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故居位於湖南湘潭韶山,每年遊客絡繹不絕,都是慕名前來膜拜偉人故里,感受革命精神。而在毛澤東故居附近,有一家叫“毛家飯店”的餐廳,瞻仰人流潮水湧,移步只見頭攢動,餐廳生意可謂是異常火爆。
這家餐館的主人叫湯瑞仁,是毛主席的鄰居。“毛家餐館”是湯瑞仁女士五十七歲那年所開,目的是將頗具湖南風味的“毛家菜”呈現在大家面前。讓人們在品味美食佳餚的同時,回憶著主席的豐功偉業。
“每當我來到飯店,我都時常會想起1959年的那個下午。”這是91歲高齡的湯瑞仁在一次年會中說道的,那麼,1959年的那個下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會讓這般年紀的老人念念不忘?
一、我們是主席的鄰居,以後做事更要光明坦蕩
湯家與毛主席家就隔著一個小塘,湯瑞仁小時候還經常串門。當時,中國還處於半殖民地半封建國家,高額的賦稅壓得農民根本喘不過氣來。而湯家還是村裡最貧窮的一家,一飢兩飽是湯瑞仁幼時生活的最真實寫照。
有一次,毛主席的母親看湯家實在可憐。就分了一碗紅燒肉給他們,讓孩子沾沾油水,解解饞。“那碗紅燒肉真叫一個軟嫩滑爽,現在都還回味無窮啊!” 湯瑞仁回憶道。
1949年,新中國成立,毛澤東成為黨和國家的最高領導人。這一訊息傳遍整個湘潭,都高興著湘潭出現了這樣的一位時代偉人。湯瑞仁得知這一訊息,便告誡子女:“我們是主席的鄰居,以後做事更要光明坦蕩,不能丟主席的臉!”
後來,中共中央頒佈了過渡時期的總路線,其中,最為核心的內容便是“三大改造”。作為主席的家鄉,韶山是率先進行農業社會主義改造。湯瑞仁也加入到“初級社”中。
所謂的“初級社”,就是初級農業生產合作社,是新中國早期的農村經濟制度,特點是統一經營,統一分配。同一合作社的人一起幹活、一起吃大鍋飯,而湯瑞仁就是當時“初級社”的後廚。在“初級社”的工作經歷,讓湯瑞仁的廚藝飛漲,也對湘菜有了深刻的瞭解。
1959年,毛主席回到了闊別三十二年的故鄉。與鄉親父老好好聊聊家長裡短,聊聊歲月變遷。在路過湯家時,還和湯瑞仁合了影。湯瑞仁激動地說道:“主席,這麼多年沒見,我們韶山人想您想得緊啊。”
毛主席聽到後笑道:“兒時共飲一塘水,我都不會忘記的。”
隨後,毛主席還去了合作社和大家一起吃了個飯,在吃到一盤雞肉時,誇到:“這雞味道香鮮、酸辣宜口,很是好吃啊。”一旁的湯瑞仁欣喜地說道:“我知道主席愛辣子,就放了很多剁椒。”
“那這盤菜叫什麼名字啊?”毛主席饒有興趣地問道。
湯瑞仁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回覆道:“我瞎琢磨的,也沒起名,要不主席賜個名吧。”
毛主席聽到後,笑道:“想當年長征的時候,路過一個村莊,當地百姓弄了盤雞給紅軍吃,和這味道一模一樣,不如就叫紅軍長征雞。”
湯瑞仁聽後大為感動,一是主席誇她的做菜手藝,二是能讓主席回憶起那些崢嶸歲月,還給菜起了個響亮的名字。從那以後,湯瑞仁的熱情被徹底點燃,全心投身到廚房中。
然而,六十年代中期,中國經濟發展相對滯緩,合作社的食材種類和數量越來越缺乏。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每天都是窩窩頭、紅番薯,湯瑞仁對於湘菜的研究也被迫暫時停滯。
二、我們要當毛家菜的牌面
直到鄧小平同志推行改革開放,中國經濟活力開始逐步釋放。過去的“私營經濟”從“非法經濟”走到了歷史舞臺的中央。尤其是1985年,中共中央印發了《關於進一步活躍農村經濟的十項政策》,農村地區實行合同訂購和市場訂購。“一大二公”和“統購統銷”的時代,在農村從此一去不返,湯瑞仁敏銳地觀察到這一趨勢,便產生了開餐館的想法。
