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朋友圈發了婚紗照後,半夜兩點我被老公趕出了家門,他把我趕到情侶主題酒店:“媳婦,你終於肯官宣我了。”
醫院,手術室。
身為手術醫生的慕少城,冰冷無情的說:“給蘇蔓越的家屬下達病危通知,還有病人死後要捐獻心臟給鍾婉瑩。”
蘇蔓越躺在手術檯上,被打了半麻醉,很是清醒聽到這句,來自未婚夫的話。
慕少城是她的未婚夫,也是這次手術醫生。
冷冰冰的手術刀,劃開了她的面板,這裡沒有麻醉,疼痛讓她顫抖著身體。
她悲哀而嘶聲力竭的質問:“慕少城,為什麼?”
慕少城是她的未婚夫,他們在申城一直都是典型的恩愛小情侶。
可是現在,她躺在手術檯上,他生剖她的心臟!
慕少城拿著手術刀,利落的劃開她的面板,聲音淡漠無情:“因為婉婉說,你的心喜歡過我,很髒,她吃醋了,所以我要挖下來餵狗。”
這話,讓蘇蔓越震驚的瞪大雙眼,血壓飆升:“為什麼是你們,為什麼?”
鍾婉瑩與她,從小就認識的閨蜜夥伴,兩人不是親姐妹,卻勝似親姐妹。
九歲那年,鍾婉瑩摔倒,她拉了一把,眼角磕在石頭上,留下了一道疤。
十八歲那年,鍾婉瑩為了救她,差點被一群混混給強姦了。
可就是這樣的生死交情,最後背叛她的,竟然是寵她如命的未婚夫,和生死之交的閨蜜!
就這麼說話的一會兒,手術刀已經剖開一層又一層,很快就看到了紅彤彤而跳動的心臟。
有著最好的醫療機器,蘇蔓越還死不了,只是痛苦異常。
“少城哥你先出去,我來吧,我不想她的血,髒了你的手。”
溫溫柔柔的聲音,讓人聽著就有著一種保護欲。
蘇蔓越看著出現在旁邊的鐘婉瑩,她穿著病服,小臉蒼白,更加柔弱不堪,可她的話,卻是最狠毒的。
剛才還淡漠無情的慕少城,瞬間溫柔如水:“好,婉婉你小心點,別讓她的毒血,髒了你的手。”
他說完就帶著麻醉師和助手走了,他們都是他慕少城的人。
他們一走,整個手術室只剩蘇蔓越和鍾婉瑩。
鍾婉瑩穿著病服,站在旁邊,低頭看她,柔弱無害的微笑著:“蔓越姐,這點小事就生氣了?”
她拿起手術刀,低頭看著那顆在跳動的心臟,笑的更加純白無害。
她笑著說:“伯父伯母是我和少城哥害死的呢,還有你弟弟也是我們扔到海里喂鯊魚的呢。”
“但蔓越姐以為是顧霆深害死他們的,恨他入骨,卻跟滅門仇人慕少城訂婚了,還把蘇氏集團交給他打理,你也不怕伯父的棺材板按不住了。”
鍾婉瑩溫柔可人的聲音,卻如尖刀凌遲著蘇蔓越的心,她憤恨的嘶吼:“你……你們……我會殺了你們的!”
鍾婉瑩卻是看著她笑,然後給她戴上呼吸機:“別急,還有好戲,會讓你恨到化身厲鬼索命的。”
蘇蔓越看著鍾婉瑩拿出了錄音筆,然後開始說話了。
鍾婉瑩說:“我是蘇蔓越,今年25歲,性別女,今天立下遺囑,由我的未婚夫慕少城代寫遺囑……”
戴著呼吸機的蘇蔓越,聽到鍾婉瑩的聲音,瞪大了雙眼,是震驚,是驚恐,也是憤怒。
因為,鍾婉瑩現在說話的聲音,赫然不是她自己的,而是蘇蔓越的聲音,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蘇蔓越自己在前面,也無法分辨!
而鍾婉瑩就這樣當著她的面,用她的聲音,錄下了她的遺囑,將舒氏所有財產給了慕少城,還有一部分財產捐獻給希望小學。
不,這不是她的遺囑,不是!
蘇蔓越想要反抗,想要吶喊,可是她的生命在慢慢流失,她沒有這個能力!
她恨,滔天的恨意!
鍾婉瑩錄完了音,笑看著蘇蔓越:“忘了跟你說,我是配音師,你的聲音我更是學了十分像。”
為了今天,她苦學配音,學了十年,終於跟蘇蔓越十分像了!
