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真正的“家電泰斗”——張瑞敏,退休之後,他傾盡心血37年,打造的龐大海爾集團,足以環視國內,傲然全球。張瑞敏堪稱國內一代企業宗師,這無可爭議。
張瑞敏的成就之一,是在退休之前,數千億元的資產盤子,包括以海爾智家為代表的數家上市公司、以海爾集團為核心的數百家成員公司,在股權關係上,已經功成名定。
多個高管持股平臺的資訊顯示,以張瑞敏、周雲傑、梁海山和譚麗霞等為代表的數百位管理層成員,成了這家千億集團的真正主人。
海爾股權所有者的落定,當然不是朝夕之功,也不可能一蹴而就。從早先揹負國有企業的誤解、再到集體企業的疑惑, 及至目前被創業者真正掌握,期間複雜歷程,除了操盤者,局外人或許永遠無法窺到一二。
張瑞敏說,他退休後,交給接任者的不會是一個帶著圍牆的花園,而是一個生態系統。筆者認為,這個生態系統,也包括股權系統,唯有兩者有機融合,海爾集團在張瑞敏退休後,才能繼續保持原發動力,行穩致遠。
本文為你揭開龐大的海爾集團的股權架構,看看誰是真正的主人。
一、海創“三劍客"
曾幾何時,海爾集團上層股權架構一直受到市場熱議和關注。到如今,曾經的職工持股會和海爾投資發展有限公司等平臺,已走進歷史的記憶深處。
一個顯見的事實是,海爾集團數千億資產的實際所有者,不是地方,也不是集體,而是37年來把海爾系從一個破敗小廠,帶進世界500強、做成國內家電巨擘的那幾個人,以及跟在他們身後的那一批人。
海爾集團現在真正的所有者,是以張瑞敏、周雲傑、梁海山和譚麗霞為代表的核心層,和圍繞在他們身邊的數百位公司高管。
說實話,張瑞敏退休之前,能完美解決海爾集團的所有權問題,確實是接棒者周雲傑們的幸事,也是海爾集團的幸事,這得益於國家改革開放的大環境,也與張本人的智慧、能力以及影響力密不可分。
公開資料顯示,海爾高管共透過三家“海創”系公司,各賦使命,各承其職,實現了高管們對大部分股權的收納與控制。
我們先分析一下這三家公司的股權結構和受益人:
1、海創客:青島海創客管理諮詢企業(有限合夥)
海創客有6家股東,分別為海創壹、貳、叄、肆、伍管理諮詢企業和一家執行事務合夥人。
其中“海創貳”持有海創客31.8%股份,共有19位個人股東,前三大個人股東分別為梁海山持股35.3%、李華剛持股7.3%,孫京巖持股5.4%;
“海創肆”持有海創客22%的股份,共有13位個人股東,前三大股東分別為張瑞敏持股67%、盛中華持股10%和李偉傑持股3.6%;
“海創壹”持有海創客18.1%的股份,共有13位個人股東,前三大股東分別為周雲傑持股60%、徐萬強持股5%和呂儒師持股4.88%;
“海創叄”持有海創客15.2的股份,共有12位個人股東,前三大股東分別為譚麗霞持股51.2%、張穎持股10%和邵永智持股9.34%;
“海創伍”持有海創客12.26%的股份,共有14位個人股東,前三大股東分別為解居志23%、刁雲峰持股14%和馮貞遠持股8%。
海創客的執行事務合夥人,為海創客投資者管理有限公司。這家公司的股東有四位,張瑞敏持股51.1%,周雲傑、梁海山和譚麗霞三人各持股16.3%。
2、海創睿:青島海創睿股權投資基金中心(有限合夥)
海創睿也是6家股東,分別為青島海智匯贏壹、貳、叄、肆和伍管理諮詢企業和一家執行事務合夥人。
其中“海智匯贏貳”持股36.3%,共有38位個人股東,前三大股東分別為梁海山持股27.9%、李華剛持股4.4%和孫京巖持股4.3%;
