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日本在1945年8月15日宣佈無條件投降後,其中一位叫小野田寬郎的日本兵憑藉自己的力量將二戰延長了30年,一直到1974年他宣告投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家好,這裡是77探索,今天我們來聊最後一個日本兵。
小野田寬郎於1922年出生,高中畢業後,他在一家日本商貿公司工作,由於工作比較努力,當時被派到湖北漢口負責外貿業務,而且能講一口流利的中國話,所以在漢口工作沒多久就被日本軍隊選中,參加中國戰場的作戰。
在1939年,他在江西地區,負責對中國游擊隊的作戰,由於能力突出,還會中國話,到了1944年,他被日本高層調回日本士官學校進行玉碎計劃培訓,說白了就是培訓他們這些士官寧死不投降。
培訓的內容主要是,打游擊戰,搞破壞,經過一段時間的洗腦培訓,日本將小野田寬郎派到了菲律賓戰場,在出發前,上司谷口義美給他下達了三條命令,一,不準投降,二,不準自殺,三,不許撤退,說白了就是利用自己有限的生命跟對方打游擊戰。
玉碎計劃
在小野田趕到盧邦島之後,還沒來得及熟悉附近戰況,當時從菲律賓撤走的美國將軍麥克阿瑟又回到了菲律賓,在盧邦島附近登陸;
小野田部隊被美軍追著打,當時隨身攜帶的通訊裝置,以及各種裝備被打丟了,沒過多久,小野田的手下僅剩3個兵,作為他們4個人裡唯一的軍官,他開始佈置下一階段的作戰任務,而此時他並不知道當時的日本天皇已經宣佈無條件投降,美軍當時就停止了對盧邦島的攻擊;
小野田並不瞭解外面的情況,認為美軍被他們給打怕了,於是就準備配合日軍大部隊進行反攻的計劃,當即他們展開了生產自救運動,在島上開始種地,還時不時地下山騷擾軍民,經過幾次下山騷擾,當時美國和菲律賓就意識到,島上還有沒投降的日本兵,由於當時日本宣佈投降,美軍和菲律賓官方就往山上撒傳單,大致內容就是,日本天皇都已經宣佈投降,投降吧,不要做無畏的抵抗,趕緊出來回家吧。
在小野田看到撒的傳單後,第一反應,認為這是對方想要騙他們投降,美軍已經沒有能力圍剿他們,說明他們的游擊戰還是有效果的,拿他們束手無策。
隨後小野田就給手下三個兵下令,我們還要繼續堅持下去,堅持得越久,大部隊反攻機率越大,緊接著他又制定了一個非常周密的潛伏計劃;
由於種地收穫食物太慢,而且營養也不均衡,身體得不到充分補給,而當時已經停戰,一旦開槍就會暴露自己的位置,所以要想辦法在不開槍的情況下獲得更多的補給。
在小野田的指揮下,他們幾人開始偷食物,一開始是到山下,偷居民的耕牛,然後將牛肉煮好放到罐子裡儲存,由於是在熱帶地區,熟肉容易壞,然後改做成烤肉,但還是不方便攜帶,再後來他們發現把牛肉切成塊撒上鹽曬乾,再用小火烤,這樣就做成了易於儲存的牛肉乾。
根據小野田後來的回憶,當時他們吃過牛肉後,覺得自己渾身充滿力量,然後就開始下山去襲擊村民,說白了就是搞破壞,隨著他們4人不斷的騷擾,菲律賓官方開始重視起來,
就派了部隊前去圍剿,隨著包圍圈的縮小,其中一個叫赤金勇一的日本兵害怕就下山投降了,在他投降後,菲律賓官方和日本官方都得到了確切訊息,在盧邦島山上還剩下3個沒投降的日本兵,之後日本官方開始尋找他們的家人,然後將他們的家人帶到盧邦島上,透過各種方式勸降島上的3個日本兵,不過當時小野田他們三人認為這些都是陷阱,認為是投降的那個日本兵出賣了他們,然後他們的家人被脅迫到這裡來。
雖說他們三人認為家人被脅迫了,但在個人利益和國家利益選擇下,他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國家利益,於是就認為,只要堅持抵抗,自己的國家大部隊才會反攻來救援他們。
經過這一次的勸降後,小野田開始了更瘋狂的計劃,他們認為不能再坐以待斃,必須要主動攻擊。
主動出擊
