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血腥的閏二月
公元619年閏二月。
齊州農民軍領袖王薄陷入困窘,聽部眾介紹,宇文化及“多寶物”,於是“詐(佯裝)來投附”。
此刻,宇文化及正窮途末路困在聊城,聽說王薄來投,喜出望外。
不料,見面時王薄卻引反隋割據群雄最有力的竇建德入城,生擒宇文化及及其部下。王薄先斷了宇文化及的手足,接著殺死其弟宇文智及、大將親信元武達、孟秉、楊士覽、許弘仁等。
後來又囚車運送宇文化及到河間府,王薄歷數宇文化及弒君誤國諸罪,完後將其與他的兒子宇文承基、宇文承趾一起殺死。至此竇建德還覺得不盡興,又將宇文化及的頭顱送給大隋宗室下嫁突厥的義成公主。
至此,這個鮮卑大族的傑出代表(中國史上有鮮卑三大族姓,慕容,拓拔和宇文,均為鮮卑文化的傑出代表),宇文氏,結束了跌宕輝煌的一生。
【一】作為官二代,他就是一株妖草
宇文化及是鮮卑族人。
生年不詳,卒於619年。宇文化及本來姓“破野頭”,代郡武川(就是現在的內蒙古武川縣)人,
隋朝末年,群雄角鹿。宇文化及是典型的官二代:他的祖父宇文勝是北周上柱國, 他爹宇文述曾官至左衛大將軍。宇文化及是典型的官二代。
也許受祖父、父親影響,宇文化及從少年到青年,就是一個倚勢驕縱的頑劣少年,“性兇險,不循法度”,史書記載,他喜歡乘高頭大馬,在長安城裡通衢大道飛奔,當時人便諷稱他為“輕薄公子”。
隋煬帝楊廣還是太子時,寵幸宇文化及,他和其他千牛衛一起,常常出入宮廷內外。後來累遷至太子的僕從。但這個人本質惡劣,他多次“受納貨賄”,被數次免官。但因太子寵愛,每一次被罷官都很快官復原職。後天發生了一件事,宇文化及的弟弟宇文士及娶了南陽公主,這更令宇文化及不可一世。
宇文化及的官越來越大,但他本性難改:和公卿同僚在一起,他盛氣凌人,常出言不遜,欺侮大家,史書上說,他貪財好色,見到別人的“子女狗馬珍玩”等,便千方百計搶奪到手。
更有甚者,宇文化及熱衷於與生意人來往,目的卻是掠奪他們的財貨,陰險毒辣可見一斑。。
【二】人生就是賭博,押寶就押一號
縱觀宇文化及一生,他最長處是,政治押寶非常準確。
宇文化及向來和晉王楊廣交厚。楊廣和楊素、獨孤皇后工於心計,不斷構陷太子楊勇,開皇二十年(600年)十月,隋文帝廢掉楊勇,十一月,改立楊廣為皇太子。四年後,仁壽四年(604年)七月,幹掉了哥哥楊勇的隋煬帝楊廣終於登上大位,當然他沒忘老夥計,所以很快,宇文化及被拜為太僕少卿。
但宇文化及舊性難改,仗著皇帝恩寵,他目無法度,貪財越貨,無所顧忌。
那時節,大隋與突厥是交戰國,政府嚴令不許與對方互通貿易,大業初年,隋煬帝臨幸榆林,隨行的宇文化及與弟弟宇文智及,膽大妄為,竟然暗地裡與突厥做起了生意。
這事被人告發,隋煬帝大怒,下令將宇文兄弟囚押。數月後,依舊餘怒難消的隋煬帝,決定在返回長安時在城門外斬殺宇文化及後,然後再入城。
