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冬至,我吃了餃子。冬天不會凍掉我的耳朵了吧,哈哈!
據說這是北方人,過冬至時的習俗。
現在我的小家在南方,冬至在我個人的概念裡,就是一個節氣而已。但在我所處的南方人眼裡,冬至大過年!
據說家家戶戶殺雞宰牛,非常熱鬧。當然現在,就算在農村,也不會宰牛了。殺雞殺鴨,都還保留著。
現代的人,大多移居城市裡,整天忙忙碌碌的,對於冬至的習俗,差不多沒了。在城市打拼的夫妻,家鄉只有孩子和老人,他們還保留有這些習俗。
我本人挺留戀這些習俗的,熱騰騰的生活氣息,感覺挺幸福的。這可能也是‘都市人’的情結吧。
每到這時,我會遐想:一片天空下,稀落的人家,嫋嫋的炊煙,飯味菜香,散發出來,夾雜著土味,直撲鼻孔,讓人微醺!
昨天我家的微信群裡,大姐在群裡喊:“明天回來吃炸大餃”!頓時勾起我濃濃的鄉愁。
冬至過了就是年啊!旅居在外的人,一心想回家團圓。
疫情這兩年,過得挺鬱悶,不能去疫情風險區,有時候這疫情風險區,就是我們的家鄉啊!
我家鄉的冬至,過得挺有地方特色的。
冬至這天早上,起油鍋,炸“大餃”。這個“大餃”可不是一般的餃子。
也許你聽過“三河米餃”,與這食材類似,但不是完全相同。我家鄉的大餃,做起來,過程很瑣碎,也就是很麻煩,如果沒有經驗,還做不出來。
製作過程是這樣的:
將鮮米(不需要粘米)淘洗乾淨,晾乾,再用機器磨成粉;
五花肉切成丁狀,炒熟;烏菜(家鄉冬天的蔬菜,經霜打更脆更甜)洗好,切碎,炒熟,放一邊備用;再準備些乾子(與豆腐是一個系的,只是沒那麼多水分)。
備些香頭,冬季,我家鄉的香頭,就是大蒜苗,洗淨、切碎,備用。
現在,再將炒熟的五花肉丁,倒入鍋裡,放上乾子,稍稍翻炒下,倒入烏菜,再放些大蒜苗,翻炒一下,勾芡收汗。炒好後,打起來備用。
這個時候,是煮米粉的時候了,煮米粉很有講究,如煮飯一樣,水要放得恰到好處,煮出來的米粉,不稀不稠。水放多了,太稀,不成型;水放少了變硬,也做不成。
煮米粉,是個技術活兒,主要講究熟能生巧。像我們這代人,想自個兒做,多半弄不成。父輩那代,做起來,如庖丁解牛,遊刃有餘。
所有準備都做好後,只等米粉煮熟,稍微晾下能入手,開始做“大餃”。
具體是這樣做的:
將熟米粉用大勺挖個小團,放到手中,兩手合起輕搓,搓成圓球狀,然後兩手合掌按壓成餅狀,再將麵餅放在一隻手掌上,用另一隻手掌最厚處,均勻按壓,直至整個餅狀厚薄差不多,取之前備好的餡,放到餅中央,再將麵餅對摺,將口捏合,即成。
接下來,起油鍋,我家鄉就用菜籽油,將油燒至底部開始冒細細的小泡時,說明油溫差不多了,將大餃放進去炸,炸至餃皮泛淡淡的金黃,撈起瀝油,隨後即可入口,一口咬下去,外焦裡糯,滿口香。
這樣的大餃,我一口氣能吃下4至5個。男士可以一次吃下7至8個。飽到扶牆,嘴卻還不想停。
這就是我家鄉的冬至習俗吃法,這種大餃,只在我們當地有,出了我們那個地方,就算在隔離,也沒有在冬至吃這種炸大餃的習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