鍾婉瑩笑看著她:“我還會用你的聲音,留下遺願,讓顧霆深娶我這個殺掉你的兇手!”
慕少城只是她往上爬的一個墊腳石,借刀殺人的工具而已,她怎麼會嫁他。
鍾婉瑩笑著問她:“你說,顧霆深要是知道他給你吃的解藥,就是致命毒藥,還娶我這個殺你的兇手,他會不會瘋?”
問完,她又自言自語:“會瘋的吧?他可是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的人啊!”
恨意沖天,蘇蔓越咬牙切齒的喊:“鍾!婉!瑩!”
她越恨,鍾婉瑩笑的越是開心:“蔓越姐,以後你的人生,我幫你走!你那些不願意公開的尊貴身份,我來公開。”
她知道蘇蔓越很多本事,很多大佬身份,比如駭客,比如醫學教授……
但這些身份,以後都是她的了!
她俯身湊近蘇蔓越,如毒舌的笑著:“總之,你蘇蔓越的東西,都是我的……嘶!”
鍾婉瑩的臉,火辣辣的一痛,抬手一摸,多出了一條血痕。
這是蘇蔓越奮力一擊,抬手抓傷她的臉!
這個時候,還能傷她,簡直就是找死!
鍾婉瑩怒了,直接伸手去抓蘇蔓越的心臟,捏爛!
蘇蔓越抽搐著身體,瞪大眼睛,終究是死不瞑目!
……
1
“陸酒,我告訴你,厲家那邊指定要你,你就是死,也是厲家的鬼!”
這是蘇蔓越醒來,聽到的第一句話,而現在半個小時過去,耳邊來來回回的也是這幾句。
而這半個小時,她也終於明白,她死而復生了。
只不過復生在豐城陸家大小姐,陸酒的身上。
陸酒今年二十歲,比她足足小了五歲,卻是豐城有名的紈絝大小姐,輟學,打架吃喝玩樂樣樣不落,還包養小鮮肉。
只因為陸酒喜歡的男人不喜歡她,就包養很多男人來證明,姐不是非你不可的紈絝沙雕行為。
而今天,陸酒逃跑了,還不小心的掉進河裡,被救了起來。
不過這個意外,在陸建明夫妻眼裡,她就是為了一個男人,不願嫁給厲北承那個瘋子短命鬼,才自殺的。
陸建明看她半個小時都一直不說話,就吼著:“陸酒,我不管你聽見沒有,就是用棺材抬,今晚也要把你抬進厲家!”
蘇蔓越抬眸,目光清冷的看著陸建明:“我嫁。”
大夏國的兩大財閥集團,北有顧家,南有厲家。
所以要想與慕少城和鍾婉瑩復仇,她只能頂著厲家少夫人的身份,用厲家的權勢找他們復仇!
從今天起,她蘇蔓越是陸酒。
她將以陸酒,厲家少夫人的身份,回到申城,找鍾婉瑩和慕少城報仇!
陸建明不知道為什麼寧死不嫁的陸酒,突然願意了。
但只要願意就好,管她什麼原因呢。
陸建明語重心長的說:“厲北承雖然暴力了一點,也活不過一年,但厲家可是豐城首富,跺跺腳,豐城都要震三震的名門世家。”
“只要厲北承死了,你還是厲太太,這輩子衣食無憂,不比那些要你養的小白臉好?”
“小酒,爸這是為你好,你學歷不高,名聲不好,能嫁厲家……”
陸酒懶得聽他那些虛偽的話,她背過身躺下:“厲家的車來了,就叫我。”
陸建明見她答應,不再多說,出去了,讓傭人在門外守著,免得她又逃跑,或者自殺。
陸建明出去後,陸酒開啟看熱門新聞。
【申城第一名媛蘇蔓越於早上九點不治身亡,其蘇家財產留給其未婚夫……】
陸酒沒有看太多,而是點開了其中一個採訪影片。
是記者採訪慕少城的。
陸酒看到慕少城那疲憊,哭的雙眼紅腫,傷心欲絕的模樣,就握緊了拳頭,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虛偽,假惺惺!