長安城外,宇文兄弟被解衣袂松辮髪,劊子手們準備開斬。這時,隋煬帝女兒南陽公主出現了,她苦苦求情,終究,親情戰勝了法度,在開斬的最後關頭,隋煬帝心軟手鬆,將宇文化及兄弟削職為民,予以釋放。不久(曾任右衛大將軍的)宇文兄弟的爹宇文述薨崩後,隋煬帝念舊,隋煬帝又重新啟用宇文化及為右屯衛將軍,宇文智及為將作少監。
當然隋煬帝與宇文氏家族的交好主要還是同氣相求。這有點像宋徽宗和蔡京,宋高宗和秦檜。——當然,最親密的朋友往往是最致命的敵人。
【三】助紂為虐,紂才是罪惡的種子
此刻,隋朝的天空正在漸漸晦暗:因為連年征戰,橫徵暴斂,因為鑿修大運河,因為耽於奢靡的宮廷生活而導致天怒人怨,群雄蜂起。李密率領的起義大軍牢牢佔據洛口。在揚州巡幸的隋煬帝非常懼怕,他率政府大軍逗留淮左,不敢返回長安。
按照不同的說法,煬帝生命的最後一年,身邊最精銳的御林軍“驍果軍”(取“驍勇果毅”之意),大約還有幾萬到十萬人之眾,這些軍人除少數來源於江南外,主要來源於陝西關中。他們戀土想家卻跟隨皇帝出征,“久客羈旅”於江南,時間長了便心生倦意,因此準備違抗命令北還。
早有野心的時任驍果軍武賁郎將(統御總指揮)、關中扶風郡人的司馬德戡風聞兵士欲叛亂,他便和另兩個驍果軍將領元武達、元禮,直閣(皇帝貼身侍衛)裴虔通,互相商量:“聽說皇帝不想北還,打算在丹陽修築皇宮。一方面,驍果軍大都不願意,私下裡商議逃散。我們想將危情,呈報陛下,又怕皇帝猜忌降罪而大禍臨頭;話說回來,若今日知情不報,以後還是個死甚至會被滅族。進退皆死,該怎麼辦吶?”
裴虔通聞言附和說:"陛下確實如此。我真的為您擔心吶!。"
司馬德戡便說:“聽說李孝常在皇上的老家華陰縣叛亂,關中已被攻陷。皇帝收服了李孝常的兩個兄弟,全部殺了。前車之鑑,我們大家的家眷都在關西,怎能沒有憂慮!”
裴虔通接著說:“我們的親隨子弟兵已夠強大,但還無法保證不會遭遇李孝常兄弟的命運,白日黑夜無計可施,不得安寧。”
司馬德戡說:"大家夥兒一塊商量,看看有沒好辦法。驍果軍如果離開淮左北還,我們就一起隨軍撤退。"
為了壯大實力,司馬德戡和裴虔通又糾集其他軍政官員,包括內史舍人元敏,鷹揚郎將孟秉,符璽郎李覆、牛方裕,直長(相當於皇帝的貼身隨從)許弘仁、薛良,城門郎唐奉義,醫正張愷等,日夜緊鑼密鼓密謀,這夥人相約為刎頸之交,話無隱瞞,拉攏感情,私相效忠,言無迴避,討論叛亂之計。
似乎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四】一場驚天政變,沒有最狠,只有更狠
內外勾連,秣兵歷馬,司馬德戡們的叛亂步伐,愈來愈急。恰在此刻,有個叫趙行樞的牙郎將,家產鉅萬,為了巴結宇文智及,透過宇文化及的外甥、勳侍楊士覽,把財產獻給了宇文智及。宇文智及是個狂妄叛逆之徒,聞訊大喜。大家一起召見司馬德戡,共同約定:三月十五日舉兵同叛,劫奪十二衛(御林軍)武器戰馬,虜掠城中居民財物作為軍費,然後集結西歸。
