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小木頭上幼兒園,以前常在一起玩的小朋友就很少見到了,帶娃的“同事”們也都重點轉移到家務去了吧,碰到的機會也大大減少。
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們還好一點,常駐也好輪值也罷,買菜、鍛鍊偶爾還是遇得上的;那些受僱的阿姨,真的“風流雲散”,不見蹤影了。她們的工作流動性大,再好的阿姨,只要主家孩子長大上學,她們就得離開,至少得換主,留在本小區的可能性就小了。
孩子們的爸爸媽媽卻不同了,無論老人帶還是僱工引,他們都是孩子的主任監護人,別人可以或長或短或永遠地離崗,他們則須永遠堅守。所以認識的小朋友可能因為長大我們認不出,但他們的父母卻是總可以認出的。這不今天買菜,就認出了那位讓我一直驚佩的中年母親。
小木頭一兩歲時,曾因遛娃和不少寶媽聊過天,但這位寶媽卻幾乎沒搭過言。因為她很戒備。無論帶哪個娃出來,她都是遠遠旁立,拒人千里的。箇中原因,是因為她是個育有三男二女的多產超生媽媽。
三年前,小區盛傳一時,來了個英雄媽媽,就是她。聽說,她還因超生被本地“計生委”約談調查過。而她並不是本地人,在小區屬於租住,口音明顯北方人。她是因躲避超生還是為大孩子教育或丈夫事業暫住於此,不得而知。
我見到她真人,是她產下第五個孩子——小女兒滿月之後,抱出來曬太陽,她也是遠離人群的。之前久聞大名,好奇已久。
她的名氣大,不只因她在當時政策和社會大環境下生了五孩,更因為她是三胎生的五個孩子。
她家第二對雙胞胎一對兒子,和我們家小木頭只差三個月,遛娃時我常常碰到這對雙胞胎和他們的兩個保姆。這兩個保姆,雖自述受到主家一再叮囑,別把他們家事外傳,但連她們自己也忍不住好奇和激動,畢竟這個家庭太神奇了。
那時這個媽媽正懷著第三胎。她的第一胎是一對龍鳳胎。這時最大的一兒一女已上高中,因成績差異入讀的是不同學校。好像她的一再超生,對這對大兒女學業還有什麼負面影響,不願人知也是為了保護他們。
當時為照顧二胎雙胞胎兒子和孕母,他們家請有三個住家保姆,一兒一個保姆加一個專職廚師,另外還請了她弟妹負責總管。房子租了同層相對兩套三房兩廳,租金不菲。
之前我們已認識兩胎三子的家庭,那家爺爺很牛氣地說,為啥要愁給孫子們買房子,交給他們自己買房子的本事就行,他們的爸爸媽媽都是名校畢業,一切都是憑自己能力。
所以對這個三胎五孩的家庭,聞聽後能保持淡定的人幾乎沒有。身邊太多不想生不願生不敢生後悔生的感嘆。小木頭爸媽的同學朋友,幾乎都是“一個就好”族。
這個了不起的媽媽,即使有幾個保姆相幫,但作為母親,大有兩個高中生,小又是三個嬰幼兒,現在的育兒環境可不是我們的父母輩做英雄媽媽的時代了啊。
不知她怎麼想又是怎麼應對下來的,反正我是訝異又佩服。看到她帶著三個兒女放學,有說有笑的,有種感同身受的幸福感。兩個大兒女已經進了大學,兩個小兒子讀著大班,最小的女兒也進小班了。作為媽媽,雖然永遠操不完的心,但快樂幸福誰又能體會。
有時我想,在如今普遍不願生甚至不願婚現實情況下,像這樣的母親,是不是該重獎授勳呢?如果罰過款,是不是更該加倍退賠呢?[捂臉][捂臉]
讀者諸君別擔心人家三個兒子娶媳婦的房子,聽說人家寶爸就是造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