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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末年,滿洲鐵騎是挺進中原了,明朝處於岌岌可危的狀態。
明末清初
這天晚上,雁門將領魯定國從城外訓練回來,看到有人在追一個瘦弱的女人。魯定國讓手下把人趕走,救了女人。
回到府衙魯定國仔細看那女子發現他,約摸二十一二歲的樣子,柳眉杏目,體態輕盈,頗有幾分靈氣。
於萍兒
女子謝過魯定國的救命之恩,告訴他,自己叫於萍兒,母親早已去世,與父親是相依為命,在幾日前,因事得罪仇家了,被人是一路追殺,途中父親也已經遇害了,臨死之前還囑咐他與其是死在歹人手中,不如投身沙場,殺敵於國。於是他就奔雁門關而來了。
魯定國聽完後,既同情於萍兒的身世,又為他的義舉而感動了。沉默了一會兒,對於萍兒說,你失去父母了,而我一生戎馬,如今年過半百了,膝下空虛,我收你為義女,不知你意下如何呀?於萍兒聽了,忙高興的是跪拜在地,口稱義父,魯定國很欣慰,說到,孩子,從此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你跟在為父的身邊再也沒有人敢在欺辱你了。至於殺敵的事情,你一個女孩子家多有不變,待在家中做些女紅就是了。
於萍兒聽完忙又是謝恩。從此,於萍兒就在府中住下來了。隨著滿洲大軍的日漸逼近,於萍兒發現義父的臉上是展現出愁容,於是勸到,義父,您不必擔心,我看咱們的將士個個都勇猛無比,將來一定能夠打敗敵寇的。
魯定國嘆了口氣,說道,女兒你有所不知,為父擔心不是敵軍的人,而是馬匹。滿軍將帥的坐騎,又高又壯,尖叫聲如雷。兩軍對峙時,我的馬戰戰兢兢地站著,行動緩慢,因此處於劣勢。我一生都在尋找一匹好馬,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於萍兒聽到這裡,眼光突然閃動了一下,問魯定國,不知道您認為這天下哪種馬最好?這魯定國道;古人常雲,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傳說那赤兔馬渾身上下火焰一般的赤紅,尖叫咆哮,震耳欲聾。後來,這匹馬來到了關羽的手中。關公曾經單騎千里,連續拿下幾座城池。不幸的是,赤兔馬死後,世上沒有一匹馬能與之匹敵。於萍兒聽到這裡,突然站起來對魯定國說;義父你把我殺了吧,殺了我,你就會得到一匹赤兔馬了。
關羽和赤兔馬
魯定國一聽,是大為吃驚,忙問於萍兒何出此言?於萍兒就把自己的來歷是仔細地告訴了義父了。於萍兒的家鄉是一個叫康樂的地方,那裡是水肥草美,自古就是出產名馬的地方,傳聞中的赤兔馬就是產自此地的。於萍兒的家呀,世代以養馬為生,後來是狼煙四起,父女倆被迫離開了家鄉,投靠這京城的姑母了。他姑母家很富有,姑父早已去世,膝下有個獨子叫馬書,比於萍兒大了一歲,平時是愛馬如命,她在家裡養了很多昂貴的馬,但她仍然不滿足,他想的是傳說中的赤兔馬。姑母鑑於萍兒孝順懂事,就想親上加親,於是,中秋之夜在花園的水平中擺下了酒席,為二人是訂婚了。
夜深人靜,長輩和奴婢們都已散去了,馬書還和於萍兒仍留在亭中暢飲,不知不覺兩個人都醉了。馬書就端著酒杯搖搖晃晃的走到亭邊,低頭看水中的明月,忽然他愣了一下,似乎酒也醒了,回身搖醒靠在欄杆上沉睡的於萍兒,神情古怪地盯了她好一會兒,突然問道;我聽說你們家鄉有個傳聞,東漢末年那匹赤兔馬死後魂魄又回到了故鄉,浮在了一個牧民的身上,並且是世代相傳,還聽說這人的元神走失時,那馬就會現出原形,是不是這樣啊?
於萍兒不知道馬書為何說起此事就點了點頭,馬書又問,那如果人的元神不是那赤兔馬,就會永遠的附在人的身上了嗎?