在司馬德戡們眼裡,這就是一場顛覆政權的軍事政變而已,但宇文智及卻另有看法:“不是這麼簡單。如今,蒼天滅隋,同心同德者已有好幾萬人,如此說來,這就不是簡單的政變,而是一場改朝換代的‘帝王大業’”。司馬德戡聞言連連點頭。富翁趙行樞和直長薛良兩人希望以宇文化及為領袖,——他“德高望重”,官尊位顯。大家計議已定,才給宇文化及彙報了。
史書上說,宇文化及是個膽小愚懦的人,聽說要推舉他牽頭造反,立時嚇得變臉失色大汗淋漓,伏在馬鞍上說不出話來。大家夥兒趕緊給做工作,過了許久,宇文化及一顆怦怦跳動的心才穩定下來。我認為,宇文化及是一代梟雄,他的心理素質不會如此脆弱,只是面對突如其來的篡位”的誅九族責任,他一時無法接受而已。
在這場驚心動魄的軍事政變中,司馬德戡起了總引擎的作用。義寧二年三月一日,他本想宣示政變,但轉念一想,覺得人心尚未達到高度統一,遂心生借刀殺人詭計,司馬德戡對許弘仁、張愷說:“你們是宮廷良醫,由國家選任使用,你們的話,大夥兒準聽。你們可進宮跟熟悉的人放話,就說陛下聽聞驍果軍要叛亂,準備了大量毒酒以結果大家,然後他和江南的人留下來永居此地。”
這招果然厲害,弘仁等的謠言散佈之後,驍果軍爭相傳遞這假訊息,一時間人心惶惶,叛亂的腳步大大加快。
司馬德戡瞭解到這個情況後心滿意足,他最終決定,三月十日起事。一眾親隨都拜伏稱是:“唯將軍馬首是瞻!”
【五】江都血洗,歷史上重複的篡位弒君
大業十四年(618年)三月十日。
司馬德戡召集全體驍果軍官,宣佈了兵變計劃。大家都表示,遵從司馬德戡命令。當天白天狂風大作,天昏地暗;傍晚時分,司馬德戡偷盜出御馬,又暗暗厲兵以裝備叛軍。
到了深夜,在裴虔通指使下,城中各門均未上鎖。午夜三更,司馬德戡在東城集結叛軍數萬人。他們舉火為號,與城外叛軍互相呼應。
隋煬帝在宮中聽到喧譁聲,問發生了什麼事,裴虔通回說:“草料場著火了,正在撲救。”叛軍們阻斷內外,因為沒有人入稟,隋煬帝便信以為真。孟秉和宇文智及在城外集結了千餘人,繳了候衛武賁馮普樂的軍器,四下裡佈置好軍人。司馬德戡授權裴虔通,用自己的軍隊替換下城內各門的衛兵。裴虔通開啟城門,親自帶領數百騎兵至成象殿,先殺了把守將軍獨孤盛。另一叛軍武賁郎將元禮引兵突入,所向披靡。
裴虔通帶兵透過左閣,直接進入永巷後問:"陛下在哪裡?"有宮女出來指著說"在西閣。"裴虔通於是帶人直接進入抓捕隋煬帝。
隋煬帝看見殺氣騰騰的裴虔通,問:"愛卿,你身為我的臣下,為什麼突然造反了?"
裴虔通一愣:"臣不敢造反,但將士們希望返回故里,跟陛下一起北還京師長安。"
隋煬帝說:"可以,我和大家一起還鄉。"裴虔通怕生變故,派兵緊緊包圍著隋煬帝。
天亮了,孟秉以馬軍列隊迎接宇文化及進城。至此,宇文化及還不知道事態結果,他騎在馬上,戰戰兢兢伏在馬鞍上口稱“罪過罪過”說不出其他話來,
宇文化及的弟弟宇文士及不知道情況,還在南陽公主的府邸。宇文智及便派家僮莊桃樹去殺公主。到得府邸,莊桃樹發了惻隱心,不忍殺公主,他將公主帶到宇文智及處,過了很久才放過公主一命。
宇文化及進了城門,被司馬德戡和其他叛軍將領迎謁入朝堂,尊奉為丞相。司馬德戡命令將隋煬帝帶出江都門,讓叛軍們穩定軍心。然後再帶回宮內,命令令狐行達將隋煬帝(縊)殺死,又將忠於老皇帝的幾十名當朝大臣,還有部分外戚等,無分少長全部殺死。只留下秦孝王的兒子楊浩,立為傀儡皇帝。
