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種下苦果就得自己受。婚姻中尤其如此。
今天早上,我睡的正香。突然被樓下的警笛聲驚醒。因為我上的是四點班,凌晨一點才睡,所以非常生氣。正生氣呢,媳婦興沖沖的推門而入,面帶一臉的八卦笑對我說:“樓下王紅又來鬧事了,他老婆報警了”。我打斷她:是前妻。“嗯嗯,是前妻,是前妻” 。反正也睡不著了,我就穿衣下樓去看看熱鬧。到樓下,就看見王紅的前妻麗萍在那聲淚俱下,而她現任,一個敦實的漢子正手拿鐵鍬擋在門口。就聽警察訓斥王紅:這已經不是你的家務事了,你們已經離婚了,趕緊離開。再來鬧事,就把你帶走。王紅諾諾連聲說:“這就走,這就走,不麻煩您了”。說完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看見此景,我突然有一絲同情湧上心頭。
王紅,我們村以前一“響噹噹”的人物。在上世紀90年代~2005年左右那是稱霸一方。他爺爺是老紅軍,爬雪山過草地,又參加過抗美援朝。是妥妥的紅色家庭。王紅是老紅軍第二個孫子。從小就嬌生慣養。在我小時候,他們家是人人羨慕的家庭。特別是90年代,他家壟斷了附近化肥子種生意,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大孫子當兵退伍回來進縣水務局上班,媳婦收電費。二孫子就這個王紅,不學無術。所以就在家繼承家族生意。達到婚齡,家裡給他娶了一房媳婦,就是這個麗萍。在那時候的我看來,麗萍那是美的不可方物。她比我大五六歲。見我就打趣,我一看見她,臉不由自主的就紅了。那時候暗暗下定決心,以後娶媳婦就娶麗萍這樣的。老紅軍脾氣火爆,幾個孫子他全鎮的住。所以那時候王紅還算乖巧,最多賭賭錢。麗萍那幾年過的還算如意,小臉白裡又透紅 ,身子婀娜又多姿。沒幾年老紅軍去世了,沒有了管束,王紅就漸漸的暴露了本性。吃喝嫖賭,無所不及。更有一次,王紅和姘頭在賣化肥的店裡鬼混,那女的高亢的聲音居然把麗萍都吸引了過來,麗萍在外拼命的砸門,裡面居然直到完事了才來開門。然後若無其事的在一大眾詫異的眼光中離開。事後他居然恬不知恥的對麗萍說:“跟你做那事一點意思都沒有,你就跟死人一樣,你看那誰誰誰,各種的姿勢……。”到2004年左右王紅作死的節奏更是達到了高峰。他參加村委會主任選舉,最後居然不可思議的高票當選。從那以後就更加的不可一世,天天帶著一幫小弟吃喝嫖賭。可憐麗萍每天以淚洗面,日漸憔悴,人比黃花瘦。
直到2006年,他帶人偷附近廠裡面的廢鐵和電纜。被公安機關一網打盡,判了五年。而麗萍就在那一年和王紅離了婚。帶著一雙兒女離開村子,到了縣城,邊打工邊供孩子上學。有一年我帶孩子到眼鏡店配近視眼睛,看見麗萍在店裡忙活,原來她在店裡打工。和她聊了一會,才知道她仍然沒有再婚,她說為了孩子再忍幾年,等孩子工作了才考慮找一個。我說不行等王紅出來還湊合著過吧,畢竟是原配。她眼睛一瞪,狠狠的說:“別提他,提他名字胃疼”。我就悻悻然。一晃5年過去了。王紅出獄。出獄後就來縣裡找麗萍,可麗萍把門反鎖不開門。倆孩子也堅決不認他。最後鬧的警察都出面了。就在我們都認為女人心軟,最終會復婚的時候,王紅又被抓了進去。罪名是聚眾賭博。又被判了五年。在這五年中,麗萍的孩子大了,她就找了一個男人。男人老婆死了,有一個女孩。年齡比麗萍小几歲。在工地做工。憨憨的漢子,忠厚老實。可能麗萍在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她最奢侈的安全感。
麗萍的臉色又見了久違的紅潤。然後又過來幾年,王紅又出來了,又來糾纏麗萍。所以今天早上警笛聲又把我驚醒,又見了王紅狼狽不堪的模樣,十年的獄中生活,王紅又老了不少……。正沉思中,媳婦擰了我一把:“想什麼呢?我知道你在想誰。”說著往麗萍的方向斜瞄了一眼。“如果被我發現了什麼,我就把你的髒東西咔嚓咔嚓”。我聽到頓感兩腿間一緊,趕緊的快步離開了……。
我家的菜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