於萍兒說;傳說,只有這個人的生命消失,沒有後代可以傳承,這隻赤兔馬才能重見天日。
馬書聽到這裡,突然衝著於萍兒大叫地說道;你就是一匹赤兔馬,剛才在池子裡我看到了一匹紅馬的倒影,現在我要殺了你。,說完,他就抓起桌上的杯盞擲了過去。於萍兒大驚失色,是慌忙躲閃,然後是跑到前院叫醒父親,說清實情,這父親也料到馬書不會罷休的,父女倆匆忙是逃出來了,馬書知道後就帶人去追趕,可是被姑母給抱住了,馬書竟然一腳將她踢開,姑母的頭撞在石階上,當場身亡了。
父親為了掩護於萍兒,是故意引開馬書,被馬書發現後,也將他給殺死了。
於萍兒說到這裡,已經是淚流滿面了。她對魯定國說,姑母和父親都因我而死,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養父待女兒的恩情,女兒願意化死為神馬,陪你一起對敵。
魯定國聽到這裡,是回過神來了。搖頭說道,孩子,你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是赤兔馬呢?一定是你那表哥日思夜想的,再加上喝醉了酒,才會看花了眼的,你且不可再生此唸了。於萍兒見義父言辭懇切,只得作罷了。
這一晃,又過了一月有餘。這天,於萍兒上街去買東西,回來時經過一家茶樓,突然感到裡面有兩道寒光射出來。於萍兒感到心神不寧,不敢在外面多停留,是匆匆地回府了。第二天,於萍兒正在閨房中刺繡,突然見到義父是滿面春風地走了進來了,原來,今天有一位朱姓的富家公子來上門兒提親了。魯定國見到朱公子是儀表堂堂,心想,戰事迫在眉睫了,如果女兒能找個好人家,有個依靠,自己也便安心了,於是就答應了這門親事了。
於萍兒低頭想了想,對魯定國說;女兒願意嫁給此人,不過有個條件,要他拿出五千兩銀子來充作軍餉。
原來,於萍兒平時聽義父說起在軍營裡面物資緊張,就想借機幫幫義父。富家公子果然爽快,馬上備了聘禮送來,不久就抬花轎來迎親了。於萍兒穿上大紅吉服,坐在花轎是來到了諸翟,拜完堂後就被送入洞房。
一直等到了深夜,道喜的客人陸續散去後,新郎終於是來到了洞房,向著床邊走來。於萍兒的心,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等到蓋頭揭開,於萍兒抬頭一看。不由得是驚叫起來了,怎麼是你呀?
原來,這眼前之人正是他的表哥馬書。馬叔還笑道,表妹,你這話問得奇怪,長輩早已為我們訂親了,你的新郎不是我,難道還會是別人嗎?於萍兒這才明白,原來這場婚事是馬書設的局,那天自己的直覺是對的,馬書在茶樓發現了自己,就跟蹤到府衙了,然後是改名換姓上門提親,在於萍兒知道馬書娶自己是假,要殺自己那才是真的。
她憤憤地說道,即使我死後真的變成了赤兔馬,我也會殺敵而戰,永遠不會落入你的手中。然後她跑出了門,馬書從身旁拿出佩劍大叫道;看你這回往哪裡逃,說完就追了出去了。於萍兒跑到屋後的樹林,馬書追了上來了,擋在她的面前。
表妹,你真固執,反正都要變成馬了,上戰場有什麼好的呢?風餐露宿,流血流汗的,隨時可能丟了性命,你若是跟了我,表哥絕對不會讓你受半點勞累的。說著他就衝了上來,將劍,是狠狠地插入了,於萍兒的胸口了,於萍兒臨死前她拼命地抓起地上的一塊石頭,一下子砸到了馬書的頭上,馬書晃了一晃,也暈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冷風吹過,馬書醒了過來,看著旁邊於萍兒已變涼的屍體,心中是充滿了疑惑,怎麼表妹死了卻沒有變成赤兔馬呢?難道那些傳聞都是假的?可當時自己在花園的水池中,分明是看到了一匹紅馬的倒影啊。正在他疑惑的時候,突然看到,遠處有一群人正舉著火把朝自己這邊跑來了,馬書以為別人發現自己殺了人了,慌忙著縱身爬上了旁邊的一棵大樹躲藏起來了。
不一會兒,那群人就已經跑到近前了,有人大聲地問道,馬呢?馬在哪兒?怎麼沒看到啊?一個男的奇怪的說道,這奇怪了,我剛才路過這裡的時候,分明看到這具女屍的旁邊臥著一匹全身像炭火似的紅馬呀,我怕自己一個人制服不了才叫你們來的,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不見了呢?大傢俬下找找看吧。
說完這一群人,就四下找開了,可是過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找到,有人就說,算了,咱們別找了,這裡出了命案不宜久留,走吧。說完這群人呢,就都走了。
馬書在樹上看到這一幕,早已經是呆住了突然,他意識到自己才是真正的赤兔馬。就在他暈倒後,有人看見了他。當日,他在水中看到的也是他自己的倒影,原來關於那馬的傳聞都是真的,他和表妹本是一脈相承,身上也流著一半牧人的血液,所以才被赤兔馬給附體了。
馬書是下了樹,來到了於萍兒的屍體旁,想到因為一己私慾,害死了三個至親之人,他心中是無限悲涼,衝著屍體是連連磕頭,說道,表妹,我對不起你,求你的在天之靈,原諒我,說完就抱著她向府衙走去了。
府衙裡魯定國剛穿好衣服起床,忽然有下人哭著來報,將軍,不好了,小姐和姑爺回來了。這魯定國不悅的說道,新人回門,是喜你何故這副模樣啊?當他走出屋子一看,發現馬書抱著死去的於萍,而是站在院中。
魯定國憤怒的說道;是誰殺死了我的女兒?
魯定國
馬書說道,岳父大人,是我殺死了表妹。聽了這話,魯定國是一瞬間又明白過來,悲憤地說道;原來你就是馬書,來人,將這個歹徒給我拿下。馬書則平靜地說道,岳父大人請息怒,馬書自知罪孽深重,今後願載著您馳騁疆場,揚威殺敵。
說完,馬書放下於萍兒朝著一旁的石柱撞去的,這霎時間,只見他血流如注,身子是緩緩地倒下了,漸漸地化為一匹紅如火焰的雄健大馬,大馬仰起頭來,發出一聲震雲天的長嘯。不久後,在戰場上有一位大將騎著一匹紅火的烈馬,是衝鋒陷陣,如入無人之境,一舉擊敗了敵人。看過的人都說,這匹馬真的很像傳說中的關公曾經騎過的赤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