湯瑞仁將這一想法告訴了兒女,兒女非常支援,還建議開以毛主席的飲食習慣為主題的餐館。把“湘音、湘情、湘俗”這一特定的民風習俗和偉人歷史的紀念情節相結合到一起,一定可以讓“毛家菜”在神州大地紅火起來,將湘菜發揚光大。
可是,在給飯館起名時,湯瑞仁卻犯了難。本來打算叫“湘音飯店”的,可兒女認為太多老套,便提議叫“毛家飯店”。
對此,湯瑞仁本來是拒絕的,因為餐館的服務質量質量若是不好,會影響主席的聲譽。最後,還是當地的鄰居勸到:“你想想,很多千里迢迢來此參觀主席故居的人想就地吃一口地道的毛家菜都沒機會,你要為那些遊客著想啊。”
“好,就叫毛家飯店,我們要當毛家菜的牌面。” 湯瑞仁在聽到這些話後,堅定地說道。此後,為了弄好這家飯店,湯瑞仁四處求學,花了足足兩年的時間,去學習湘菜和了解主席的往事,以便讓餐館最為真實的還原毛主席的飲食情節和個性滋味。
在此過程中,最能體現湯瑞仁下了苦功夫的,便是“辣椒炒苦瓜”這道菜,大多數人認為辣椒和苦瓜混在一起會味道相沖,老百姓會不喜歡吃,不太好賣。湯瑞仁卻堅持的說道:“這就是主席年輕時愛吃的,好不好賣不重要,尊重歷史、實事求是才是根本。”
在餐館開業前夕,湯瑞仁還特意找了能工巧匠弄了個“毛家飯店”的牌匾,花費非常昂貴。湯瑞仁卻一點也不心疼,反而說道:“這是飯店的臉面,是我們毛家菜的臉面。在主席故居旁開店,一定不能丟了主席的臉。”
三、將主席的家鄉建設好是很有必要的
終於,1987年,毛家飯店正式開業。湯瑞仁成為飯店的老闆加廚子。起初,顧客都是周圍的鄰居,沒什麼別的客人,發展較為緩慢。
此後,湯瑞仁痛定思痛,一番反思後才意識到,餐館應當與紅色文化結合到一起。不光要注重餐飲質量,還要搞文化建設。便重新裝修了餐館,在走廊上陳列很多與毛主席有關的照片,還將主席的生前光榮事蹟,印在餐廳的各個顯眼的位置。
身為老闆和廚子,湯瑞仁希望客人在刺激的口味中不僅感受湖南民風的強悍與豪放,還要在視覺體驗中明白革命事業的不易與艱苦。以吃毛家菜這一最樸素、最簡單的方式紀念和敬仰毛主席。更是開創性地打出了“一張照片,一國傳奇。”的宣傳標語,將在1959年,湯瑞仁一家五口人與毛主席聊天談笑的照片放於正堂中。
除此之外,在菜譜方面,湯瑞仁也進行了極大程度的改進。像“毛家紅燒肉”、“將軍鴨”、“紅軍長征雞”這類的毛家菜,菜譜上都標有具體的歷史來源。有一次,她還親自向客人介紹“毛家紅燒肉”的來源,“當年主席就讀於湖南第一師範學院時,為了打牙祭,用湘潭老抽慢火煨成了這肉香味濃的紅燒肉。”
可以這麼說,在毛家飯店吃飯,不止是為了填飽肚子,更是一種體驗文化的薰陶。有著強烈的湖湘氣息和偉人淵源的毛家飯店很快就大獲成功,還一舉為了湘潭最具代表的毛家菜餐館。二十幾年的發展,毛家菜越辦越火,各地開了全國連鎖店。
作為毛家飯店最為核心的人物,湯瑞仁更是榮獲“中華傑出創業女性”、 “全國文明誠信先進個體工商戶”等光榮稱號,在91歲的高齡更是身價破億。
“我們這些做餐飲的,不光要追求經濟效益,更要追求社會效益。” 湯瑞仁時常告誡兒子,自己也帶頭做榜樣,做了很多公益事業,還收養得上百名孤兒。
有一年,餐館經營出現危機的時候,湯瑞仁依舊捐了大量的錢給當地的孤寡老人。人們好奇地問她:“公司處境不是很好,為何還要捐那麼多錢啊?”
“毛主席說過:為人民服務,這是我畢生堅持的理念,讓社會更好才是我的理想。” 湯瑞仁堅定地回答到。
2020年,湯瑞仁榮獲“全國雙擁模範個人”稱號。她積極慰問部隊戰士,對湘潭的雙擁事業起了積極的作用。在給韶山當地捐獻一個小學時,被記者問及如何看待財富的,湯瑞仁說道:“毛家飯店是因為大家敬仰毛主席才紅火的,財富對於我來說,是一定要回饋大家的。我們應當更好為社會主義建設服務,貫徹主席的精神,將主席的家鄉建設好是很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