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鬼公堂
來源:網易初夏秋冬痕跡
明代年間,有一人名叫高進,是一個讀書人,他的學問很好,家道小康,喜歡交友。大家都認為高進為人爽朗,不斤斤計較,加上他對功名也不太熱衷,總之算是一個不愁吃喝的文人雅士,詩詞歌賦純粹為了愛好。
高進有一個朋友,名叫龍造生,家中排行第四,因此輩分相當的人稱其為龍四,大多數人還是要叫一聲龍四爺。這個龍四可了不得了,祖上曾是朝廷的大官,現在的親屬也是為官者眾多,家資豐厚是不需要提了,在本地稱第二沒人敢說是第一。但龍四並不似其他財主一樣驕橫跋扈,為人很是平和,講義氣,對金錢不屑一顧,而且學問很好,還會一些武藝,常常自比忠義豪俠之士。這龍四還有一個特殊的愛好——道術,與皇上愛好相同,不過他不指望長生不老,他常說是為了窺探另一個世界的奧秘而已。
高進和龍四在一起時,聽了很多道術的秘聞,有些聽上去玄之又玄,二人閒來無事便探討這類話題,樂此不疲。但高進只是探討,並沒有去修煉,至於龍四修煉與否或者修煉到了什麼程度,高進難以判斷,也就只能當奇聞異事聽一聽罷了。
龍四雖然沒有做官,但是有功名在身,突然有一天家裡一個親屬想讓他去幫忙,龍四無奈只能答應出山做官。這對別人是求之不得光宗耀祖的好事,龍四卻很不情願,跟高進喝酒之時,話裡話外很是惆悵,高進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只能順其自然。
轉眼到了龍四啟程的日子,高進前去送別,不成想前來送行的人只有高進一人,龍四說:真朋友只有你一人,別人不來也罷。原來龍四是悄悄啟程,並未告訴任何人。高進自然非常感動,不禁落下淚來。龍四知道這一別山高水長,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心中酸楚,兩個大男人竟然相擁而泣。
哭了半天,高進問龍四,窺探到另一個世界的名堂嗎?龍四含淚而笑道,現在不知,不過將來肯定知道。二人曾就此約定,如果要是有人先去了那個世界,任憑使用什麼手段都要告訴還活著的對方,另一個世界是個什麼樣子。
龍四一走就是三十多年,剛開始二人還有一些書信往來,慢慢斷了音訊之後,高進常常惦念龍四卻苦於聯絡不上。
這一年剛過完年,高進身體不適,郎中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他自己心知已經年邁,離去另外的世界已經不遠了,暗自有些悲傷。他不自覺地想起了龍四,龍四年長他五歲,今年應該七十有三了,不知還活不活在這世上?是不是已經見到了另外的世界?怎麼這麼多年沒有音信呢?想著想著,竟然淚流不止。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當晚高進夢見一個年輕人來到家裡,說是龍四爺有請。高進開心得不行,忙跟著年輕人走了。夢裡高進又變成了三十多歲的年紀,頭髮和鬍子還黑油油的,雙腿有勁,好像走多遠都不累似的,心裡別提多痛快了。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很遠,高進問了幾次話,那年輕人只是笑而不答,雖然並沒有答話,但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讓人心情很舒暢。高進想這應該是家教的關係吧,心裡猜測這是龍四的兒子還是孫子呢?
胡思亂想著,年輕人帶高進來到一所大大的宅院前,門樓就有十幾丈高,門口站著衛兵。高進抬頭看門樓,有點頭暈目眩的感覺,心說龍四到底當了多大的官啊!高進跟年輕人往裡走,來到一個大廳外邊,年輕人讓高進稍等一會兒,他去回稟一聲,說完就從側門進去了。
高進趁著開門的一瞬間向廳裡瞄了一眼,廳裡兩排太師椅相對擺放,上面坐滿了人,大廳正中間有一張大桌子,上面端坐一人。他們好像在開會,又或者在升堂?但他們說話聲音挺低,又有點含混不清,反正聽不清說的什麼,難道上面那人是龍四?這排場可大了,皇上也不過如此吧?