影片裡,慕少城哽咽的說:“我不會更改蘇氏集團的名字,只有它能證明,蔓蔓來過這個世界了。”
慕少城說:“蔓蔓留下的資產,除了公司和不動產,餘下的一個億,我會捐出去,給需要幫助的人。”
慕少城說:“我很愛蔓蔓,三年內,我不談戀愛,也不會談婚論嫁。”
陸酒看著影片裡的慕少城,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鏡,風度翩翩,溫文儒雅,絲毫沒有在手術室裡的模樣。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生剖了她的心臟,還說了那樣冰冷無情的話!
就因為她喜歡過他,鍾婉瑩覺得髒,他們便挖了她的心臟!
還因此欺騙顧霆深!
陸酒深呼吸一口氣,目前報不了仇,沒必要怨恨,浪費情緒。
她去搜了顧霆深,想要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可是半點都沒有搜到關於他的新聞。
也是,顧家是申城首富,權勢滔天,顧霆深又是個低調之人,自然沒有他的新聞。
想著鍾婉瑩竟然是配音師,還不知道會怎樣用她的聲音去騙顧霆深。
陸酒就擔心:“不知道他會不會被鍾婉瑩給騙了。”
陸酒不放心,要給顧霆深發簡訊,提醒他一下。
可是一想,這樣很不妥,萬一被鍾婉瑩查到她,陸家保護不了她。
厲家是可以,但現在她還不是厲家少夫人,就算是,厲家不一定願意保護她。
最後,陸酒多方考量,在不確定厲家會不會給自己撐腰,她不能亂來。
她要活著,好好的活著,才能復仇!
陸酒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勾唇淺笑著:“呵,鍾婉瑩我不會如你所願的。”
五點半的時候,厲家的車來了。
陸建明來叫陸酒,看她一身白裙,臉色慘白,頭髮又披散著,整的就跟鬼似的。
他生氣道:“你怎麼不化妝一下,衣服也不換,你這樣是想嚇誰?”
陸酒沒理他,直接下樓去了。
陸建明著急,可卻也沒辦法,畢竟車都到了,不能等的。
樓梯口站著陸星月,她穿著白色的吊帶裙,看著乖巧甜美,又柔弱的讓人想保護。
2
客廳中,還站著一箇中年男人,看到她下來,上前接過她的行李,並頷首恭敬的喊:“少夫人。”
這是厲家的管家,厲家讓他親自來接她,是厲家表示對陸酒的看重。
陸星月委屈抱歉的看著她:“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陸酒在她面前停下,居高臨下的睨著她,淡淡開口:“你是為幫我逃跑失敗道歉,還是為推我下河道歉?”
今天是陸星月幫陸酒逃跑的,不過跑出去沒一會兒,陸建明就追了過來。
她當時站在河邊,以死相逼的不嫁,陸星月過來勸她。
結果,陸星月把她推下河了。
她陸酒寧死不嫁厲北承的事,傳遍全城。
陸建明和管家都看了過來,意味深長。
陸星月一下子就慌了,她垂著眸:“對不起,姐姐也不想逃跑,也不想跳河自殺,都是我做的,對不起。”
陸建明沉著臉呵斥:“小酒,別什麼黑鍋都讓你妹妹背。”
陸酒輕嗤一聲:“你送我出去。”
陸星月抬頭看了眼陸酒,然後乖乖跟著出去了。
庭院外有一個噴泉水池,此時秋風夜涼。
陸酒在噴泉水池前停下,然後一把拉過陸星月,往前一推……
砰的一聲。
陸星月摔進了水池裡,狼狽不堪,她想要起來:“姐姐,你……”
陸酒一腳又把她踹回了水池:“一個私生女,不配叫我姐姐。”
這一幕發生的太突然。
陸建明楞了下,反應過來,趕緊衝上去,拉住陸酒:“你推星月幹嘛?”
