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甚大,
柴門犬吠。
“三小姐,你在這裡住的可是安好。”一位奴婢對著身著素服的女子言道。
“難道是爹孃叫我回家。”憂思過重的女子言道。
“不是的,這是老爺和夫人要我交給你的一封家書。”那位奴僕言道。
那位女子接過了手中的信之後,認真仔細的看了一眼之後,對著丫鬟言道;“我早知曉父母早有此意。”
“小姐,你不生氣嗎?” 身邊的丫鬟小心翼翼的問道。
“告訴老爺,我正有此意。”那位女子負氣的言道。
那位丫鬟的臉色發白,目光望向了小姐,在心裡想著,這小姐真是顧不得父女親。
“是。”那位丫鬟言道。
風雪也漸漸地停止了。
陽光也漸漸折射在紙窗上了。
“你也該回去了。”三小姐趕人道。
那位女子離開了一座柴院,目光更是回頭望了一眼,就回到了王府。
“夫人,小姐並無有歸家之意。”那位奴僕言道。
“可真有此意,叫你帶的書信你帶到了嗎?”王夫人喝了一口茶之後接著對那位丫鬟言道。
“夫人,書信已帶到,不知道夫人還有什麼吩咐。”奴僕不卑不亢的言道。
王夫人緩緩的點了點之後,餘光望向了那位丫鬟之後,言道;“以後的書信你送去吧,叫小女萬事小心。”
那位丫鬟還矇在鼓裡,並沒有知曉王夫人的深意,也為以後的禍事埋下了禍根。
三小姐把書信看了看之後,這字跡不是我母親的字跡嗎,母親可是說過自己不認字的,這件事情甚是蹊蹺,恐怕是母親暗中知曉了什麼。
三小姐漸漸看出了藏頭詩之後,雙手顫抖,知曉了自己的身世,在心裡想著,母親真是待我這般好。
書生也歸家了,見到了自己內人的神色之後,在心中也是甚是疑惑,在心裡想著,難道自己的內人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何事驚慌?”身著藍色長衫的男子問道。
“我的爹爹和母親要與我斷絕關係。”三小姐的神色甚是無奈,目光望向了自己的夫君。
書生池先走向了自己的夫人身邊,言道:“夫人,你且莫慌張,我自有主張。”
三小姐的神色這才穩定了下來,對著夫君言道;“夫君,恐怕我還要再歸家一次才好。”
池先的目光微愣了一下之後,也對於自己內人的請求應允了。
“夫君,你說那育人難還是種樹難。”三小姐深思道。
池先聽聞到了自己夫人的言語之後,更是微微楞了一下,思考了一下,對著自己夫人言道:“夫人,這各有各的難處了。”
“我當夫君講的是什麼呢,原來是一句空話,不聽也罷。”三小姐裝作負氣的樣子言道。
池先聽聞到了自己娘子的言語,也不氣惱,言道;“萬事行難,說易。”
兩個人更是爭論了一番之後,更是慢慢地喝起了茶來了。
茶水漸濃,米飯也早煮熟,兩個人更是吃著粗茶淡飯之後,早早的安歇去了。
池先早早的去教書去了,而三小姐更是找了一份差事。
王家並沒有什麼動靜,這一切也是相安無事。
三小姐接到了來自自己父親的信封之後,又在心裡想了想,這恐怕是王家難保留,不知道這兇手是哪一位。
池先也在所教的私塾有名望,更是準備著今年的鄉試。
池先多次請辭未成,私塾減少了池先的課程,三小姐雖然在自己的家中,可還是心神不定的。
王府夜裡有丫鬟出逃,跑到了池家。
池先到時開門了,那位丫鬟淚帶婆娑,對著池先問道;“我家小姐在何處?”
“你家小姐正在安睡呢。”池先好言的問道。
“可否讓小姐起來。”那位丫鬟哀聲懇求道。
“這就多有不便了。”池先婉拒道。
三小姐睡得並不安穩,這一夜夢到了火場,火燒王府。
“告訴三小姐,王家上下皆亡故。”那位丫鬟說完話之後,掩面哭泣。
池先則面帶譏諷,對著那位丫鬟安慰道。
丫鬟這才平復住了情緒之後,就不再言語了。
離開了池家。
家裡點著燈,池先在心裡想著,早就聽聞到了三小姐的身世不尋常,早料如此,自己做局到時太費時。
池先的目光望向了王心,久久不離去。
王心更是嘟囔著什麼事情,就又翻身睡著了。
晨曦微露,天露魚肚皮。
王心突然被驚醒,見到了池心在家中,並未離去,對著池心問道;“今兒是何事,我見你表情嚴肅。”
池心的目光望向了自己的夫人,對著自己夫人言道;“夫人,並無有一事,不過就是過幾日一同去京城。”
“怎麼會如此唐突呢,我還未做什麼準備呢。”王心驚訝的言道。
“夫人,你做什麼準備呢,回京城並不是什麼大事。”池先言道。
王心似乎覺得自己的夫君隱隱有些不對,可還是遵從了。
池家人去院空,封宰相家中的僕人多處尋找也未果。
而池先她們早已經車馬兼程去往了京城。
“夫人,你是怎麼了?”池先好聲的問道。
“我心中更是慌張,我想往家中看一看。”王心言道。
“夫人,不必如此,派人前去就是了。”池先言道。
這愈讓王心的內心感覺到了疑惑,這夫君不似從前人,他的身份自己更是猜不透。
王心的目光望向了景色。
池先和王心兩個人更是相對無言。
京城更是非常的熱鬧,王心和池先入住了李府。
王心心中的疑惑更是多了起來了,在心裡想著,池先怎麼會是李家人呢。
池先面對著王心的目光,言道;“王三小姐,這場戲唱得怎麼樣?”
王心聽聞到了池先的言語之後,喝了一口茶之後,言道;“池先,你到底是何人?為何把我帶來這裡。”
“你們先退下。”池先對著下人吩咐道。
那些下人遵從著池先的吩咐之後,就退了下去了。
“封小姐,我該這樣稱呼你吧。”李克用諷刺道。
這愈發的王心搓手不已,對著李克用言道;“你到底是何人?”
“封小姐,真是好記性,你可記得當年出逃的李將軍。”李克用言道。
兩個人的氣氛愈發的焦灼起來了。
“你到底要怎麼樣?”王心言道。
“若是你親生爹孃來找,你就知曉了,我也不介意父債女還的。”李克用言道。
王心愈發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人了,在自己枕邊多年的人心腸是如此的歹毒,往日的恩愛好似夢一場。
王心的神色還是不可置信的望著李克用,面帶悲傷,對著李克用言道;“我真是錯看了你,該稱呼你一聲李大人。”
李克用玩味的目光一直望向了王心,對著王心言道:“這幾日你好好想想。我就不去打擾你了。”
下人們也一一出現了。
王心呆在自己的房間幾日,聽聞到了李大人宴請賓客的聲音,甚是刺耳。
王心思索了幾日之後,就來到了李克用的書房內,言道;“我答應你。不過我要與你談個條件。”
“你沒資格與我談條件。”李克用輕笑道。
王心想起了自己的處境,眼神也是非常的倔強望向了李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