“海智匯贏肆”持股23.89%,共有19為個人股東,前三大股東分別為張瑞敏持股65.28%、盛中華持股7.64%和李莉持股2.4%;
“海智匯贏壹”持股15.29%,共有個人股東15位,前三大股東分別為周雲傑持股65.6%、紀婷琪持股2.4%;
“海智匯贏叄”持股13.88%,共有13為個人股東,其中前三大股東分別為譚麗霞持股54.13%、邵新智持股12.68和劉佔傑持股4.9%;
“海智匯贏伍”持股10%,共有14為個人股東,前三大股東分別為解居志持股18.39%、刁雲峰持股15.9%和馮貞遠持股8.85%。
海創睿的執行事務合夥人為青島海智匯贏股權投資管理公司。該公司四位股東分別為張瑞敏、周雲傑、梁海山和譚麗霞,其中張瑞敏持股51.1%,其餘三人均為16.3%。
3、海創智:青島海創智管理諮詢企業(有限合夥)
海創智仍然是6家股東,海創智(壹貳叄肆伍)管理諮詢合夥企業和一家執行事務合夥人。與海創客和海創睿不同的是,這幾家合夥企業分別由幾位核心人員多個或單個持股,和一家相同的執行事務合夥人。
其中“海創智貳”持有海創智53%,共有三位自然人股東,分別是李華剛持股37.65%、梁海山持股32.65%和孫京巖持股29.19%;
“海創智伍”持有海創智股份比例為13.51%,一個自然人股東為解居志,持股99.5%;
“海創智肆”持有海創智股份比例為11.65%,一個自然人股東為盛中華,持股比例99.5%;
“海創智叄”持有海創智的比例為11.09%,自然股東譚麗霞持股比例為99.49%;
“海創智壹”持有海創智的股權比例為9.95%,周雲傑持有海創智壹99.5%的股份。
上述海創智壹、貳、叄、肆、伍的執行事務合夥人,均為海創智投資管理有限公司。海創智投資管理公司也是海創智管理諮詢企業的執行事務合夥人。
海創智投資管理公司的股東結構,也是張瑞敏佔股51%,周雲傑、梁海山和譚麗霞分別佔股16.3%。
當然,上述海創系三劍客,只是已上市公司中的高管持股平臺。在未上市或者即將上市的海爾系公司中,還有為數眾多的海創“X”高管持股平臺,比如青島有屋智慧家居科技股份公司中的“海創合”、海爾卡奧斯物聯生態科技公司中的”海創博”、青島全掌櫃科技公司中的“海創贏”等。這些公司的執行事務合夥人也是上述張瑞敏、周雲傑、梁海山和譚麗霞持股的海智匯贏股權投資管理公司,張瑞敏持股51%,其他三人各佔16.3%。
二、金字塔頂端的海爾集團和海爾卡奧斯
在上述海創系“三劍客”中,海創睿直接持有上市公司海爾生物(688139)10.13%的股份,海創智直接持有海爾智家(600690)1.04%的股份。最高峰時候,兩家合計持股市值近100億元,現在仍保持在50億元以上。
而海創客則投資了四家企業,分別為海爾卡奧斯股份公司、海爾投資發展公司、海雲創投資控股公司和青島有住資訊科技公司。
其中有住資訊經過數輪融資,上市可望,海爾投資發展公司對外投資較少,而青島海運創投資控股公司,則是海爾系房地產業務的平臺。海運創透過青島君一控股公司,旗下彙集了110多家公司,大多為房地產開發公司,分佈於全國各地。所以,海創客的這家高管持股平臺,僅憑海運創控股一家公司,其資產總體規模,都不可小覷。
而海創客持股48.8%的海爾卡奧斯股份有限公司,則更是在整個海爾系中,佔據著重要地位。
從公開的資料可以看出,除卻高管直接持股的公司,比如“海創”系列平臺公司,海爾系股權架構中,海爾集團為金字塔的頂端,其次就是海爾卡奧斯股份公司,由海爾集團控股51.2%,這個海創客持股48.8%。
