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3年9月,賀老總正擔任四川討賊軍第一混成旅旅長,率領部隊駐防在涪陵。
當時,各地軍閥混戰,民不聊生,外國人也來渾水摸魚,跟各地軍閥勾結,提供軍火等戰爭物資,給中國的老百姓帶來了無數災難。
有一次,賀老總得到訊息,說有一艘日本輪船裝著軍火,從上海的長江入海口,一直開到了涪陵,賀老總立刻派人截住這艘船,自己親自帶人去搜查。
一開始,日本人還很驕橫,說我們是日本的商船,你們中國人沒有權利搜查!
賀老總知道,這些日本商人背後都有軍閥撐腰,如果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是不會乖乖就範的,於是,賀老總沒有跟他廢話,直接讓士兵們舉起了槍,對準了他們,然後警告他們說:“這裡是中國人的地方,我們當然有權利搜查,如果有誰敢不配合,子彈可不長眼睛!”
日本商人一下子軟了,連忙說:“我們從上海過來,經過了很多大城市,都沒有人搜查,你們為什麼要搜查呢?”
賀老總冷笑一聲,說:“那是你們沒有遇到過有骨氣的中國人!”
賀老總說完,一揮手,士兵們就開始搜查,果然搜出了大量的軍火,日本人的臉都白了,一句話也不敢說。
賀老總下令:“把軍火全部沒收,並扣押船主,讓日本人來贖人!”
幾天後,日本駐重慶領事,在吳佩孚的軍械處處長張介一的陪同下,來到了賀老總的駐地,囂張地說:“我以大日本帝國的名義,命令你立刻放人,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賀老總哈哈大笑,說:“有什麼後果,先說來聽聽。”
日本領事原本以為賀老總會像其他人一樣,只要自己一發威,就會乖乖地賠禮道歉,卻沒想到賀老總根本不吃這一套,還給他來了個軟釘子,不禁惱羞成怒,大聲說:“日本人的商船來做生意,你們沒有權利扣押!”
賀老總不慌不忙地說:“如果只是來做生意,我們很歡迎,但如果是偷運軍火,幫著軍閥打內戰,就要嚴肅處理了!”
這時,張介一插話說:“賀旅長,我就實說了吧,這批武器是吳大帥要的,看在吳大帥的面子上,賀旅長還是網開一面的好。”
賀老總盯著張介一,說:“現在軍閥四處挑起內戰,民不聊生,這些帝國主義就是幫兇,吳大帥要這些武器幹什麼?也是想發動內戰嗎?”
張介一連忙擺手,說:“不不不,吳大帥可不是要發動內戰……”
賀老總打斷他說:“我不管你們吳大帥想幹什麼,這批軍火被我搜查到了,鐵證如山,誰也包庇不了!你回去告訴你們吳大帥,為了中國的老百姓,還是少跟日本人勾結為好!”
那個日本領事原本還想著張介一能給他撐腰,卻沒想到在這個賀旅長面前,像個小綿羊一樣,只知道賠禮道歉,看來這個賀旅長是根硬骨頭,不好惹。
不過,日本領事出於大日本帝國的“尊嚴”,還在硬挺著,要求賀老總把日本船主和軍火都還給日本人。
賀老總冷笑道:“要想放人,得有一個條件,就是你們得在報紙上公開道歉,承諾以後不再給軍閥提供軍火,不然的話,我看你也得在這裡多住幾天!”
對這樣的要求,日本領事當然不會答應,於是,賀老總就把他“留”了下來,什麼時候道歉了,什麼時候再放人。
後來,日本人又找來很多大人物,給賀老總施壓,讓賀老總放人,但賀老總一概不理,還在報紙上公開把這件事做了說明,得到了無數中國人的支援,紛紛聲援賀老總。
最後,日本人終於熬不住了,看來這個賀旅長確實惹不起,只好在報紙上公開道歉,這才讓日本領事和船主得到了自由。
其實,賀老總雖然扣押了日本領事,但對他還是以禮相待的,經常找他談話,給他講中國的革命,日本領事也對賀老總越來越佩服。
日本領事臨走時,對賀老總說:“我誠摯地邀請賀旅長能去我們東京看看,感受一下東京的繁華。”
賀老總婉拒了,說:“我現在還不能去,主要有兩個原因。”
日本領事問哪兩個原因?賀老總哈哈大笑,說:“第一個,我們中國的軍閥太多,我還得繼續跟他們鬥爭;第二個,你們東京太小了,裝不下我賀龍!”
日本領事尷尬地笑笑,對賀老總鞠了一個躬,轉身走了。
新中國成立後,賀老總擔任副總理,去過幾十個國家訪問,但對距離最近的日本,一直都沒有去過。
來源:《歷史客棧2020》
作者:馬少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