政變持續了十餘日,叛軍們搶奪了江都人的舟楫,打算從水路西歸。到了 顯福宮,卻發生了一段變故,忠於老皇帝的宿公麥孟才、折衝郎將沈光等,商量除掉宇文化及,由於事情敗露,這夥人反而被宇文化及全部殺死。
【六】刀刀相向,懲惡終究靠惡懲
宇文化及入據了隋煬帝的行駕宮帷,他把自己待遇弄得和老皇帝一模一樣。他每天朝南端坐在宮帳中,遇到大臣稟報,心裡沒底,所以默然不回覆。快退朝時方收取啟狀(本奏),和唐奉義、牛方裕、薛良、張愷等共商決策。
大軍行至徐州,水路不通。他們劫奪兩千餘輛當地人的車和牛,裝載宮女珍寶。兩千多人的戈甲戎器,全部讓其他軍士揹負著,因為道遠,士兵們疲憊至極,三軍均有怨言。
司馬德戡對宇文化及很失望。有一天他對趙行樞說:"你呀,大大誤導了我!眼下這世道,必須用英賢之才才可撥亂反正。宇文化及才能平庸,心胸狹小,周圍還聚攏著一幫小人,怎麼可能幹成大事?如果有一天事急局危,該怎麼辦?”趙行樞回說:"這事好辦,只要大家都願意,廢掉他有什麼難!”這兩人便與李本、宇文導師、尹正卿等密謀,準備以斷後的一萬多軍人襲殺宇文化及,讓司馬德戡取而代之。
毫無疑問,司馬德戡是個厲害角色,但其實宇文化及則更厲害。
這事被弘仁知道了,他密告宇文化及。危機關頭,老奸巨猾的宇文化及佯裝遊獵,帶精銳軍人來到後軍,司馬德戡不知就裡,出面迎接宇文化及。面對宇文化及痛責,司馬德戡說,我本指望你取代昏君,可你比昏君還過分。宇文化及將司馬德戡(縊殺),其十餘死黨盡數處死。從這件事上來說,宇文化及並非“庸闇”之徒,也是個強主狠主。
然後,宇文化及揮軍東進,引兵殺向東郡(郡治在今河南濮陽),郡守王軌無法抵敵,只好獻城投降。
【七】窮途末路,所以只能自相殘殺
大業十三年(617年),北方的元文都在河南推12歲的越王楊侗為新皇帝,即隋恭帝,拜李密為太尉,率領起義大軍擺開架勢迎擊宇文化及。
老謀深算的李密遣徐世勣(即徐茂公,唐朝開國名將)據守黎陽倉,黎陽倉儲備有大量糧草。
宇文化及率軍渡過黃河,駐紮黎陽縣,分兵圍攻徐世勣。李密屯守清淇,與徐世勣以烽火為號相互策應。只要宇文化及化及一攻糧倉,李密就引兵來救。宇文化及久攻不下,三軍又缺糧草,一時進退維谷。這時還發生了一件大事,他手下的得力將軍於弘達兵敗為李密擒獲,被送到楊侗處所,竟然被鑊鼎烹煮而死。
宇文化及糧盡彈絕被迫強渡永濟渠,與李密軍隊決戰於童山。大軍進入汲郡向當地百姓強索軍糧,又出於同樣目的,遣使者拷掠東郡吏民。郡守王軌實在難以忍受,轉而以東郡城獻歸李密。
宇文化及聞訊大驚。準備從汲郡率領部屬北上諸州以求立足。關鍵時刻又發生一件大事,宇文化及手下大將陳智略率萬餘嶺南驍果軍,張童兒率江東數千驍果軍,先後叛歸李密。
宇文化及率領殘軍約兩萬多人,北走魏縣。途中,部將張愷等與其手下將領陳伯謀等打算一逃了事,宇文化及發現後立即盡數殺戮。
這一回,命運還會垂青這個弒君篡位的鮮卑人麼?
