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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十三邀
1.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馬佐夫兄弟》中的有個觀點 “要愛一個具體的人,不要愛一個抽象的人,要愛生活,不要愛生活的意義。”
2.兒時的很多觀念是非此即彼,非黑即白的,把這個世界想得太簡單了,對人對事都過於的單一化
但其實不是這樣,因為每個人都很複雜
但我始終相信,不可能追求到絕對善,但是我們也不能因為絕對善追求不到,而退向相對主義,我們依然是一種現實主義有瑕疵的善
3.真正的狂喜還是要判斷,他是一種給你帶來一種不可知的神秘,還是是一種確定性的神秘
人承認自己是有限的,於是承認你的邏輯是有限的,承認你的理性是有限的,承認你的閱讀是有限的。承認,你整個人就在偏見之中,你這一生就是在走出偏見。
我們畫不出那個完美的圓,我們無法追求那個絕對的美。但是你不能夠推匯出,這個世界沒有美。
人要接受事與願違,我們很有限。
我們只能做自己覺得對的事,然後接受它的事與願違。
德爾斐神諭:
妄立誓則禍近,認識你自己,凡事勿過度
4.美好的部分是什麼?
會有短暫的快樂,我不能棄演,我覺得每個舞臺都有每個舞臺的意義,人最大的問題就是喜歡高看自己,貶低他人,有的時候這種高看是以拒絕來高看,有的時候是以合作來高看,但本質來說,每個舞臺都一定有他背後的厚重的意義,但這種意義又不能過於高估,以至於你迷戀這個舞臺
就在這個舞臺中做好這個舞臺賦予你自己想做的事情,有一天別人說,夠了,下去,那你就下去就好了
我又始終告誡我自己,人真正能影響的人其實很少,很多人所謂被你影響其實是片刻的感動,最後還是投入到以前的生活,片刻的感動不會持久,你能真正感動的一定是真正長期接觸你的人
5.我覺得人最大的痛苦就是無法知道和做到的鴻溝
笛卡爾的“我思故我在”經常會讓人沉浸在幻想當中,就是我只要思考到了我就做到了,你為自己說的想的感動到了就覺得自己做到了,很大程度上是一種自欺
給自己的目標就是,當然虛偽肯定存在的,每天不可能過得那麼清澈,只是你的行動在自己的言語之前能夠多那麼一步,就能擺脫這種虛偽的自我控訴
6.很長一段時間我們確實沒有法治的傳統,我們從來都認為規則是針對他人的,不是針對自己的,強者都是跳出於規則之外的
所以以前我看西遊記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孫悟空的戰鬥力到後面越來越低了,後面才發現原來孫悟空是成熟了,變成遇到事都是找人,也就是說有關係的妖魔鬼怪全都打死,但凡有點關係就~(包括一些武俠的迷戀)這就很明顯的體現出我們對規則的不尊重
就是我們很多時候覺得動機好結果就是好的,這種是一種放縱,放縱自己的激情,放縱自己的正義感(甚至變成了表達自由的方式),
但是所有的東西都是需要節制的,因為我們並不是完全理性的存在,所以所有的情感都是需要節制的,就是說我們願不願意謙卑的去接受一種程序正義,即便這種程式的正義沒有達到我們心中的正義
要警惕實體正義,追求程序正義
7.許知遠對話羅翔:
許:我們會發現公眾有一種樸素的正義之心或者道德之心,但是這種又是高度壓迫性的,包括在不同的時代,這種技術變化都會使大家有一種新的道德參與或政治參與的方式,比如透過網路進行道德審判
羅:這就是為什麼一定需要強調程序正義,司法的錯誤如何能被人所接受,就是因為他是強調程式的,透過程式推匯出來的結果即使是錯了也是程式的錯誤
民眾很多時候是希望撇開程式去追求他心中的一種正義,而這種正義容易導致非正義,就是行俠仗義最後冤冤相報
所以法律很多時候是在追求秩序,我們會認為在程式中才能達到一種可見的正義,一種人們可接受的有瑕疵的正義
8.我個人更擁抱的是一種消極的道德主義,
積極的道德主義就是以道德作為懲罰正當化的一種依據,只要一種行為違背了道德,那我們就要千方百計的懲罰他,這是傳統中國的一個特點,就是我們希望把人都塑造成聖人,塑造成英雄,但是這樣一種道德治理方式反而會導致很多人的無道德
消極道德主義就是把道德作為一種出罪的依據,作為一種正當化的依據,一種行為如果在道德上是值得譴責的,那它不一定是犯罪,但如果一種行為在道德生活中是被鼓勵的行為,那它就不應該受到懲罰
所以法律是對人最低的道德要求,就是我們要宣佈國家法律的權威性,但是在量刑的時候又會考慮人的軟弱性
9.許知遠指出“看世界帶著偏見 當我看世界變得越來越封閉的時候,變得突然充滿了防備心,我們是孤獨的狂歡啊,所以創造親密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就身體上的那種親密感,到智識上的親密感,對一個社會來說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