陸星月在水池裡,雙手抱胸,瑟瑟發抖:“爸爸,別怪姐姐,是我不好,害的爸爸把她抓回來,只要姐姐不生我的氣,沒關係的。”
陸建明火大:“那也不是她這樣的……”
陸酒沒理他們說什麼,而是走向了厲家的車,坐了上去。
管家瞥了他們一眼,對陸建明說:“陸總,厲家會好好對少夫人的。”
這會兒,陸建明心疼陸星月,哪還管厲家會怎麼對陸酒啊。
管家打完招,就上車了,直到車子消失,陸建明都沒有再抬頭看一眼。
他只心疼被推進水池的陸星月。
如她的名字一眼,陸星月一直都是眾星拱月的存在。
車上,管家一直從後視鏡打量著陸酒,她面色淡然,毫無情緒波動,好似一切都與她無關一樣。
這,與傳說中的陸酒,有些不一樣啊。
到厲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厲家燈火通明,厲老爺子坐在客廳,看著陸酒進來了。
管家說:“老爺子,這就是少夫人了。”
厲老爺子抬頭打量著陸酒,微微有些詫異,因為跟他看到的照片,完全是兩個人。
之前照片的陸酒,酒紅色的頭髮,煙燻妝大紅唇,各種妖嬈姿態,就是一個女混混。
而現在唇紅齒白,看著端莊大方,還帶著孤冷傲慢,如狼一樣,這倒是與他那孫子有些相似。
陸酒微微頷首,禮貌打招呼:“厲老爺子。”
厲老爺子看她大大方方,絲毫不怯場,頗為滿意:“你之前怎麼樣,我不管也不過問,只要你今後安分守己,做好少夫人的職責,厲家不會虧待你。”
陸酒點頭:“我會的。”
厲老爺子以為她會鬧,結果這麼安靜,又滿意了一些:“吃飯吧。”
陸酒看著厲老爺子站起來,有些詫異,他這是等她來一起吃飯?
坐在了餐桌前,看著桌上多了兩道辣菜,陸酒確定,厲老爺子確實在等她吃飯。
陸酒有些觸動,很久沒有人等著她吃飯了呢。
安靜吃完,厲老爺子就帶陸酒去找厲北承了。
路上,厲老爺子沉聲說:“你也知道北承的情況,你是最後一個,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
陸酒淡淡的嗯了一聲。
豐城的人都知道,厲北承是個暴力狂,是個瘋子,是個活不到28歲的短命鬼。
厲家為厲北承找了很多女人,但都被厲北承打跑了,有好幾個被打的重傷進醫院。
從此,女人聽到厲北承三個字,再無念想,只剩恐懼,對他退避三舍。
厲家會找上陸酒,是因為在豐城,跟厲北承八字相合的女人,就只有她了。
而陸建明又急著賣女求榮,所以陸酒就被推出來了。
厲老爺子推開了厲北承的門,陸酒進去。
陸酒看到一個挺拔寬厚的背影,只看背影,便覺得貴不可犯。
厲老爺子說:“北承,這是陸酒,以後她就是你的妻子,這是最後一個。”
厲北承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
厲老爺子無聲的嘆了一氣,對陸酒說:“小酒,你跟他相處一下。”
說完,厲老爺子就出去了,還把燈給關了,只有外面朦朦朧朧的燈光,透了進來。
門關上的那一瞬,厲北承動了,帶著冷厲的殺氣,直擊陸酒的腦門。
陸酒偏頭,握著拳頭,反擊回去……
房內燈光朦朧,兩人的拳頭,帶著凌厲殺氣,你來我往……
陸酒到底是女人,體力不及男人,又換了具身體,力度更是弱了很多,很快處於下風。
不過,陸酒利用身為女人嬌小的體型,閃避的很快,藉著巧勁,一把抓住他的領帶,向後一拉,一卷,勒住他的脖子。
她再狠狠的把他摁在落地窗前,整個人從後面貼身而上,湊在他的耳畔:“厲先生,只有我可以解你身上的毒。”
她不是他的對手,這是最後一擊。
厲北承沒有回頭,也不懼怕被勒住脖子,他聲音冰冷:“毒?”
爺爺為了給他留後,在他的飯菜裡,加了猛料?
厲北承冷呵一聲,隨即抓住陸酒的手腕,一個反轉,她被他抵在牆上,他的手扼住她的脖子。
夜裡,他目光如炬,聲冷如冰:“非女人不可的話,我不介意對屍體下手。”
他這話裡明顯是真要睡女人解毒,那他不介意先殺了她,再用她解毒。
夠狠!夠變態!
陸酒呼吸困難,卻笑著揚眸:“厲先生,是你下手快,還是我下手快?”
厲北承感覺到後頸的冰涼,那是一個尖銳利器,抵著他的命門。
這女人,也是個不要命的,跟以前老爺子送來的女人,不一樣。
夠野!夠狠!
陸酒仰著頭,紅唇湊近他的唇瓣:“厲先生,不如先解個毒?”
3
隨著陸酒說話,她柔軟的唇瓣,張張合合,像是一根羽毛,輕輕拂著厲北承的唇。
那種輕輕的酥癢,從唇瓣一路蔓延到心底。
厲北承失神。
就這一瞬間,陸酒膝蓋用力一頂。
後續去知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