經過三人的一番周密計劃後,他們開始主動進攻在海岸駐紮的搜查隊,一開始,他們三人將搜查隊打了個措手不及,面對訓練有素的軍人,其中一個叫島田莊一的日本兵被擊斃,剩下兩人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敢露面。當時的日本高層認為可能剩下的兩人也都犧牲了,就特意為這幾人舉行了追悼會。
就在菲律賓官方圍剿行動結束沒多久,小野田帶著僅剩的一名叫小冢錦七計程車兵,又開始下山搞破壞,襲擊村民,就在他們倆準備撤退的時候,由於在山上很長時間沒有吃到過稻米飯,小冢錦七就看到在一家村民門口放了一袋已經裝好的稻米,於是就跑過去準備將這袋稻米帶回山裡,還沒走多遠,就被趕過來的菲律賓警察當場擊斃,因為當時菲律賓部隊已經撤退,在島上維護治安的都是警察。
徹底改變
在小冢錦七被擊斃後,再一次引起了菲律賓和日本兩國的重視,因為據上次圍剿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於是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搜捕,這次派出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來搜查,據說當時官方把小野田87歲的父親都請到了島上,還建了一個叫小野田山莊的小木屋,希望小野田看到後能感動他,讓他投降。
可惜的是,當時小野田父親在島上待了半年,也沒見小野田露面。
據後來小野田回憶說,當時他在暗中都看到了這一切,他自己也很痛苦,眼看著自己的父親卻不能相見。
在1974年2月20日這天,由於他的出現,徹底改變了小野田的命運。
他是日本的一個探險家,叫鈴木紀夫,很早之前他就在日本國內聽說過關於小野田的事蹟,而且他對小野田這種執著的精神很佩服,於是就決定在1974年2月16日這天來到了盧邦島,就在鈴木紀夫在山上尋找小野田時,引起了小野田的注意,小野田透過觀察後,發現這個鈴木紀夫是獨自一人,身後並沒有部隊。
於是小野田就準備伺機接近鈴木紀夫,在有一次他把槍頂到鈴木紀夫的後背時,鈴木紀夫用日本話說了句你好,小野田當時都不知該如何說話,因為距離他的最後一個下屬犧牲已經很多年,長時間沒有跟人交流,竟然都不會說話。
當聽到這句日本話時,小野田激動地放下槍兩人就坐了下來開始聊,隨後鈴木紀夫就把日本投降還有這些年發生的諸多事件都一一告訴了小野田,而且外面戰爭已經結束快30年,勸他趕緊下山投降,聽到這些,當時小野田也慢慢放下戒心,但是當初他的上司谷口義美給他下達了三不死命令,他認為自己是軍人必須服從命令,然後就跟鈴木紀夫說了自己的這些要求,如果要我下山投降可以,但必須要上司來下達命令,這樣他才算完成任務。
然後和小野田約定了一個聯絡方式,就是他來了會以訊號彈為準,然後下山投降。
投降命令
隨後鈴木紀夫就回日本尋找谷口義美,由於當時戰爭都結束了很長時間,大部分士兵在戰爭結束後回去當老百姓,鈴木紀夫費了好長時間,終於在一家書店找到了谷口義美,谷口義美當聽到在盧邦島竟然還有自己的下屬,感到很震驚,於是就打算和鈴木紀夫一起來到了盧邦島,在1974年3月9日,他們兩人在到達島上後,就約見了小野田寬郎,當時谷口義美親自下達命令,小野田接到命令後就準備下山投降。
在1974年3月10日,已經52歲的小野田穿著破爛不堪的軍服,來到警察局,放下肩上的38式步槍,說:“我是陸軍少尉小野田寬郎,我奉上級的命令向你們投降”。得知他投降之後,菲律賓的百姓非常憤怒,要求將他繩之以法,因為在這近30年的戰鬥中,他一共造成130餘名菲律賓人死傷,除了軍人、警察外大部分是平民。
這是1974年3月10日晚在盧邦島空軍基地舉行的新聞釋出會上,小野田向眾人展示自己儲存了三十年的軍刀。
交予馬科斯總統的軍刀很快就被歸還給了小野田寬郎,並且馬科斯總統還對其進行了特赦,准許馬上回日本。
