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一部叫作《風箏》的諜戰大戲登陸了華語地區的各大電視臺和網路平臺。裡面精彩的故事讓人至今記憶猶新。這部電視劇講述的是兩名分別隸屬於國共兩黨的高階特工相愛相殺的一生。也許,在大多數人看來,特務就是戴著大簷帽,鼻樑上架著一副墨鏡的殺人機器。看上去是那麼的冷酷。但是,現實當中,這些特務也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他們也有七情六慾,也會不小心因為小細節而暴露身份。今天我們要介紹的就是這樣一個充滿了“奇葩”色彩的原國民黨特工。他在大陸地區潛伏多年,但是最終卻被親爹認出。並且,他爹還大義滅親地把他給舉報了。這又是怎麼回事呢?最終他的結局到底又會如何呢?
這個特務名叫孫水胤,他本來是福建省廈門市的一個窮小子。當時,他的下意識告訴他:國民黨比解放軍有錢 跟著他們肯定能吃香的喝辣的。於是,在1949年國民黨敗退臺灣的時候,他主動遊過對岸去,加入了國民黨的部隊。
今天的網友們經常會用“1949年加入國民黨”來形容一個人的選擇臭到了極點。但是,很不幸,孫水胤這個沒有大局觀的人還真的就走了這麼一步“臭棋”。不光如此,他還在這條錯誤的道路上一路狂奔,成為了保密局的特務,最終鬧得個一發不可收拾的後果。
當時,孫水胤原本只是想游到對岸去好有口飯吃。但是,他的這通操作簡直連國民黨軍官都深感佩服:如今“黨國”正是危難的時刻,你獨自一人來投奔,真可謂是忠心耿耿啊。就這樣,孫水胤在國民黨內部被宣傳成了“忠義之士”。就連毛人鳳都聽說了他的事蹟,親自下令將它調到保密局工作,要讓他在適合的崗位上工作。而孫水胤對於這一切都還只是一頭霧水:我就是來吃飯的,咋還受到這麼高的待遇了呢?
從那以後,孫水胤在臺灣地區的仕途可謂是順風順水,每個月只需要坐坐辦公室就可以拿到十五元的工資。相比當時只有兩三塊錢工資的普通大頭兵。孫水胤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受寵若驚”。可是,人一旦有錢了就很容易飄了。孫水胤拿著這些錢常常出入於煙花柳巷,很快他就染上了性病。得了這種病的孫水胤覺得太丟臉了,於是準備跑路。但是,國軍部隊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他立刻被臺灣國民黨當局當成逃兵抓了回來。但是,念及他困苦來投,加上又是保密局的人,大家也就沒有跟他過多計較什麼。保密局的老長官還親自出面把他領了回去。就在這個時候,他的上司對他說:“你看看,如今我們待你還是不薄吧?現在有一個任務派給你,你到底幹不幹啊?”
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的孫水胤自然是滿口答應:“長官,只要你們不槍斃我,讓我去執行什麼任務我都沒有話說啊!”
國民黨軍官一看,這小子還挺上道。於是就順坡下驢地對他說:“現在上峰有命令,讓你假扮成福建的漁民潛伏在大陸地區,伺機而動,為我們機關提供一些情報。”
孫水胤連連點頭:“長官,我願意!我願意!您就直接說吧,讓我怎麼做?”
國民黨軍官笑了笑說:“在此之前,我們要對你進行特工培訓,告訴你一些最基本的收集情報的辦法。別到時候到了那邊,你又是隻知道抽菸喝酒,一點用都沒有。”
就這樣,1962年孫水胤被送到了國民黨軍隊的特務訓練基地。在這裡,他每天不光要忍受上司玩命一般的毒打。還經常會被洗腦。長官告訴他:“你家人都被槍斃了,你已經無路可退了。”因為那時候兩岸之間缺少直接的資訊來往,孫水胤不太清楚家裡的情況。他就只好相信了國民黨軍隊裡的這套“洗腦說辭”。但是,他的家人不光活得好好的,而且還將會在日後給予他這個“不孝子”最致命的一擊。
1964年,經過了兩年多的專業培訓,孫水胤和國民黨軍隊裡一個叫陳福元的廈門老鄉組成了潛伏小組,進入到了大陸的福建省。他們隨身攜帶了大量金條以便在大陸地區收買人心,除此之外他們還有許多糧票和布票,希望自己能夠就可能像一個大陸人。但是,國民黨當局的特務們忽略了一點,那時候的大陸地區人人都在使用布票和糧票,根本沒有人用黃金,你拿黃金收買人心,倒不如直接給他們東西。畢竟,只要拿出金條,傻子都知道你是國民黨派來的特務了。
本來他們想趁著夜色趕快在金門島弄一個竹排讓自己飄過去。但是誰成想,他們剛剛一行動 還沒有靠岸呢,對面就駛來了一艘船。“壞了,這不是來抓我們的吧?難道我們被發現了?”孫水胤心裡大感不妙。於是,他們只好加快速度划過去,上了岸就趕快倉皇跑路,以免讓人發現,抓個正著。
然而,他們的舉動,剛剛那艘船上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那艘船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福建廈門市集美區的民兵營長林朝在。
林朝在發現了情況有些不太對,立馬也跟著他們劃了過去。但是靠岸的時候,孫水胤他們早就跑了,只是留下了一艘廢棄的竹排。林朝在立馬意識到:“不好,這兩個人深夜渡海,肯定有問題。弄不好就是國民黨派過來的特務!”
