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社會中“數字”與“社會”存在怎樣的互動關係？本文“借用”人工智慧中“人機互動”的概念來對當前數字社會的發展與互動進行探討（本文借用了人機互動概念的基本原理，但非嚴格學術論述）。
我國的數字化過程正在重塑當今的經濟和社會，並將直接影響未來的走向。而且，成功的數字社會發展是促進更具包容性和可持續增長和增強的必要條件整體。與此同時，數字化也正在改變人與人之間的互動方式與社會更廣泛和改變經濟的結構和商業模式。我們應該怎樣去理解數字與社會的交融互動？我國的數字社會治理模式又是怎樣的呢？首先，我們可以從微觀、中觀和宏觀三個層次來認識數字社會的人機互動。
微觀層次的互動涉及三個方面。在微觀層次上，是社會個體與數字社會的互動過程。主要包含三個方面。一是社交網路及社交媒體的互動。移動互聯空間實現“無處不在的互聯”後，社會個體是包裹在社交網路和社交媒體當中。所有的社會行為都直接或間接、有意或無意地受到社交網路及社交媒體的影響。二是個體對數字社會資訊的接受與分析過程。社會個體對接受資料資訊的處理能力的差異，與其所能獲取的有效社會自由、未來發展預期和既得利益可能性密切相關。三是個體對數字資訊的最佳化決策和反饋。這是個體在數字社會中對資訊處理的最終環節，基於自身社交網路體系和處理資訊能力，對社會資訊作出反饋。
中觀層次互動主要是不同社會個體決策匯聚形成的社會集體行為的數字化反應。這是當前數字社會表現形態的重點。這需要複雜的方法來建模，彙總和處理大量的資訊。當前前沿的大資料技術，如深度學習等的核心應用也在這個層次---對社會集體行為的數字化預測。
宏觀層次上的數字與社會互動主要涉及到均衡發展和社會公平，核心是創造更多變化。在數字與社會互動的微觀與中觀層次上，其演算法首要任務是尋求最優解—投入最少化，獲益最大化。但在數字社會宏觀層次上的數字互動要考慮的問題是防止社會的固化和止步不前，需要創造更多的變化。這與數字社會微觀和中觀層次的數字互動是對立統一的。例如，在不平等問題上，因為公共物品，公共資料和公共網路的獲取是不平等的，並且會加劇收入和財富的不平等。那麼就需要結合經濟、社會、文化、環境等各個方面的資料進行整合和均衡，以創造更多平等的機會。
因此，當我們討論數字社會的時候，在資料問題上是要進行分層的。針對不同層次的資料問題，進行不同目的的分析。同時相應的系統設計、演算法修正存在很大的差異。這為政府提供公共政策制定、深化機構改革等提供了更精準、高效和更有針對性的抓手。我國在基於數字社會的深化機構改革，推進治理模式發展方面已經走在了世界的前列。
當前我國已經形成基於人機交的數字社會治理模式。我國的數字社會治理模式，抓住了數字社會的關鍵點——人機互動。人機互動是指人與計算機之間使用某種對話語言，以一定的互動方式，為完成確定任務的人與計算機之間的資訊交換過程。人機互動側重於計算機技術的設計和使用以及人（使用者）和計算機之間的的互動關係。人機互動是計算機科學，行為科學，設計，媒體傳播等多研究領域交叉研究學科。我國在推進數字中國建設和進一步深化機構改革的過程中，已經形成了基於人機互動的數字社會治理模式。人機互動在技術層次上由三個主要特徵組成：即使用者，計算機及其互動或它們如何協同工作。人機互動控制主要考慮以下9個因素（表1）：
從表1人機互動的9個要素和核心設計要點看，這是以人為中心的數字化系統工程。好的人機互動設計無處不在但又難以刻意察覺。在無意識的過程實現對人的自然化影響。當前我國的數字社會治理模式基本上涵蓋了人機互動的各個要素。如圖1所示，已經能夠實現黨和政府與社會之間資料流的實時動態互動。這其中涉及到過去多年多項重大資訊（數字）工程建設。
基於以上分析，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在人機互動的智慧時代，個體不應該保持沉默的原因了。因為你的言論和千千萬萬其他人的言論匯聚在一起，是數字社會人機互動的重要力量，會影響數字社會的方方面面。在數字社會，你是資料的接受者，也是資料的創造者。你的創造將會直接影響你的收穫。
(本文作者介紹：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宏觀研究部主任、研究員，AI專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