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箇中國人,對詩詞歌賦完全不會陌生,不管是耄耋老人,還是咿呀學語的孩童,每個人幾乎都能脫口而出幾句詩詞。
中華文明幾千年的延續,也得益於詩詞歌賦對舊人、舊事的記載,記下了故事,記下了人物,便是記錄下了歷史。
《風雅三千年》:一詩一詞一天下,作者任淡如,一位普通的詩詞愛好者。因為喜歡人淡如菊的意境以及對詩詞的喜愛,曾經建立過“菊齋詩詞論壇”。二十幾年來,潛心研究詩歌,曾經著有《唐詩極簡史》、《五代詞極簡史》、《兩宋詞極簡史》、《詩經極簡史》等等。
隨著這本《風雅三千年》的集結成冊,一部橫跨三千年的“中國詩詞極簡史”橫空出世。這本書不僅為讀者呈現了許多膾炙人口的詩詞,還將它們還原到歷史長河中去。結合歷史的史實,完整地描述了,詩歌三千年的發展。
01、萬本之源:《詩經》
提到《詩經》,很多人會立刻想到:“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關雎》,這首詩也是現代通行版《詩經》的開篇之作。
自周朝起,朝廷中設立了采詩官一職,主要負責專門收集各處的詩歌。這些民間的詩歌,便是“風”,又因為採納自不同的地區,而分為各國民風,共十五國、160餘篇。
這些詩歌,讀起來朗朗上口,描述的是老百姓或貴族們的日常生活,悲歡離合。比如描述周文王姬昌母親的詩句:“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桃夭》,就是稱讚她的美麗容顏。
各國因為國情不同,其詩句也透露出不同的情緒。比如“秦風”多半是在描述征戰:“豈曰無衣?與子同袍,與子同澤,與子同裳。”—《無衣》;比如“鄭風”生活富庶,詞句多半秀麗活潑:“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青青子佩,悠悠我思。”—《子衿》。
除了“國風”,《詩經》還包含了“雅”和“頌”。雅是指周王朝所在的都城地區所作之詩歌,多為朝會宴享之作;頌則是王室宗教祭祀典禮時,所吟誦的歌。
古漢語一字可涵蓋很多意思,所以即便是很短的詩詞,也透露了大量的資訊。結合著商周到春秋戰國這一時期,內容極其複雜又包羅永珍。後世的許多大詩人、大詞人也不斷借古喻今。可以說《詩經》是中華文明的起源,也是當之無愧的文化寶庫。
02、格律的奠定:漢樂府與六朝詩
人是歷史的產物,詩歌亦然。
經歷了秦統六國、楚漢相爭,亂世之後迎來第一個百年發展的王朝。漢樂府既有楚辭的嗟嘆,也開始慢慢咬文嚼字,逐漸形成了自己的調韻。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國,再顧傾人城。傾國與傾城,佳人難再得。”—《李延年歌》這是一首描寫漢武帝寵姬李夫人的詩歌,彼時,國家專門設立了“樂府”這一機構。
隨著紅顏禍水的故事不斷上演,漢朝劉家逐漸走向陌路。至隋唐再次走向巔峰之前,中原地區經歷了300多年的動盪不安。
這一時期的詩歌,逐漸發展出了“五言”、“七言”的固定格式,不再像舊體詩歌,有過多的語氣助詞,而是講究逐句相互對照。如《木蘭辭》、《孔雀東南飛》,這樣的詩歌通俗易懂,又兼具敘事功能。
這一時期,最著名的詩人,莫過於建安七子、三曹:曹操、曹丕、曹植以及竹林七賢。他們的詩歌屬於承上啟下的階段,為後世的輝煌,打下堅實的基礎。
03、燦爛輝煌:唐詩與宋詞
“唐詩”與“宋詞”是中華詩歌藝術的巔峰,如果拆開了細講,就算百萬字也不多餘。但本著極簡的讀法,我們可以用對照的方式,做些皮毛的梳理。
一提到唐詩,就會有無數個名字躍然紙上,“詩仙”李白、“詩聖”杜甫、“詩鬼”李賀、“詩魔”白居易、“初唐四傑”、“邊塞詩人”等等等等。
這時候的大唐為萬國之首、友邦來朝,“唐”匯聚了許多地區、民族的文化。這使得當時的國人,有著無比強大的文化自信。比如“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望月懷古》;“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送杜少府》。
或遊歷祖國的名山大川,如:“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黃鶴樓》;“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楓橋夜泊》。
國力的昌盛,國運的亨通,使得唐人敢於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才會有李白這樣的氣勢。“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將進酒》
征戰匈奴、吐蕃更是氣勢恢宏,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殺氣三時作雲陣,寒聲一夜傳刁斗。”—《燕歌行》;“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涼州詞》。
