學社會主義,以優異的成績完成學習任務。
她為人正直、胸懷坦率,善於團結同志一道工作,她能說愛唱,經常教同志們唱進步歌曲,深受學員們愛戴。
崔松,原籍山東海陽縣,世居煙臺,從小失去父母,跟姐姐過活,靠姐姐供她讀書。她很剛強也很聰明,寫得一手好字、好文章,是個很有才華的女子。
“七七”事變後,日寇侵佔了煙臺市,她正在煙臺崇德女中讀書,親眼看到許多愛國志士被捕殺,目睹日寇到處燒殺姦淫,她沒心思上學,仇恨的烈火在胸中燃燒。
當時在日偽統治下,每個學校都讓學生學日語,崔鬆氣憤地說:“這是讀的什麼書哇!是在讓我們做亡國奴!作為中華民族的炎黃子孫,要為民族的生存去鬥爭”她經常和要好的同學曲嵐、劉家惠一起討論抗日救亡的事情。
他們曾經開拓了膠東的文化荒原,他們是膠東思想文化戰線上的英勇鬥士。他們是祖國優秀的兒女,他們永不會屈服於炮火毒氣和威脅利誘的,所以他們慷慨悲壯地犧牲了,正是這些英勇不屈的先烈,展現了中華民族的浩然正氣。
“血債必須用血來償還!是的,他們的血債將會得到全部的償還。”讀著這雄壯激昂的碑文,不禁把我們帶到炮火連天的戰爭年代。
一九三九年冬,日寇瘋狂進攻蓬、黃、掖根據地,進行拉網式掃蕩。當時,膠東大眾報社在社長志剛同志的率領下轉移到縣狗村。
膠東黨校設在附近的上莊,校長是李辰之,主要任務是輪訓黨員幹部。為了粉碎敵人的掃蕩,上級指示黨校和報社編在一起,由報社警衛隊長龍飛同志帶隊,組成二、三百人的轉移隊伍。
十二月十日凌晨,隊伍開始向河南村方向移動。天空陰暗,飄著雪花,隊伍行進緩慢。拂曉,走到河南村,指揮部下令休息,並派出哨兵警戒。
這時,哨兵突然發現村東大路上有隊伍行動,一口令,對方答不上來,哨兵立即鳴槍報警,雙方便開火了。
敵人在村子東西兩頭佔據了有利地形,用輕重機槍和迫擊炮向我不斷射擊,封鎖了村子東北和西北的兩條大溝和大路,同時敵人騎兵也很快從東西兩邊包圍過來。
隊伍都是後方文化機關人員,只有為數不多的短槍、手榴彈和幾把大刀片,敵我力量懸殊。面對兇殘的敵人,同志們毫不畏懼,決心與敵人拼搏到底,衝出包圍。
他們從敵人手中奪過武器,一面還擊一面向南山突圍,戰鬥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我們的不少同志倒在血泊中,壯烈犧牲。
在激烈的戰鬥中,黨校學員崔松等女同志不幸被捕、敵人妄圖把她們帶進城,充當宣傳品。她們憤怒地與敵人搏鬥。
敵人嚴刑拷打,將崔松、曲欽的手腳反綁著,用槓子抬,又綁在馬後拖,但她們始終堅貞不屈,不絕與口地大罵敵人,敵人嫌她走得慢,就把她吊在樹上當成活靶子,一槍一槍地打,一刀一刀地禍,將他們殺害在費縣村西的小河邊。
當地群眾悲痛地掩埋她們遺體的時候,發現崔松同志口袋裡有一塊紅高粱麵餅子,看到為革命犧牲的好同志平時過著這樣艱苦的生活,許多人痛哭失聲。
事後的第二天,陳伯堅同志路經這裡,揀到一個被刺刀穿透、浸滿鮮血的書包,他從書包裡掏出一本被鮮血染紅的馬列著作,開啟一看,書上籤著崔松同志的名字,他不忍再看下去了。
這次戰鬥中,和崔松、曲欽同志一起犧牲的,還有畢純、戰子堅、林治惠、鄒善美、王巖、李中山等十幾名女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