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旦成了人與人唯一溝通的東西,尋找和孤獨便伴隨一生。
心靈的疲憊和生命的頹廢,以及無邊無際的茫然和累,便如影隨形地產生了。
我們的人生,主要圍繞著三個問題展開,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
書中人大抵沒有太在乎前面兩個問題,卻都被最後一個問題給困住了一生。
於是有了吳香香揹著吳摩西和隔壁老高的逃離;有麗娜揹著牛愛國與小蔣最後又與姐夫老尚的逃離;有吳摩西假借找妻之名而再也回不去的逃離;有牛愛國假借找妻之名而丟失自我的逃離;有吳摩西臨終有願;有巧玲臨終有願...可見去哪裡似乎是人一輩子避無可避的考點。
季羨林說:“心安即是歸處!”
可對於冥冥眾生,億萬大眾而言,生活背景不同,環境不同,處事的態度不同,又何以心安呢?
我們很幸運,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年代,可以安靜的以史為鑑,可以安靜的以書明理,可以安靜的思考自己去哪而不過於為生計所累...
我們也不算幸運,生活在一個快速發展的年代,貧富差距,人生際遇,社會浮躁的風氣,知識技能不斷地迭代更新,迷失自我...好像我是誰,從哪裡來也成了讓人困惑的問題。
何去何從?或者何以心安?書中並沒有直接給出答案,因為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不同的答案,但是書中給了我們一些啟迪。
巧玲說:“我活了七十歲,明白一個道理,世上別的東西都能挑,就是日子沒法挑。”又說:“我還看穿一件事,過日子是過以後,不是過從前。”
很樸實無華,卻是老人活了一輩子才活出來的智慧-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
同一件事,可以變成好事,也能變成壞事;同一句話,可以說成好話,也能說成壞話;不在事和話,還是取決自己的消化。
最後用作者對生活瑣事總結的幾句話結尾吧,願我們不做情緒的奴隸,做美好生活的締造者!
第一句是:“話是這麼說,但不能這麼幹。”第二句是:“事兒能這麼幹,但不能這麼說。”第三句是:“要讓我說,這事兒從根上起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