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過兩次普吉島,一次是2014年7月,一次是2017年12月。
三年兩次,我自己已經感覺物是人非了。普吉島卻並無變化,哪怕是景色、建築物、導遊說辭。
2014年7月。我從普吉島回來,我當時已經分手的女朋友聯絡我,問我帶了什麼東西給她。我拿從泰國買回來的小物件給她,具體是什麼我已經忘記了,記得自己當時還提了個小袋子送過去。於是,又和好了,之後便結了婚。
2015年12月,離開工作了四年的公司,不再受老闆天天唸叨“你現在這個水平,是我看在你在這裡時間長了,才給你開這麼高工資。其他地方哪裡還會給你這樣高的工資?”
我走得決絕。老闆也狠心,原本一萬的年終獎,他發我兩千;也把當年6月因為升職而加的600塊錢也給扣了回去。
辭職之後,我去了一所高職學校。
在財務科的同時,又堅持要帶一個班。奈何自己空有教書育人的理想,卻無教書育人的本領。每天面對班上四五十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整天處於一種嘰嘰喳喳的環境中,頭昏腦漲。在我看來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卻在她們青春期裡,是無比重要的大事。我身心疲憊,原本想堅持帶完那一屆,卻中途逃走。
僅僅在學校呆了一年,帶了一年級的新生一個學期。
再次找一家公司上班。於是,時間來到了2017年。
2017年12月,部門同事在商量去那裡旅遊的時候,一致投票去國外。於是,根據預算,選了相對便宜的普吉島。
我再次踏上了普吉島之旅。
2014年7月。
2014年7月,在普吉島
當時的旅行團有四五十人,我們公司有十幾個人。由於我們十幾個花錢較少,中國的導遊對我們全程黑臉。也第一次見到一張臉在一張桌子上,轉向我們的時候,黑臉敷衍回答關於我們的疑問;但轉向桌子另一邊的時候,卻又咧嘴笑出了聲來。我們一同事對這個中國導遊的區別對待耿耿於懷,說回國後要投訴她。
我知道導遊沒有從旅行社那裡得到多少錢,得到的全是我
們路上消費的提成。提成還要和泰國的導遊分。面對我們這十幾個摳摳嗖嗖的旅客,確實沒有好臉色。
那個時候,整個旅行行業都是這麼一副嘴臉,只要鬧不大,他們依舊如故。
中國導遊和泰國導遊一對比起來,就顯得有點天差地別。感覺泰國導遊還是有著基本的職業素養。他也確實有著良好的口碑,這在我第二次去的時候,和帶我們的那個泰國導遊那裡得到了印證。
兩次的旅行路線,遊玩專案都差不多,沒有區別。甚至,前後兩個導遊的說辭也不變,例如,兩個導遊都在行駛的客車上,要我們看看掛在路邊的那些凌亂的電線、電話線。
第一次去的時候,由於帶有小孩,我們這十幾個人沒有去紅
燈區。第二次,倒是去了紅燈區,當時為了保持在同事們心中的形象,不去看成人秀表演。
其他好幾個同事都去了,聽他們說得興起。老婆覺得頗為遺憾,第一次名正言順的離道德越軌這麼近,卻又放棄。當時只好對她承諾,日後再去的時候,我們兩單獨去看成人秀。
2017年,在泰國的紅燈區
就我生活的城市來說,2014年到2017年,是飛速發展的三年。這裡的房價翻了一番,公路擴寬了一倍,各種高樓大廈拔地而起,形式各異的東西充斥著人的大腦、眼球。
2014年在普吉島的時候,導遊要求我們不要穿紅色和黃色衣服,因為泰國當時正處於紅黃之爭。
2016年,泰國民眾口中最偉大的國王去世,國家還處於一種悲痛時期。
就我來說,泰國還值不值得再去呢?
如果僅僅只是去看風景的話,已經不值得再去了。何況周邊的東南亞國家,還有很多美麗的風景,不一定要往那個地方跑三次。
但我也期待,能夠再去看看。看看疫情之後,那個國家變成了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