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如願剪了個頭發,我承認剪得不是很好,而且還很貴,沒辦法,只能將就將就,好歹這姐姐平時人家剪的是男士髮型。我朋友說,剪男士的也不好看,行吧,反正我要求不高,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剪那麼好看幹什麼。
我叫人家姐姐,但是她和我同一年,我也不敢問她幾月份,叫人家妹妹也不好,她明顯看起來比我大,估計我單眼皮不顯老。
她總是那麼優雅,長長性感的紅裙,性感的唇上都會抹上一點粉色,不修邊幅的我都不好意思跟她站一起,我整個就像七十年代的村姑。她總是很忙,約剪髮的,約按摩的,約保養的等等,生意忙,羨慕啊,這說明什麼,銀子白花花地往口袋裡裝啊。
她說趁年輕多掙點錢,她有個兒子在國內,父母幫忙照顧著,掙點錢孩子上大學,買房子,娶媳婦,自己過得怎麼樣無所謂。平時看她感覺沒煩惱,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一邊大吃大喝,一邊勵志減肥。
最初把她介紹給我的朋友說,她一開始過來是做紅燈區生意的,是的,這種生意發展到這裡,也不用太奇怪。畢竟大把中國人在這裡做生意,需求肯定是有的。這種都是吃青春飯的,年紀擺在那,誰不喜歡年輕漂亮的,有時候在中餐館附近,你會看見一些穿著性感的小妹妹站在旁邊聊天,開始來那會我也疑惑很,這種地方治安不好,沒有必要穿成這樣待外面吧。朋友解釋了才明白過來,神經大條的我反應是慢了點。
什麼行業都是一樣,競爭激烈,這姐姐壓力,畢竟年紀擺那,後來機緣巧合一個開餐館的姐姐給她指了條明路,要她回國學按摩,學理療,於是乎就有了她如今學成歸來,搞得風生水起。
她人前總是那麼樂觀開朗,笑容甜美,心裡也是有那麼點點的苦澀,孩子慢慢長大了,沒能陪伴左右,好好教育。千里之外家裡人肯定也是擔心她的,而且家裡是不知道她之前是幹什麼的,她如今是可以不用撒謊,可以光明正大告訴家裡她現在幹什麼的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就當遺失在海里了。
她說,她也是回不去的了,在這裡十年了,已經習慣了。也是,回去僱個保姆一個月至少也得四五千塊一個月,這裡一個保姆也就三四百塊錢,可以一下子僱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