高進突然想起二人的約定,難道是龍四已經死了?託夢來告訴他另一個世界的樣子?越想越是這麼回事,不自覺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沒想到當年一別真的就是永別了。
等了挺長時間,大廳的門開了,龍四走了出來,看見高進笑了起來。龍四也是當年的樣子,年紀輕輕很清爽幹練的樣子,雙眼炯炯有神。高進擦了擦眼角,過去要擁抱龍四,龍四稍微一躲,輕聲笑著說,在這兒不能玩笑,一會兒我會叫你進去,有幾件事要你聽一下,還有幾個人要見一下,少說話,聽著就行了。說著拿出一個藥丸,讓高進吃了,龍四說,人有人言鬼有鬼語,不吃這個聽不懂他們的話。高進心裡一動,果然好友已經故去了,自己卻沒有送他一程,心中更加沉痛。龍四笑著說,行了行了,現在不是時候,一會兒再說吧。然後他開門回去了,讓高進等著人來叫他。
很快,剛才的年輕人來叫高進,高進進去走了幾步,跪倒在地,斜眼偷看上面那人,廳內有些昏暗,看不清那人的面目,只覺得面容和藹。此時龍四正在其耳邊耳語,兩人交流了一會兒,從廳後面上來一個女子,走到高進身旁跪下,不等問話,便開口講述起來。
聽著聽著,高進覺得聲音和其講述的事情很熟悉,不禁偷眼觀看,不禁大吃一驚,原來是高進的小妾明芬。高進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原來當年的明芬是他府裡的一個丫鬟,高進酒後和她發生了關係,不久之後明芬外出採購被土匪劫走了,在土匪窩裡呆了一月有餘才偷跑回來,回來時竟然懷孕了。生子時,明芬死於大出血。高進並不十分難過的原因是,他並不清楚明芬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不過為了堵上外人的嘴,高進還是將其養大成人,如今書讀得不錯,有望考取功名。可是越是如此,高進心裡越不舒服。
明芬簡略講述了被土匪劫走的經過,說當時為其看病的郎中可以作證,懷孕的時間是在遇到劫匪之前,而她在匪窟內以死抗爭保住名節的同時,還保留了高家的後代。隨後,當年的郎中又上來講述了一通,證明了明芬的話是真實的,原來那郎中也已經去世了。高進又高興又愧疚,恨自己不該不信任明芬,也同情明芬沒過上好日子,可悲可嘆可憐。不過,倒是去了自己的一塊心病。
郎中講完明芬的事情,又開始講述,還是跟高進有關。當年高進的母親病重,本地郎中均表示無計可施,讓高進去京城請更有名的郎中來診治。京中的郎中診費奇貴,而且不知道幾時才能輪到自己,如果傾家蕩產能換回母親一條性命倒是值得,最怕的傾家蕩產結果還是救不了人,豈不是雞飛蛋打?高進便做了一個決定,就在本地醫治,不久後母親病情加重故去了。高進心裡一直愧疚,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因為瞧病的郎中們並不多說話,關係最好的也不過是含糊地點他幾句,沒有明確的答案。高進這些年總是自責地想,如果當初請了京城名醫呢?會不會是另一個結局?
這個郎中當年也曾為高母看過病,如今從頭到尾講述了她的病情,從頭到心到肺到腎,的確已是回天乏術了。高進聽完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想起母親不禁潸然淚下,不知是否能夠見到母親一面?
母親沒有來,郎中說完之後,便下去了。
隨後又上來一個女子,個子不高,但是身材豐腴,一笑眼睛彎彎的。高進的內心一下澎湃起來,這是高進青梅竹馬長大的鄰家之女——隋凡,後來因為其父調去外地做官,二人分開了,不想她也已經去世了。
這麼多年來,高進還是會經常想起她來,不知道她後來的日子過得好不好?