【八】失道寡助,喪鐘為你而鳴
公元618年,宇文化及走上窮途末路,史書記載,“腹心稍盡,兵勢日蹙”,他和兄弟宇文智及“更無他計”,只好終日飲宴取樂,醉生夢死,有一天,弟兄倆喝得酩酊大醉,宇文化及突然埋怨責怪起兄弟來:“政變篡位這事,我開始並不知道,都是你謀劃設計,非要立我為主。時至今日,我們的軍隊征討無果,士氣低迷面臨瓦解,我又揹負‘殺主’之名,為天下人所唾棄。甚至面臨滅族之災,這禍端的起因全在你呀!”然後擁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哭起來。宇文智及見狀大怒:"事情順利的時候,沒見你抱怨,事情面臨失敗你倒怨責起我來,這是什麼道理!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把我殺了獻給竇建德投降呢?"兄弟倆醉中不顧長幼多次爭吵,醒後再喝,就這樣消磨時光。直到有一日,宇文化及知道部下取勝無望、均盤算作鳥獸散時,長嘆一聲:"人生終有一死,在世一天何不自己做一回皇帝?"武德元年(公元618年)九月,宇文化及派人鴆殺楊浩,在魏縣自立為帝,設定百官,建立朝廷。改國號“許”,年號依舊“天壽”。
宇文化及隨後引軍攻臨近的魏州(武陽郡),郡守元寶藏堅守不屈,宇文大軍急攻四旬不克,反被守軍所敗,損失了千餘人。
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宇文化及決定繞道東北攻取聊城,圖謀招納琅琊郡的海曲等地的反叛軍,以壯大力量。同時派弟弟宇文士及沿著濟北一線搜求饋餉補給。
最後的喪鐘終於敲響
大唐派遣淮安王李神通(576—630年,本名李壽)安撫山東,並招降宇文化及。宇文化及堅拒不從,李神通揮軍合圍大戰十餘日不克只好退走,接著另一割據軍閥竇建德又舉全軍進攻,但依然沒有結果。
這時發生了一件蹊蹺事:最早在全國發難起義的鐵匠王薄,此刻在齊州一帶被張須陀等隋軍圍剿處境艱難。王薄分析多方信源,獲知宇文化及攜朝廷之財力,便想奪寶壯大,因此詐降來來投附宇文化及(史上還有一說,認為王薄勢單力孤是真降宇文化及)。宇文化及信了王薄的話,入城與王薄共同居守齊州。
這是特洛伊木馬加引君入甕計策:很快,割據軍閥大神竇建德殺奔而來(有說竇建德利用威力強大的拋石車攻城),王薄裡應外合引唐軍入城。
據說竇建德進城之後,以臣子身份拜謁隋煬帝的蕭皇后,又拘捕弒殺煬帝的全部主謀宇文智及、楊士覽、元武達、許弘仁、孟景等,召集隋朝所幸存文武官員核對驗明正身之後全部殺死,將這些“二臣”“叛賊”首級宣掛在轅門上示眾。
宇文化及連同他的兩個兒子宇文承基、宇文承趾一起被關進檻車,被竇建德拖到河間府大陸縣殺了,並把宇文化及首級到突厥給義成公主。需要稍微交代下,早些年大隋煬帝時為與突厥和好,將義成公主嫁給始畢可汗,後始畢可汗死去,其弟弟處羅可汗繼位,仍娶義成公主。正在此刻,大隋被宇文化及滅亡,義成公主恨死了宇文宗族。在竇建德和王薄的策劃下,以千騎護衛,將蕭皇后及其孫楊政道送入突厥,附帶送上宇文化及的首級。
歷史上,對鮮卑奸雄宇文化及的評價一以貫之。即“庸闇(庸懦)”。“弒逆”。“兇狠”。“貪穢”。“交結惡黨”。“侵掠貨財”……十六歲的隋恭帝楊侗認為宇文化及“事重刑篇,狀盈獄簡”,“天下之賊”,可以理解,畢竟是斷送了大隋江山的二臣。
今天我們是以複雜的視角面對隋煬帝。功過是非,歷史有聲。文末,不才還將上面那句話轉呈給1200年前被殺死的隋煬帝,最親密的朋友就是最致命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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