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四川,腦海中立馬想到“特別愛吃海椒、火鍋,麻辣燙,川妹子兒”,古有諸葛亮評價:益州險塞,沃土千里
有人說四川人面板白皙,是吃豆花兒兒緣故。不過四川豆花兒確實是地方美食一絕,最著名的要屬自貢富順豆花兒了
我的爺爺是土生土長的四川人,做豆花兒的手藝像是印刻在骨子裡的一樣,即便是現在的電氣化時代,爺爺還是隻使用他的那幾件老物件,他說用手工做的豆漿和豆花兒香得多
首先泡豆子也是很講究的。(要是我的話 直接幹豆子一股腦倒機器裡,兵兵乓乓的就完事兒)但是爺爺不會這樣,他把黃豆裝在米篩裡,平鋪開來,一顆一顆的把裡面的泥球和小石子撿出來
然後倒在盆裡用水泡,乾的癟的蟲蛀的豆子全都浮在水面上,這些直接撈起來扔掉,剩下的顆顆飽滿金黃的黃豆才是好豆花兒的來源
泡發十二個小時後,拿到石磨上去磨,我們那叫的“”推磨子”,每次爺爺磨豆漿的時候就是我最開心的時候,豆子從磨盤頂端的小孔進去,變成白白的豆汁兒流出來,覺得既好看又好玩兒
四川人推磨子和陝西那邊的推磨子不同,我們這是人工推,一隻手轉動磨盤,一隻手舀豆子。陝西那邊是用驢子或者牛拉著磨盤轉,人跟在後面跑,至於哪一種方式更輕鬆我也不知道
煮好的豆汁兒先用蚊帳擠壓過濾,慮三到四遍,看到豆汁兒均勻細膩就可以上鍋煮了
煮豆漿是個技術活,要先在鍋底燒油潤鍋,否則會有大片大片的豆漿糊在鍋底上,這會嚴重影響豆花的口感和賣相。所以爺爺會一直守在灶臺邊上,不停的用鏟子攪動豆漿
直到豆漿完全燒開後才能停下,同時灶蹚裡的火要立馬取出來,動作要是慢了一點,要麼豆漿跟炸鍋一樣的咆哮出來,要麼鍋底上粘的豆漿全糊了
最後鍋里加入成比列的石膏水,讓豆漿在碳酸鈣的混合下發生化學作用,神奇的一幕發生了,豆漿裡的蛋白質逐漸沉澱,汁水也變得清澈透明,爺爺拿來筲箕往鍋裡壓,同時燒火,舀出鍋裡多餘的水分
這時豆兒已經形成,爺爺說街上做的豆花兒太嫩,偷工減料的,不好吃,他做的一定是用料十足的,每一次爺爺都會拿一根筷子試水,筷子插在豆腐裡不會倒下,這說明豆花兒足夠勁道
我卻努了努嘴說我“這豆花兒跟老豆腐一樣,一看就沒食慾了,要嫩的可以晃動的才叫豆花兒”,爺爺哈哈大笑說“你還小,不懂”
吃豆花一定少不了配料,“蘸水,”用獨一無二的四川二荊條辣椒油做成,配上蔥花,芝麻,花生碎,薄荷葉,頓時豆花有了靈魂,夾一塊豆花兒蘸上“蘸水”,鮮嫩有韌性的豆花在口中迸發,香辣的蘸水又滿足了四川人對辣的狂熱追求 ,這味道讓人十分愉悅
我走遍大街小巷,從大型飯店到蒼蠅館子,每一次一坐下,都會叫一聲“老闆,一碗豆花,一碗米飯”,我彷彿在努力的的尋找我記憶中的味道,可每一碗豆花都沒有爺爺的手工豆花的味道,卻說不出來缺少點什麼
這才明白了,我嫌棄的那老得跟豆腐塊似的豆花兒,恰恰是別人永遠品嚐不到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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