海爾卡奧斯原名海爾電器國際股份有限公司,去年12月改名為海爾卡奧斯股份有限公司,其去年被海爾智家從香港交易所私有化後,如今成為僅次於海爾集團的投資平臺。
目前,卡奧斯直接持有海爾智家的13.4%的股份,市值330億元,持有海爾生物31.7%的股份,市值100億元,持有盈康生命(300143)39%的股份,市值40億元左右。
資料顯示,海爾卡奧斯直接、間接控股的企業,至少在100家以上,海爾系眾多量級以上的企業,都在卡奧斯名下。比如,間接持有的中金公司8.8%的股權,目前持股市值在200億元以上。
另外,海爾卡奧斯持股50.53%的海爾卡奧斯物聯生態科技公司,註冊資本14億元,為國內最大的工業網際網路平臺之一,經過數次融資後,估值據悉已經到數百億元,未來上市後,市值不可估量。
所以,可以預計,未來除了海爾集團外,卡奧斯將是海爾系大平臺上,最大的市值擔當,有望超過當前的海爾智家,市值規模達數千億元。
照此計算,持有海爾卡奧斯股份公司48.8%股份的海創客,未來或是海創系裡的大哥大。
三、海爾集團股權之謎
金字塔最上端的海爾集團,成立於1980年3月24日。從成立之日起,海爾集團的股權,一直被迷霧籠罩至今。
前幾年,有學者對海爾集團的股權進行質疑,欲扣上國有資產流失的帽子,經海爾集團澄清,認為自己是集體企業,與國資流失不搭邊,也得到了外界的認可。
從國有企業質疑,到職工持股會的疑惑,再到集體企業的定位,海爾集團的實際控制人一直在背後,從未真正明晰化。
集體企業顯然已經不合時宜。但數千億海爾集團掌握在誰的手中,關係到海爾百年大計,也關乎著張瑞敏能否安心退休。
11月初,張瑞敏宣佈退休,將接力棒交到了周雲傑手中。那是否意味著海爾集團徹底解決了實際控制人的問題?
近期,筆者發現,在國家企業信用資訊公示系統上,海爾集團的投資人資訊,已經顯示為自然人控股。出資人資訊,仍未顯示。
既然為自然人控股,說明海爾集團這幾年,已經實現了集團股權的分配或者落地,集體企業或許已經是過去時了。
按照自然人控股的模式,要麼是自然人直接持股,比如具體量化到當下的高管名下,也有可能是自然人持股的公司平臺直接持股,最終的控制人為自然人。
但因為海爾集團選擇不公示相關內容,外界難探究竟。筆者查閱海爾集團的相關資料,只是在海爾生物的股東資料中,找到了疑似海爾集團股東的資訊顯示。
按照該資訊,海創睿直接除直接持有10.13%海爾生物的股份外,同時還是海爾集團的上一層股東,並透過海爾電器國際(海爾卡奧斯)持有海爾生物31.7%的股份。
這是一條非常重要的資訊。雖然該條資訊並未顯示具體的持股比例,無法進一步探究海爾集團的股權現狀,但僅此一點,似可說明海爾集團層面的“股改”已告完成。
海創三劍客之一的海創睿,成立於2018年5月,當前僅持有海爾生物10.13%的股份。而在2018年前後,一系列海創系公司宣告成立,它們有的已經在海爾集團的投資中擔負了重要的角色,有的仍在待命。
這些海創系高管平臺是否與海創睿一道,參與了海爾集團的“股改”,目前仍不清楚。甚至上圖中海爾生物公佈的資訊,是否權威或者真實,也無從辨別。
但筆者相信,正如張瑞敏所言,他交給周雲傑、梁海山和譚麗霞們的,是一個生機勃勃的生態系統,既如此,外界再糾結於海爾集團股權的謎與不謎,已無實際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