這時候的盛唐,宛如一個剛毅果敢的戰士,文人墨客也敢向天邀約,文弱女子也敢日月空曌。
這一番盛世美景,這一場霓裳飄舞,便是白居易筆下:“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長恨歌》;而普通人的愛恨別離,造就了元稹筆下“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離思五首》。
即便是唐由盛轉衰的那些年,窮困的杜甫也能寫出:“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登高》這樣氣勢磅礴的景緻;也依然有杜牧筆下:“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泊秦淮》這樣憂國憂民的控訴。
詩歌之於盛唐,是浩瀚無垠的星辰大海,是絢爛無比的璀璨光芒,是後世取之不盡的礦藏,是經久不息的美麗傳說,是永恆的瑰寶。
當我們想到“宋詞”,首先要了解,唐滅國之後,其實經歷了又一番亂象。五代十國時期,國家朝代在更迭,詩歌的韻律和結構也在變化。
當人們厭倦了工整的對仗,又開始懷念起古詩詞裡的隨意灑脫。
薄命君王李煜:“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路山河。最是倉皇辭廟日,教坊猶奏別離歌,垂淚對宮娥。”—《四十年來家國》,便不再拘泥於格律的規定,轉而開始描述一種情緒。
不知是否因為“皇帝詞人”李煜的悲涼人生,“詞”作為“詩”的變種,完全沒有了唐人的氣勢,寫的盡是悲涼、愁緒、離思,痛苦。
如:“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春花秋月何時了》;“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一曲新詞酒一杯》。
出去旅個遊,“千里嶂,長煙落日孤城閉。人不寐,將軍白髮征夫淚。”—《秋思》;“歸騎晚、纖纖池塘飛雨。斷腸院落,一簾風絮。”—《大石春景》。除了愁,還是愁。
即便像李清照這樣的著名女詞人,詞句裡充滿了:“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薄霧濃雲愁用晝》;“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尋尋覓覓》。
這時候的“宋”,宛如一個身世悲涼的女人,整日裡以淚洗面。完全沒有了“唐”的野心,也失去了一統山河的風範。
宋朝的藝術雖然有著極高的價值,但奈何當時國運不濟,不斷被遼金騷擾。國力孱弱,連皇帝都要到他國去當人質。而國內改革派與奸臣的鬥爭失敗,使得老百姓民不聊生。
轉回詩詞,才華橫溢如蘇軾,也只能感慨:“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赤壁懷古》;位極人臣如王安石,也只能悲嘆:“歸帆去卓殘陽裡,背西風、酒旗斜矗。”—《金陵懷古》。
即便想要征戰沙場,卻落得英雄無用武之地。比如陸游:“一杯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紅酥手》;一代英豪辛棄疾:“舞榭歌臺,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京口北固亭懷古》
最讓人惋惜的莫過於岳飛,一腔熱血忠君報國,卻被秦檜誣陷賜死。只留下“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滿江紅》
縱觀宋詞,幾乎都充斥著一種幽怨的思緒,離別的基調。即便史學家將其風格定義為“婉約”或“豪放”,都難以掩飾宋詞的憂愁與傷感。
04、揮一揮衣袖,曲終人不散
直至元代,詩詞基本落下了時代的帷幕。
隨著時代的更迭,一種藝術形式也走到了生命的盡頭。宛如這時候的詩詞:“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天淨沙·秋思》;“光景蹉跎,人物消磨。昔日西湖,今日南柯。”—《西湖感舊》。
元末明初,老百姓即將迎來新的大一統時代,詩詞也走完了近3000年的路程。這一路的繁華,這一路的辛酸,這一路的盛世,這一路的哀愁。都凝聚在每一個文字,每一個段落。
令人慶幸的是,詩詞並沒有斷,相反,在接下來的600年光景中,崑曲和京劇,將前人的智慧與積累,化作一幕一幕的摺子戲,各領風騷300年。
結語
詩詞歌賦作為中華民族的瑰寶,值得每一個人閱讀。這部《風雅三千年》結合歷史上的人物、故事,為讀者梳理了詩詞的起源、發展、輝煌與落寞。
作者用20餘年的研究,為讀者快速梳理了詩詞的“硬”知識,帶領讀者快速瞭解詩歌背後的文化價值,值得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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