隋凡將一生簡要地講述了,她在結婚前因為意外墮馬而死,故事並不複雜,也不圓滿,高進心裡雖然不捨,但畢竟知道了結果,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
隋凡走後,那個年輕人過來將高進帶了出去,整個過程竟然沒讓高進說一句話。隨後,龍四也跟著出來了,笑著說:如今心結打開了嗎?高進抹了一把眼淚,說:四哥不愧是我的知己。說完深施一禮。龍四笑著說:你我多年未見,但我還是瞭解你的。高進臉上悲傷地道:四哥,也已經故去了嗎?龍四一愣,哈哈大笑道:時辰不早了,你跟他去吧,我們日後有緣再會。
高進抱拳行禮,龍四轉身回廳裡去了,最後留給高進一張明亮的笑臉。
那年輕人道:高進先生請跟我來吧……
床榻上的高進眼中淌淚面上含笑,閉上了眼睛。
幾天後,龍四不遠千里趕回奔喪,相貌還像三十多歲,世人傳說他已修煉成為鬼差,幫助高進開啟凡間的心結,成功轉世去了。
二,鬼招婿
來源:網易老龔
徐州的王生性本善,家境貧寒,父母早逝,年近三十還未娶妻。家裡只有幾畝薄地,除了在地裡勞作,還經常至山上打柴,挑到集市去賣點小錢。一日,清明節到了。王生拿著祭祀物品去給父母上墳,看著肅穆靜寂的墳墓,王生想起自己年近三十卻是沒有娶妻,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心裡很是難過,跪在墳前,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祭祀完,剛要離開,忽然看到離父母墳墓前不遠處,有一孤墳,墳墓塌陷,墳前荒草叢生,看樣子,此墳已多年沒人掃墓,很是淒涼。
不由動了惻隱之心,便至家拿了鎬頭、燒紙、供品復歸。把那孤墳修復,又燒了些紙錢,方欣慰離開。
過了幾個月,一天,王生應邀外村一親戚家參加婚禮,目睹婚禮喜慶的氛圍,想起自己還是孤零零獨身一人,心裡很不是滋味,便把自己灌了個酩酊大醉。醉醺醺走在回家路上。
此時,天已黑,他踉蹌走了一會,至山上,翻過此山,就到家了。此時的他很是口渴,且身子無力。遂坐下來,想歇息一番再走,坐下來,卻是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過了會,朦朦朧朧間,忽的聽到女子嘻笑聲音:“小姐!老夫人果然沒有說錯!此人長的眉清目秀的,果然是一表人才!不過,要是有才華就更好了,才能配得上小姐!”
“死丫頭!淨胡說,誰說要嫁給他的!看我怎麼收拾你!”兩人嬉鬧的聲音。
王生聽著,不由大驚,心裡想著,我這是在何處?這女子聲音如此這般悅耳,模樣肯定俊美!遂偷偷睜開眼睛,卻是驚愕住。自己竟躺在一個屋裡的床上,屋裡燈火通亮,前面有個女子背對著他坐著,身旁侍立一個好像丫鬟樣子的女子。
此時,外面忽然傳來一個聲音:“你們倆個又在胡鬧!讓客人看到,成何體統!”隨著聲音,進來一個拄著柺杖,年紀很大,卻是精神抖擻的老嫗。
那兩個女子忙起身,嘻嘻哈哈的離去了。王生此時已經酒醒,目睹此景,心裡很是納悶,方才自己是走在回家的路上,怎麼會到了這裡,他清楚的記得,此山根本就沒有人家。
忙起身,連連向那老嫗施禮道:“在下王生!酒醉至此騷擾到您老人家了!我記得自己在山路休息,怎會至此打擾您!”