不過,在廈門當地的農村地區,對岸新跑回來兩個人肯定是瞞不住的。孫水胤回到了自己的老家。恰巧林朝在作為民兵營長對那一帶的情況也瞭如指掌。跑到了和尚跑不了廟。現在林朝在只需要守株待兔就行了。
果然,當時村裡來了兩個“外人”立馬就引起了村民們的警覺。大家都說他們兩個人可能是“美蔣特務”。於是,一夥村民衝到孫水胤家裡要將他繩之以法。起初孫水胤的父親還極力阻攔。大家見了這樣的情況也只好退去。誰知道,等到村民們退去之後,孫水胤立馬就開始向父親“自爆身份”了。
只見,他不慌不忙地從箱子裡拿出幾根金條對父親說:“爹,這是我這些年在海外做生意賺的錢,您老這些年在家裡受苦了。這些錢您先拿著,不夠的話,兒子手上還有呢。保證讓您晚年衣食無憂。”
孫水胤的父親原本以為他在解放初期的炮火中已經戰死了。在家裡都給他立了牌位。但是,沒想到兒子居然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大堆的金條。老父親屬實有一些激動,顫抖著雙手接過兒子手裡的“小黃魚”。
但是,關鍵時刻,孫水胤的堂兄提醒了一嘴:“叔,我看這個錢咱們不能要,眼下水胤他們還有可能是國民黨的特務,如果我們接了他們的錢,這不我們也成了國民黨的特務了嗎?還是小心為好。”
孫水胤的父親一聽,馬上反應過來,立刻抓住兒子的手詢問情況:“兒啊 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是不是國民黨派過來的特務?”
孫水胤面對父親也實在不想隱瞞什麼,他乾脆利落地承認了。本來想著父親總不至於大義滅親,把他這個剛剛回家的兒子供出去吧。誰知父親立馬掩面哭泣,大聲地說道:“真是造孽啊!你爹我倒是寧願你已經戰死了,你怎麼能幹出這種給咱們全家人丟人現眼的事情呢?”
第二天一早,孫水胤的父親就捆著兒子和另外一個國民黨特務陳福元交給了當地的民兵營。林朝在一看,你們兩個還想跑?到頭來還是沒有跑得過人民群眾的天羅地網咖?
至於孫水胤,他直接驚了,為什麼現在自己的父親這麼擁護共產黨?居然能把他這個親兒子都供出去。
很快,這一次福建革命群眾智鬥國民黨特務的訊息就被刊登在了《人民日報》上。毛主席對福建革命群眾的這一次活動也給予了高度評價。最後,孫水胤被福建省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三年,陳福元因為是組長,就被判了七年。出獄以後,考慮到兩個人身份的特殊性,組織上又讓他們去勞改營裡工作了好幾年,之後慢慢地才放鬆對於他們的警惕。
從勞改營被放出來的孫水胤在大陸又生活了幾年,等到八十年代末兩岸的對峙情況有所緩和,他才得以回到臺灣地區。在這裡,他不斷上訴,向臺灣當局澄清:自己不是背叛“黨國”的叛徒。但是一切都已經蓋棺定論了。根本沒有人會在乎他說的話。上了年紀的孫水胤選擇跟臺灣的一個女士結婚,後來他們又舉家搬回了廈門農村的老家,在這裡蓋起了三層小樓,以此來度過晚年。
孫水胤的“悲劇”可謂是他咎由自取的結果。他在解放後仍然選擇為國民黨當局充當爪牙,這本身就是對人民的背叛。對於這樣的人,福建當地群眾將他繩之以法也是情理之中。只不過,也許孫水胤自己都沒想到,這麼一頓操作下來,最後自己竟然成為了時代下的小丑,一直到今天都在受人恥笑。
參考文獻:
《特務孫水胤的後現代生活》中國電影
《草根視角下的兩岸故事》海峽兩岸
《福建軍民智鬥特務》人民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