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美這片土地上,有一個以鷹為圖騰的部落。
某年某月某日,部落成立了,他們選出了幾個人管理這個部落,這幾個管理者的“老大”被稱作酋長。
有一天,酋長跟部落的村民們說,請大家跟我說說你們的收入情況,這樣我們可以收集稅收,修橋鋪路,讓我們的部落更加美好,村民們一聽,這個主意不錯,於是積極踴躍的報上自己的收入,並付出了稅收給部落。
包括酋長在內的管理者們又跟村民們說,我們要管理這筆資金,同時我們也要辦公用品,我們也需要工資養家餬口,你們願意不願意我們從你們的稅收中拿一筆錢,用作辦公支出?村民們一聽,很有道理,於是每月都有一筆固定支出,從稅收中扣除。
修橋鋪路的錢一天天快花完了,但是工作還沒有完成,於是包括酋長在內的管理者們偷偷在印刷廠印了一筆錢,用在了支出上。
由於印刷廠多印了一些錢,市場上錢變得多了,造成通貨膨脹,貨幣貶值,物價上漲,於是老百姓們覺得錢不耐用了。而一些勤勞的村民,由於之前的勤勞工作,攢錢買房或者買了股票,資產反而增多了。而普通老百姓由於沒有買房或者買股票,自己的錢包的錢,反而可以買的東西變少了。
修橋鋪路工作終於完成了,酋長準備大幹一場,再為村民們修建醫院,可是部落沒錢了,於是鼓勵村民們說,如果你們願意把自己的錢拿出來投資建廠,那麼,你們投資產生的回報,我們會有相應的稅收減免,希望你們能把錢拿出來,積極投資我們的部落,讓我們的部落更加美好。村民們一聽,酋長說得太對了,於是富裕的村民們拿出了自己辛辛苦苦攢的錢,修建起了各種工廠,招聘了部落的村民來到廠裡工作,部落的村民人人有工作,人人生活的都很幸福,由於各種工廠的蓬勃運營,部落經濟總量增加,稅收也大大增加,醫院也很快建成了。
不巧的是,瘟疫來了。很多村民都失業了,有固定資產的富裕村民也承受了損失,酋長於是對村民們說,最近瘟疫來了,大家都沒工作了,有些人家裡都快吃不起飯了,我們準備每個月沒有上限地多印一些錢,發給大家,等以後大家稅收交上來後,我們再把多印的錢銷燬,大家覺得怎麼樣?村民們一聽,太好了,我們又有飯吃了,於是村民們通過了這個提議,無限量化寬鬆開始了。
無限量化寬鬆開始了,市場上又多出了很多的錢,物價又一次上漲,各種資產、股票等也隨著水漲船高,而窮人們也有錢繼續購買生活用品,大家都很高興,其樂融融。
誰知道,瘟疫持續了快兩年了,無限量化寬鬆也持續兩年了,這兩年裡,印刷廠持續印錢,部落的村民們也能每月拿到部落發給大家的錢,但是大家發現,物價每個月都在上漲,每個月能買到的東西都在減少,但是曾經的那些富裕的村民,他們都成了億萬富翁了,他們的錢不僅沒有隨著無限量化寬鬆減少,反而逐漸增多了。
於是,酋長說道,我們要逐步取消無限量化寬鬆,同時富人們要多交稅,部落貧窮的村民越來越多了,富人們不能為富不仁,大家要幫助他們。
某一個富人問酋長,交稅幫助村民,那是義不容辭的,只不過,我們能不能自己控制錢財的支出,畢竟我們對市場有充足的經驗,可以更加合理地分配資金,如果一次性發給村民,那明年怎麼辦?授之以漁,不能授之以魚。
另一個富人說,我們掙的錢都是合法收入,都是交了稅的,我們憑什麼要多交稅?
酋長很不高興,於是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抨擊富人說,你們交稅的稅率比中產階級低太多了,甚至比窮人還低很多。
又有一個富人說,稅率低不等於交稅少,我們變得富裕,其他村民變得不富裕,歸根結底在於你當初實行的無限量化寬鬆政策,如果你不是印錢,而是提前預備好糧食等生活用品,等瘟疫來的時候,分給大家糧食,這樣的話,物價還會上漲嗎?我們的資產還會增值嗎?窮人的資產還會貶值嗎?貧富差距還會這麼大嗎?
酋長置之不理,於是和其他幾個管理者制定了一個稅收草案,要對富人們強行徵稅。
這時候,有個小孩子自言自語說道,我們有沒有途徑減少稅收支出呢?為什麼要一直加稅呢?
聽到小孩的自言自語,一位富人低聲默默地吟了一首詩。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