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2月初的一天上午,周總理正在北京人民大會堂,宴請重要外賓,突然女服務員的一聲尖叫,引起了現場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順著她的聲音看去,竟然發現大會堂的窗戶玻璃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非常顯眼的子彈孔。
本期內容匠哥就圈個有用歷史,解密人民大會堂。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竟然趕在如此重要的日子,如此重要的場合,公然槍擊大會堂,開槍的兇手到底是什麼人?他為何要這麼做?周總理在得知情況後,又是如何處理的呢?
人民大會堂突遭槍擊,兇手是誰?
人民大會堂突然遭到不明情況的槍擊後,周總理馬上就叫停了歡迎外賓的酒會,並親自護送驚魂未定的外賓返回招待所。
然後就重新乘車返回了人民大會堂的槍擊案現場,環視著現場表情凝重的工作人員,怒不可遏地表示:麻痺大意,你們現在的神經,已經放鬆到這種地步了嗎?連槍聲都聽不見了?簡直胡鬧。
今天的外邊歡迎宴會,有多麼重要,你們心裡都清楚,萬一出了事情,那就是大麻煩,會嚴重動搖我們新中國在國際社會上的地位,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現在你們跟我說說,這槍是什麼時候打的?沒一個人知道嗎?如果不是服務員同志發現情況,你們都還矇在鼓裡的吧?
這是多大的膽子?查,必須嚴肅對待
周總理一般情況下,待人接物如沐春風,從來不會輕易發脾氣,所以當他此刻拉下臉來,憤怒地提出質問時,在場所有人都頓時噤若寒蟬,一些心理素質差的人,雙腿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周總理停頓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道:槍擊人民大會堂,這是多大的膽子?查,必須給我嚴肅對待。
什麼細節都不能放過,必須站在國家的角度,以高度敏感的神經去查實情況,這是大事情,任何人都不允許馬虎大意,查清情況後,馬上向我彙報,明白嗎?
而看到周總理痛心疾首的樣子,聽到訊息趕來的公安部同志都滿臉羞愧地低下了頭,從1949年初,北平和平解放,再到10月1號新中國成立,直到今天為止,還從未發生過興致如此惡劣的事情。
被子彈擊穿的玻璃,距離周總理接待外賓的會客大廳,僅有一牆之隔,如果不是人民大會堂的玻璃是雙層的,阻止了子彈前進方向的話,那後果如何,簡直難以預料。
如果真的出現了什麼難以控制的後果,誰又能承擔得起這樣的責任呢?想到這兒,公安部的成員頓感背後立馬出了一層白毛冷汗。
很快,公安部常務副部長於桑同志,以及北京市公安局局長呂展同志經過簡單碰頭商議後,馬上就決議成立專項調查組,馬上對人民大會堂槍擊案展開緊鑼密鼓的調查。
可現場除了那塊被子彈擊碎的玻璃,以及在現場找到的一顆5.6mm口徑的步槍子彈殼之外,就再也找不到任何有利的破案線索,一時間案情陷入僵局,遲遲得不到進展,也讓專案組的成員們感到無比灰心。
因為這種小口徑的步槍,是那個時代國家統一生產製造,並配發全軍的,加之國家政府當時對槍支管控並不嚴格,所以流入民間的步槍也不在少數,幾乎有條件的家庭都能輕鬆搞到,排查難度很大,無異於大海撈針,根本無從查起。
另外,這種步槍的口徑雖然不大,但殺傷力卻很強,在1000米的範圍之內,只要打中了人,非死即傷。
所以,公安部專案組就強忍著心悸,繼續硬著頭皮排查下去,如此膽大包天的兇手,這次槍擊大會堂很明顯就是有預謀有組織,甚至是專門衝著周總理來的,難道真的是國民黨反動派深入潛伏的敵特漏網之魚做的?專案組成員們細思極恐。
兇手應該在長安街的快車道上
為了更加精準的鎖定犯罪嫌疑人,專案組經過對玻璃彈孔的仔細研究後發現彈孔很圓,不足1cm,而且子彈擊穿玻璃後產生的裂紋,有點類似於擴散的水波紋。
所以就有相關的武器專家指出:按照現在的彈孔和玻璃上產生的裂紋,以及子彈的口徑大小來推算,當時槍擊大會堂的兇手,很可能只距離70米左右的樣子,他的射擊位置,離大會堂很近。
而在基本確定了兇手的距離後,武器專家就開始透過彈道軌跡,來確定兇手的具體位置。所謂彈道軌跡,其實與一個人的射擊動作有關,步槍準星、標尺,以及兇手的眼睛,呈“三點一線”的狀態,就是人們熟知的瞄準。
那麼根據子彈打來的大概方向,就可以反推出兇手的基本位置,最後經過專案組成員反覆的研究探討,得出結論:槍擊人民大會堂的兇手,應該當時就在長安街的快車道上。
專案組成員頓時激動起來,因為截止到目前為止,兇手的槍械型號、子彈口徑,射擊距離和位置已經基本確定,接下來只要嚴格摸排長安街快車道上的民居,很快就能徹底鎖定兇手。
線索突然中斷
可當專案組對長安街居民進行詳細摸排的時候,卻發現案件的進度又一次停滯不前了,因為根據長安街執行警務工作的人反應,當人民大會堂槍擊案發生的時候,長安街的民居並沒有任何異常,甚至他們都沒有聽見槍聲,所以從老百姓中鎖定兇手這條路是行不通了。
難道說這兇手還會上天入地?會隱身?連警察都騙過去了?所以專案組又提出了一種假設:會不會兇手是藏在汽車裡的?等汽車開到大會堂附近時,突然進行了射擊?
