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志紅(2010)根據一些資料記述對“新疆虎”與“裡海虎”進行3項比對,認為二者在“毛被色型”與“條紋型式”2項有差異,進而提出它們是不同亞種的觀點。
儘管僅憑筆者個人之力對世間仍存在新疆與其周邊分佈的虎標本(有資料披露)進行鑑定力不從心,且就筆者現掌握的資料難對曹志紅的“新疆虎”與“裡海虎”進行評判,但我們根據分佈隔離的實際與生態環境的迥異(對現生物種的亞種判定,一般需要不同居群的形態差異證據、這種差異佔該居群的比例、形成生殖隔離的明顯界線等綜合情況。但若對歷史時期的野生動物也套用這樣的標準,就勉為其難了。竊以為,生態環境與物種不同居群的變異存在因果關係,如果抓住關鍵證據進行推導,還是有可能復原某些已然消逝事物或場景),以及有限的形態等分析,可以大致推斷,歷史上天山南北棲息著2個虎亞種,故不宜採用“新疆虎”稱謂。
縱觀虎亞種的命名,已有以人物(命名者或紀念者)、形態、分佈地等形式。對於新疆分佈的2個虎亞種命名,竊以為,應綜合考慮古今它們各自分佈範圍與涉及地域,儘量採用自然地理名稱。分佈於北疆的虎亞種,建議採用“阿爾泰虎”或“阿爾泰亞種”;這是因為阿爾泰山脈呈西北-東南走向,固然在北疆有一段,但其整個山脈斜跨今中國、哈薩克、俄羅斯、蒙古4國境,歷史上虎的分佈並非獨在我國境內(斯盧德斯基,1959)。至於南疆的虎亞種,在沒有判明其與“裡海虎”的關係之前,採用曾有的“塔里木虎”可能比較妥當。
虎不僅有久遠的歷史,又是在我國黃河流域起源、擴散,還是自古以來記載最豐富的野生動物,現今更成為舉世矚目的珍稀瀕危動物,加上數千年來豐富多彩的虎文化,自然與人文多方面皆可利用虎展開廣泛、深入的研究,並不斷有新的突破。
筆者僅是對在新疆分佈的虎及亞種進行探討,而在對我國曆史時期虎的分佈變遷研究過程中,更加深刻感受到僅此物種就有不少難解之謎等待我們去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