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秋天的一個明媚的下午，我開著車上了河堤路。作為一個西安市北郊的“土著”，我還記得初中時第一次到渭河邊的激動，我們都是喝著渭河的水長大的。
不過那個時候的渭河灘就是無窮無盡的荒草灘，雜亂的荒草，隨處的野坑，充滿著野趣。這些年草灘開始變化了平平整整的河堤路，整齊的行道樹。還專門開闢的騎行道。沒事時候，一家人到河堤路旁搭個帳篷，一呆就是一天。
往涇渭分明處走，沿途看到北辰湖邊的銀杏樹黃的可愛，停車去看看，有些樹葉子已經落了，有些樹葉子還綠著。沒有風，捧起一把拋向天空。
河堤路上的驛站都是五星級的，沒有想到這裡還有一家藤原豆腐店。
過了涇渭橋，在河堤路旁停下，看著風中的荻花，雜亂的粉黛子草，卻總是覺得沒有河邊雜亂的荒草有神韻。
過了耿鎮大橋，走渭河北邊的河堤路，這裡多了一些楊樹，密密地聳立著，我想過一段時間，樹葉變黃了，會更好看。可惜通向河邊的路都封著，車下不去。
涇渭分明處因為渭河北岸塌方，不能走到河邊，我就順著旁邊的楊樹林走到涇河邊上。
《詩經·邶風·穀風》：“涇以渭濁，湜湜其沚。"這是涇渭分明最早的出處，但是到底是涇河水渾濁還是渭河水渾濁，大家都在爭論，誰也說不清楚。
渭河發源於甘肅，涇河發源於寧夏，"涇渭分明"這一家喻戶曉的成語即源出涇渭兩河交匯處。古人認為是涇水濁而渭水清的，唐代詩人杜甫的《秋雨嘆》"濁涇清渭何當分"，大概是這則成語的雛形了。
但是我來過幾次涇渭分明處，看到的情況都不一樣，有的時候渭河清，有的時候涇河清，還有的時候兩條河的清濁都不一樣。問老鄉，老鄉也說不清楚。
河邊有幾個釣魚佬，邊上一個老哥插著幾個杆子。問問老哥魚獲怎麼樣，老哥說今天不行，只有幾條鯽魚。老哥這會把竿子插好，說今天天氣好，不為釣魚，為曬太陽。前段時間，他釣過最大的魚，有四五十斤。
現在河裡什麼魚都有，除了鯉魚鯽魚，還有鰱鱅。我很懷疑他的話，但是看看清澈的河水，又由不得我相信。我記得有幾年的時候，渭河的水都是發黑發青，那樣的河水是不可能有魚的。
旁邊有河道管理的牌子，水系圖和河長職責。這些年對環境的治理和保護越來越好了。和涇渭分明並稱的還有“玄灞素滻”。灞河水深且廣、水色渾厚，滻河水清且淺、波光澹淡，故有“玄灞素滻”之稱。這些年的景觀也已經出現。
秋風吹渭水，落葉滿長安。望著河中沙洲的荻花，在空中隨著秋風瑟瑟，這就像是我們的生活，永遠充滿著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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