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是一個星期五下午放假後,因為晚上是中秋節要星期三天,在外上學的老哥今天也要回來,心裡止不住地激動,我和基友阿峰決定要去地裡痛痛快快地吃柿子,吃梨,吃酸棗...誰都料不到後來發生的事情會讓我今天都還記憶深刻,從那時到今天只要想起,就像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和阿峰高高興興騎著兩輛車去地裡玩耍,老哥今天回來後就去自家地裡收玉米,我們決定就去那裡附近好好吃上一頓,阿峰上了樹摘了幾個紅透了的柿子,這天然的"飲料"實在好喝,我不甘示弱,決定去用石頭砸下幾個大大的黃梨來吃,我拿起石頭,奮力一揮,只見兩三個黃梨和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都掉了下來,我叫阿峰去看一下順便把梨撿回來,結果我遭到了這十幾年遇到的最大的危機,之間一群馬蜂直接衝我頭上而來,阿峰卻奇怪得沒被攻擊,我當時就加大馬力瘋狂往前跑,那估計是我繼我媽打我,我的最快速度,阿峰見狀也跟著我跑,我嘴裡大聲喊著救命,頭上針扎似的痛,還有馬蜂落到了後背,耳朵感受到馬蜂翅膀在腦邊瘋狂地飛。
跑了有二百米,湊眼一看,科學老師就在前面,啊!社死了,剛剛喊的聲音太大了,啊,喊聲太難聽了,啊!啊!啊!不管了,科學老師快救我!科學老師果然果斷,在地裡抓起幾把土就往我頭上撒,拿起小棍棍幫我扒拉掉頭上的馬蜂,終於馬蜂飛走了,在地上也死了幾隻,我和阿峰灰頭土臉地走到了路邊,不行,我要去找老哥,我捂著頭一邊嗷嗷大哭一邊走,走到自家地裡,老哥不在,但是工具都丟在了地上,我走投無路就坐在地邊大哭,阿峰沒哭,但是他也被紮了,我止不住淚水,感覺今天在基友面前完全沒了尊嚴,他揉了揉頭讓我趕快去醫院瞧瞧。
我疼痛難忍,一隻手捂著頭,一隻手控制腳踏車,還好是一條直路,直走就能到醫院,一路上淚水不止,阿峰騎著另一輛車跟著我,我太快了!忍不了啊!太疼了!就沒這麼疼過!一路上碰見了政治老師和數學老師,我沒臉打招呼,頭上的土落到臉上夾雜著淚水加上我那痛苦的表情,真的是絕了!
終於到了醫院,我還沒進去開口讓醫生趕緊搶救我,那醫生就說,你哥回去了,你找點肥皂水把頭多洗幾遍就好了,這醫生真實不負責,但是當時還小隻能照辦了,醫院到老哥家一路上都是人,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雙手握把,騎得飛快,趕緊趕回了家。
回到家一看,老哥面目猙獰,正在被姥爺用肥皂水沖洗腦袋,看到我回來,直接一臉懵逼:“啊?你怎麼也哭成這樣了”,我爸趕緊去打了一盆水,拿起肥皂就往往我頭上招呼,我頭太疼了,那種疼痛只增不減,肥皂水卻什麼都沒有,阿峰此時趕來,言語中是已經不太疼了,他看了我一會就回家去了。
一直到晚上,疼痛還沒有消去,飯都沒法吃,太難受了,我看見老哥的脖子上被馬蜂扎得紅腫還出現了一個陷下去的小坑,而我的“傷口”全部都在頭上,awsl,這我的頭豈不是坑坑窪窪,漸漸地,老哥的眼睛腫了起來,頭也變大了不少,老哥看我,我也一樣,整個頭上半部分和左臉全部腫起來了,我前後晃晃腦袋,發現感覺頭和皮分開了,有一種詭異的剝離感,就好像帶了個沒繫緊的頭盔前後搖擺一樣,但是疼痛還是第一感覺。
到了深夜,疼痛還是忍不了啊,我已經哭了有四五個小時了,今天晚上中秋節,我躺在院子的躺椅上,老哥躺在屋子裡,時不時疼地呻吟一聲“啊!媽呀”,我還是在哭,慢慢就沒了意識,第二天發現睡醒在大屋的床上了,頭不痛了,那種剝離感依然存在,頭腫成了個D字,臉上沒了什麼知覺了,還好不痛了,老哥昨晚就好多了,和我說我是哭著哭著就睡著了。阿峰來看我了,他的頭也大了一圈,他和我說他天賦異稟不怕馬蜂的毒,我就不一樣了,說馬蜂是我的剋星,還好有阿峰來陪我,心情好了不少。
之後的兩天我剪了光頭,頭上有七八個不大不小血點點,已經不疼了,之後上了學,大家都笑我的D字頭,阿峰和大家說了我在馬路邊大哭的事兒,awsl,不知道是怎麼度過了那幾天的D字頭生活,我記得好像也沒那麼多人笑我,都說我命還挺好,把馬蜂的家給毀了還活了下來,有好幾個人被馬蜂紮了太陽穴命都沒了,說是馬蜂在我們那叫人頭蜂,只攻擊人頭。
後來,頭上的七八個不大不小的血點也一直留在了頭上,知道現在,有時候手賤去扣頭的時候還能扣出血痂,還好不大。
其實那天晚上老哥就和我說了他為什麼被馬蜂紮了,他在掰玉米的時候看見一樹的大黃梨,太誘人了,就拿起石頭砸,砸了幾塊石頭就把馬蜂引了過來被紮了個昏天黑地,而我和阿峰是受的第二波攻擊,可我砸的時候沒看見飛在外面的馬蜂呀:(
後來姥爺和我們說了,為什麼路邊野外一棵樹上一樹的黃梨,卻沒有一個人摘著吃,那就是有問題啊,那就是不能去摘,我和老哥記住了這句話,再也不敢去這麼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