那老嫗很是熱情的笑著說:方才我的下人目睹公子在山路邊歇息,山風涼!怕公子身子不適,便冒昧的把你攙扶進來。
王生聽罷,連忙連連施禮道謝,不解問道:“敢問老人家!為何在這深山老林中建房居住?”
那老嫗笑著說道:“說出來,你不要害怕!我們都是鬼!你還記不記得,數月前清明節,你給一孤墳修復墳墓之事,那是我們的房屋。在世時,家中不慎失火,我和女兒葬身火海!因為我們母女是橫死之身!所以不能進祖墳。所以,被家人埋葬在這山上。此後,沒有人祭奠。我們母女在地府過得不好,後來,房子也塌了,日子更是苦!如今多虧你這個善良的人幫助修補房屋!知道你還未娶妻,你看小女可中意!
說罷,把那女子喚進來,那女子也不害羞,大方的進來。
王生目睹,頓時目瞪口呆,那女子長的猶如仙人般的美貌容顏,甚是美麗,真是人間少有!
那女子看他痴呆呆的看著自己,笑著和丫鬟離去。老嫗目睹他還是痴呆的樣子,恍如夢境。
咳嗽一聲道:“這就是小女,名香玉,今晚你們就成親,讓她跟你回家吧!“說罷,又把香玉喚出來,兩人拜了天堂。
王生跪下磕頭,感動的說道:“岳母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那老嫗笑著點點頭說道:“你們結為夫妻,要相親相愛!現在就回家吧!”說罷,進入內室去。
此時,王生的身子忽的騰空而起。瞬間,已到家門口,香玉在身邊笑吟吟的看著他。旁邊有幾個表情僵硬的人抬著幾個箱子,放下箱子,瞬間,來了一陣旋風,那幾個人忽的消失了。
王生呆呆看著,暗暗稱奇。此後,夫妻倆人很是恩愛,香玉很會持家,除了幹家務,還織布至深夜。雖然有孃家陪嫁的嫁妝,可夫妻二人仍是勤儉持家,日子過得不錯。?
王生有個遠房表弟,比他小兩歲,名許山,家境雖然不富裕,可也吃喝不愁,只是許山不務正業,喜好偷雞摸狗,人們都很厭惡他,因此,一直都沒有媒婆上門。
平日裡,他總是去王生家吃飯,王生礙於他是親戚,總是不厭其煩的招待他。
一天晚上,他偷了一隻雞,打算去王生家喝酒。到了王生家,看到香玉,頓時驚愕住,懷疑是仙女下凡了。
王生忙給他介紹說道:“還不快見你的嫂子!”許山方如夢方醒,很是親熱的叫了聲嫂子。香玉目睹他不像好人,只是漠然敷衍應了聲,便進入內室去。
許山忙急急的詢問王生,何時冒出個妻子來?王生是個實在人,便把事情的經過道出。
許山聽的如痴如醉,讓王生也給自己介紹個美貌的鬼妻,王生聽罷,訓斥他說:“你如此這般的沒有正事,不務正業,女鬼也不會嫁給你。要是嫁給你,豈不苦了人家!”
許山聽罷,並不生氣,軟硬皆施的祈求他,王生仍是不答應,還把他偷盜來的雞扔出去,命他給人家送回去,此後不要再做這種偷狗摸雞的事情!
許山很是生氣,悻悻離去。可回去後仍是不甘心,想著王生家境貧寒,還能娶得這麼美貌的妻子,自己又不比他差,一定要娶個美貌女子為妻。
香玉目睹王生把許山攆走,神情凝重的告訴他說:“此人心術不正,此後不要再和他來往,免得引來禍端!”