回國
在回到日本的小野田寬郎一下飛機,便受到了日本民眾的盛大歡迎,這讓本想避開眾人視線偷偷回日本的小野田非常不適應。隨後在羽田機場附近東急酒店舉行的記者見面會上,小野田寬郎說出了那句流傳至今的“名言”,當記者問到“你人生中最寶貴的30年在森林中度過,對你的一生有什麼影響?”小野田寬郎經過深思後回答:“能夠在年輕氣盛的時候全身心地投入戰鬥,我認為是一種幸福。”言辭中絲毫不見對過去行為的懺悔。
見面會結束後,小野田一行並未馬上趕回家中,而是乘車前往市區的國立東京第一醫院。在醫院中,醫生對小野田寬郎進行了身體和精神方面的檢查,雖然狀況基本良好,但小野田還是住院療養了很長時間。而此時醫院外的各路日本媒體也對小野田展開了貼身跟蹤採訪,報道的角度也頗具爭議,有人認為其是“軍人精神的權化”,而和平主義人士則稱其為“軍國主義的亡靈”。
懷著如此糾結的心態,小野田寬郎自然很難融入戰後的日本社會。在未來的職業規劃上,小野田設想過當一名幼兒園園長,自由攝影師,甚至從政參加候補議員選舉,但因為對日本戰後社會三十年來毫無瞭解,只知道“森林和戰爭”,所以這些設想都無法實施。後來經過講談社的邀請,小野田寬郎開始寫作“戰鬥經過報告”並隨後出版。雖然《我在盧邦島的三十年戰爭》一書銷量不錯,小野田寬郎也拿到可觀的版權費,但對戰後日本國內拜金勢利的社會現實始終格格不入,加上國民圍繞自身的種種非議,令小野田寬郎萌生了逃離的念頭,就在其歸國的七個月後(1974年10月),小野田寬郎接受二哥小野田格郎的邀約,前往巴西聖保羅。
巴西創業
到達巴西的小野田寬郎,最初只是抱著散心修養的目的,但因為一次參觀一位日本移民的牧場,小野田似乎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歸宿;在盧邦島上度過的三十年令其非常瞭解熱帶的氣候特點,而因為對當地人耕牛的“徵用”行動,所以諳熟牛的生活習性,用他自己的話說是“與牛和大自然相伴,沒有與人類相處的那種繁瑣關係。”加上當地已經有很多成功的日裔移民牧場主,而這些牧場主都表示將全力支援小野田寬郎,所以其馬上下定決心移民巴西,經營牧場。
小野田寬郎隨後將撰寫回憶錄的版稅全部投資到了購買土地上,最初的小野田牧場佔地514公頃,位於巴西中西部南馬託格羅索州,有250頭牛,在其它日裔牧場主的幫助下,小野田又在這片牧場上開始了新的“戰鬥”,經過一番辛勤苦幹,到1995年,牧場已經拓展到1128公頃,比成田機場還大,飼養了1800頭肉牛,但這種牧場在巴西也只能算中等規模。
小野田自然孰
經歷了最初幾年艱苦的開拓期後,巴西的牧場發展開始步入正軌,難得空閒的小野田寬郎於1984年夏天回到日本,在逗留的兩個月期間,首次在富士山腳下開辦了“自然孰”。
時至1995年,晚年的小野田夫婦基本徹底放下巴西牧場的事務,轉而在福島縣,位於阿武隈山脈南端山坡下的平原,開辦起“小野田自然孰”這一人生“最後的事業”。
每年五月到十月,“自然孰”便接納日本各地的孩子,透過小野田本人的傳授,讓孩子們學到野外生存的技巧。除了教授理論外,小野田還組織幾天的野外生活,透過在自然環境下的磨礪,喚起孩子們的野性和堅定意志。
小野田寬郎在90多歲的時候,還不知疲倦地頻繁往來於日本和巴西兩地,受邀參加各種活動和講座,甚至還多次重返盧邦島緬懷死在島上的戰友。直到2014年1月16日下午,這名“最後的日本兵”小野田寬郎在東京一家醫院因肺炎去世,終年91歲。
作為軍人,小野田毫無疑問是合格的,可惜是作為不正義的一方,越堅持,犯下的罪惡就越大,同時又覺得他有點可憐,可見洗腦對一個人的威力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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