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的9月的《Journal of Human Genetics 》釋出了《Dual origins of the Northwest Chinese Kyrgyz: the admixture of Bronze age Siberian and Medieval Niru’un Mongolian Y chromosomes》一文,對於中國新疆的柯爾克孜族的Y染色體進行了分析。
文章對分佈在新疆198個kizilsu(克孜勒蘇自治州)和99個urumchi(烏魯木齊)的柯爾克孜族進行了分析。
文章最終認為,we found that the Northwest Chinese Kyrgyz display a high proportion of Y-lineage R1a1a1b2a2a-Z2125, related to Bronze Age Siberian, and followed by Y-lineage C2b1a3a1-F3796, related to Medieval Niru’un Mongols, such as Uissun tribe from Kazakhs.(譯:我們發現中國西北的柯爾克孜族表現出高比例的R1a1a1b2a2a-Z2125,這一型別來自於青銅時代的西伯利亞,其次是C2b1a3a1-F3796,這一型別來自於中世紀的尼倫蒙古,正如哈薩克的烏孫/兀慎部落一樣。)
一、第一大型別:
43.6%的個體來自R1a1a1b2a2a-Z2125,,這一型別出現在4000年前的西伯利亞的青銅文化中,佔據了柯爾孜克族最大的型別,這與其歷史記載的南西伯利亞起源是相符的。
非常重要的是,根據《A dynamic 6,000-year genetic history of Eurasia's Eastern Steppe》的資料,R1a1a1b2a在古代匈奴、突厥等部落中,佔據非常重要的地位,在晚期匈奴中佔10%左右,佔古代突厥人的14.3%左右。
根據《137 ancient human genomes from across the Eurasian steppes》的資料,埋葬在高勒毛都1號墓(有史以來考古發現最大的一個匈奴貴族墓)的DA39古人,C14顯示時間為距今2020-1950年間,這個個體的Y就是R1a1a1b2a,和柯爾克孜主流一致,根據中國史書分析,他很可能是下面幾個匈奴單于中的一個:
狐鹿姑單于(公元前96-85年)、壺衍鞮單于(公元前85-68年)、呼韓邪單于(公元前58-31年)、復株累若鞮單于(公元前31-20年)、烏珠留若鞮單于(公元前8-13年)、呼都而屍道皋若鞮單于(公元18-46年)。
二、第二大型別:
23.2%的個體來自C2b1a3a1-F3796,這些個體nearly the same TMRCA ages (about 13th–14th centuries)(他們的共同的最近共祖時間是13-14世紀),無論是從歷史記載還是基因組證據,他們均來自尼倫蒙古支系。
文章特別提出,哈薩克的烏孫/兀慎/Uissun部落的的父系Y染色體的STR與柯爾孜克高度接近,這個部落的核心也是來自尼倫蒙古的C2b1a3a1-F3796,歷史上,這個部落是哈薩克大玉茲的核心,基本上誰是烏孫/兀慎/Uissun部落的可汗,就同時也是整個哈薩克的可汗。根據《史集·部族》裡記載,成吉思汗長子朮赤所封四個千戶中,有兩個千戶由“兀慎”部落組成,是朮赤封國中蒙古部落的最大一部,這應該就是這部分人員的源頭。
三、O型別
柯爾克孜族中,O不是主流,是小眾,O2佔比2.3%左右,其次有個特殊的是有一定的O1b2-M176,這一型別在西部蒙古族中有一定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