專案組又對案發當時,路過大會堂的一千輛嫌疑車輛,進行了嚴格的摸排和調查,最後卻無奈地發現,這一千輛汽車並沒有任何的異常。
專案組反覆梳理案件的每一個偵破細節,卻依然沒有發現任何有效線索,就忍不住有些灰心喪氣,沒想到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又斷了。
沒有新的線索取證,那就根本無法確定兇手的準確位置和身份,那難道人民大會堂槍擊案要成為一樁懸案嗎?
這可是已經上升到威脅國家安全的一次惡劣案件了,是絕對不允許含糊其詞的,是必須得偵破的,否則周總理那邊根本無法交代。而就在專案組一籌莫展之際,公安人員陳建華同志,突然提出了一個大膽猜測。
當時,武器專家在現場取證時,他發現玻璃被子彈擊穿後的破碎痕跡並不均勻,這與後來進行現場射擊玻璃的實驗結果,其實是存在一定誤差的,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射擊大會堂玻璃的兇手位置,並不是70米,而是更遠呢?
所以,陳建華要求重新考證人民大會堂的案發現場,從彈孔大小、玻璃破碎程度和子彈進入房間的深度,來重新推斷子彈飛行的軌跡到底是呈直線,還是拋物線,然後在重新測算兇手的位置。
而專案組的成員就根據陳建華的建議,再一次返回現場,果然發現了不一樣的線索痕跡,子彈在擊穿第一層玻璃之後,彈道軌跡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所以按照兩層玻璃,被子彈擊中後,延長彈孔線來推斷兇手位置的方式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或許真如陳建華說的那樣,兇手並不是近距離射擊,他的位置更遠,不過這只是一枚5.6mm的子彈,如果位置偏遠,真能對玻璃造成如此大的破壞嗎?
為了以防萬一,專案組成員就找來了一把5.6mm口徑的步槍和幾塊雙層玻璃,開始測試射擊範圍和破壞,從100米的距離開始測試,一直測試到500米的位置。
而當專案組測試到400米左右時,突然發現玻璃上產生出來的痕跡,與案發現場的情況基本一致,所以根據此次試驗結果,專案組又將兇手的位置往後推,確定在了距離長安街400米左右的距離上。
緊接著,專案組成員就開始逐個巡查長安街400-600米左右的制高點,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地點,可卻依然找不到任何頭緒,難道線索又要斷了嗎?
檢查清理登記造冊,統一收回由國家管理
專案組不想放棄,也不敢放棄。排查得更加細心的認真,不放過任何一絲細節,在查到一處深宅大院的時候,案情終於有了突破性進展。
專案組在這裡的門衛室旁邊,發現了一把小口徑獵槍,就急忙拿起來檢視,發現正是5.6mm口徑的步槍,門衛老大爺見狀,急忙走出門,小心翼翼地詢問:警察同志,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專案組隨意拉動了兩下槍栓,把子彈退出來,然後鄭重其事地問道:大爺,這把槍,最近有人碰過嗎?
門衛老大爺仔細回憶了一下,有些緊張的回答道:這槍是大院裡公用的,最近幾天院子裡的小子們,經常拿著槍上屋頂打麻雀玩兒。
專案組成員聽完後,立刻來了精神:那今天有人碰過槍嗎?小子們平時都在哪裡打麻雀?老大爺想了想:應該是有的吧。
然後他抬手指了指車庫的平房頂:那些小子們就天天在那上面打麻雀。專案組立馬找來梯子,上屋頂觀察起來。這裡距離人民大會堂,大概有600米左右的樣子,基本上就在5.6mm小口徑步槍的射擊範圍之內。
後來專案組成員又模仿了一遍當時可能的射擊姿態,證明這裡極有可能就是案發第一地點,不過因為茲事體大,所以專案組下來後就跟門衛老大爺說,槍和子彈他們要帶走調查,調查完畢後就會歸還。
而後來經過嚴格的分析證明,這把步槍就是槍擊大會堂的作案工具,而兇手,正是那些打麻雀的小子們?
這也就是說,開槍射擊人民大會堂的並不是不懷好意,蓄謀已久的敵特反動分子,而只是一群小孩子的無心之失,專案組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抓緊時間向周總理做了詳細的彙報。
後來又派出專人,對當天開槍打麻雀,卻誤將人民大會堂玻璃打碎的小子們,進行了一番嚴厲的批評教育。
但周總理在聽完案件彙報後,眉頭卻深深地皺了起來,沒有感到任何的喜悅之情,這些人在北京鬧市區開槍,萬一傷到行人怎麼辦?
周總理透過這件事深刻意識到,老百姓家裡存槍,並不是很好的現象,如果家裡有人對槍支彈藥的危害認識不夠深刻的話,那今天這種情況恐怕還會上演。
屆時一旦引發社會恐慌的不利情緒,將會是國家政府的嚴格失職。所以,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再次出現,周總理就召開了專項會議,嚴格討論了民間禁槍的事情,並在會上下達了2個重要命令:
組織有關部門和群眾,到槍擊人民大會堂的現場,進行實地參觀,提高所有人的警惕心;對現在民間的槍支進行檢查清理,登記造冊,統一收回,由國家管理。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了當時社會治安的不安定性。
而行業正因為這次槍擊案,和周總理召開專項會議的明確指示,國家政府在1996年10月1號國慶節時,正式開始實行《槍支管理法》。
嚴禁民間個人、組織,以任何形式、任何方法私自持有和買賣槍支,雖然1966年的人民大會堂槍擊案的結果有驚無險,但帶來的影響,卻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正是因為周總理意識到民間持有槍支的危害性,透過政府收繳國有,才讓我們的祖國成為了世界上最安全,社會幸福感最高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