王生聽罷,覺得他雖然是人品不好!可畢竟是自己親戚,怎能斷絕來往!便嘴上答應著,暗地裡還是和許山來往。
只是總是勸許山好好做人,不要總想著不勞而獲!再去偷盜別人的東西!許山嘴上答應,背地裡依然我行我素。
一天,王生至集市去賣布,碰到許山,許山熱情的拉他去了酒館,叫了幾個好菜和一壺老酒,兩人推杯換盞的痛飲著。
喝到盡興處,已有醉意的許山,對他軟磨硬泡的,讓他替他給嫂子說說好話,給他介紹個美貌的鬼妻!王生被他磨的心煩,只好答應。
至家中,和香玉提起,香玉不悅道:“妾身說的話,夫君怎麼聽不進去!你的這個遠房親戚,一看就是個陰險狡詐的小人!和你不是一類人,為妻多次勸告你遠離他!你卻是聽不進去,反而和他走的更近了!此後,你如若再和他親近,禍事不遠了!
王生聽罷,忙向她賠禮,道自己此後不會再和他來往。第二天,便約了許山,告訴他說:“因為你不務正業,且喜愛偷盜,你嫂子執意不肯給你介紹女子!此後,你要好好做人,不要再做偷盜的事情,改過自新,自然會有媒婆登門的!”
許山聽罷,很是憎恨香玉。此後,不再登門。過了一段日子,許山目睹王生夫妻倆恩恩愛愛,日子越來越好,心中的妒火熊熊燃燒。
過了幾天,王生去集市賣柴,遇到很久不見面的許山,許山熱情的拉著他,急匆匆離開集市。至王生家後山坡一棵樹下下,神秘兮兮的從囊中掏出一些銀兩。
王生目睹大驚,忙詢問他這些麼多銀兩從何而來?許山附耳過去告訴他,這是他撿到的銀兩,讓他幫忙埋在樹下。
王生大驚,忙讓他還給失主,此時的失主丟了這麼多銀兩,肯定會急壞了!許山鬼鬼祟祟的四下巡視下說道:“這些銀兩是在路上撿到的,害怕有人冒領,還是先埋在這樹下,你幫我埋好,我去路邊等失主。
王生是個實誠人,忙讓他去路邊等失主,自己氣喘吁吁的挖土埋銀子。過了會,剛把銀子埋好,身子很是疲乏,便坐在樹下小憩。
正迷迷糊糊間,忽的聽到有馬兒奔騰的聲音,睜開眼睛驚愕住,山坡下來了幾個捕快,不知道怎麼回事。
那幾個捕快來到他跟前,看著地上的鎬頭和新土,有個頭頭模樣的人命那幾個捕快挖掘。
王生望著他們完全懵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忙急急說道:“捕爺大人,這些乃是我表弟在路邊撿到的!失主還沒有找到,他如今還在路邊等失主!你們這是?”那個頭頭模樣的捕快喝道:“看著你面相憨厚,卻是個奸詐的盜賊,不要狡辯了,本地村民許山已至衙門報案了,現在你去公堂辯解吧!”王生聽罷驚呆了。
此時,銀子挖出來,那個差役頭目頭又厲聲喊道:“大膽的盜賊!如今人贓俱獲,快跟我們走吧!不容王生辯解,把他綁在馬上,絕塵而去。
而此時的許山,卻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去了王生家,添油加醋的告訴香玉,自己的表哥王生,因為偷盜此地高員外家的大量銀兩,而被官府抓捕,因數量大,有可能會被判死刑!讓香玉快去探望!邊說邊擠出幾滴眼淚來。
香玉聽罷,卻是柳眉倒豎怒道:“你這個奸詐的小人!你的表哥一直對你極好!可你不僅不知感恩,竟還設計陷害他!他被你騙過去,我還會上你的當嗎!像你這種不知感恩,且還禍害無窮的卑鄙小人留在世上有何用!”說罷,一步步向他走過去。
第二天,人們目睹那許山已死,官府一番勘察,仵作仔細驗屍,卻是不知道被什麼害死的?只是屍體表情猙獰可怕,好像死前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
更讓人們驚異的是,牢獄裡的王生和妻子香玉忽然消失,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