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經》是宇宙天下第一奇書。有學者雲:“《道德經》是拯救世界的文化孤本。”其包容博大,又豈是我等凡夫俗子能道一二。但能取一瓢飲,亦足以暢快胸懷!
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人取法地,就不能取法天和道嗎?唐代學者李約《道德經新解》的讀法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當代老子研究專家高亨先生認為,地、天、道三字傳抄誤重,應是“人法地,法天,法道,法自然。”
我相信這一種解讀法。
道最大的特色是什麼?“自然”。
這個“自然”並非我們今天所說的“大自然”,大自然是指人類世界之外的非人為的生命與物質世界,而“自然”是指自己如此。
“道法自然”是說,道取法的是自己如此的狀態。道自本自根,自己就是自己的根源,不需要取法任何東西。道也沒有什麼可取法的物件,因為萬物都在道里面。
天地的執行是最接近於“自然”的,魚在水裡遊,鳥在天空飛,花開了花落了…日月交替,四時執行…天地萬物似乎都接受一個力量的安排,一切都是井然有序。魚不會想,我為什麼不能在天上飛?鳥不會想,我為什麼不能在水裡遊?夏天不會跑到冬天後面去,秋天不會取代春天的位置…
但人不一樣,人是唯一具有自我意識的生物,他想上天入地,他想支配世界,他甚至想成為自己的上帝。
所以,人法地、法天、法道,老子告訴你首先要敬畏。天地人一體,有一個最終的根源—道。人類千萬不能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而破壞天地的和諧秩序,如果天無以寧靜,地無以寧靜,受害的最終還是人類,道不會受任何損傷。
其次,要自為。老子說:“功成事遂,百姓皆曰:‘我自然。’”事情辦好了,這是我自己辦成的。不要找任何的理由,不要有任何的抱怨,生命的愉悅和事業的成功最根本的還是要靠自己。
第三,要無為。自為的基礎恰恰是無為。無為不是什麼都不做,而是“順”,就是順著形勢去做。每個地方都有地理的特質,每個時候都有不同的天時,應因地制宜,隨時變化。
二、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銳之,不可長保。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這段話的意思,累積到了滿盈,不如及時停止;銳氣如果太盛,不能長久保持;家裡金山銀山,沒人能守得住;富貴加上驕傲,自己埋下禍根;成功了就退下,這才合乎天道。
天道好迴圈。人有生老病死,物有成住壞空。成住壞空是佛教用語,“成”,事物出現;“住”,事物繁榮一段時間;“壞”,開始走下坡路;“空”,一切塵歸塵,土歸土。
世間萬物,莫不如此。
你想守住剛猛,剛則易折,你想守住財富,富不過三代,你想保住權力,新生一代早就等不及了。
老子提醒我們,要虛。
虛才能放空外物,不把持,不佔有。《論語》記載,曾參稱讚顏回:“有若無,實若虛。”有的好像沒有,實在好像空虛,說的就是這種境界。
虛才能容納一切,不致招來怨仇。
虛才能不戀權位,該舍就舍,該去則去。“不要人誇顏色好,要留清氣滿乾坤。”
要有度!
虛是境界,有度是實在的功夫。就人世間而言,人與人之間有邊界,不可冒犯;就物質取捨而言,只取所需,不取所欲;就人與自然而言,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應知止。
蘇東坡在《赤壁賦》中說:“天地之間,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
不是自己的,一毫而莫取。清風明月雖無盡,但觀月之亭,臨風之閣,能無盡乎?因此,知止就是:放開心事皆無限,一點道心四海同。
三、故物或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
這句話非常精練的體現了中國傳統文化的精髓。
我們現代人,非常的直接,我給你做多少事,你給我多少錢,你叫我做一件事,我一定要問有什麼利益?物質文明席捲之處,一切以現實的利害作為好壞的標準。沒有顯而易見的利益,值得做嗎?一切是如此的短視和虛浮。
老子這句話是說:“一切事物,有時是受損反而獲益,有時獲益反而是受損。”
中國古人更看重整體的平衡和長久的和諧。在中國人看來,任何事物都有陰陽兩面,陽長陰消,陰進陽退。問題的關鍵不是陽佔多少、陰占多少才合適,而是陰陽平衡才最符合天地之道。
有的時候暫時獲利,但破壞了陰陽的平衡,對將來的穩定有巨大的負面影響;有的時候暫時受損,但有利於維護陰陽的平衡,反而對將來的和諧有著巨大的促進作用。
所以,古代的聖賢人物,不怎麼談利,而是喜歡談吉,談福。吉和福看重長期累積的效果,而不注重當下一城一地的得失。
所以中國人常說吉人自有天相,你能夠秉持天道,積德行善,當然天會眷顧你。
先是全城騷動,滿城求見敗家子,沒過一會兒,梁秋突然接到荒地行會的敕令,要他火速趕回去,而這一回去,就到現在也沒個訊息……看樣子也是指望不上了……
要說如今最後悔,最痛苦,最糾結的人是誰,那無疑就是從紫衣侯府叛變過來的秋明,秋大管事了……
他後悔了!
真的後悔了!
“鬼迷心竅啊……”
秋大管事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要哭出來似的,心頭懊悔萬分:“老夫放著好端端的紫衣侯府大管事不做,偏要跑到秦家來……現在好了?現在好了!什麼榮華富貴,什麼抱上大腿……全沒指望了!完蛋了……這次真的完蛋了……”
似乎冥冥中要驗證秋大管事心中所想似的,突然有一道人影走入此間,此人趾高氣昂,剛一進入,就仰起脖頸道:“秦嬌嬌,家主來訊,你這個代家主好像做得很不稱職啊……”
秦嬌嬌本來美眸盯著秦雲,此刻聞言,卻也沒轉過眸子,只是冷聲道:“家主總不會撤了我這個代家主吧?”
“你!”那人一時語窒,頓了頓,方才哼道,“家主說,下不為例!”
“那就是了……秦用,你想當取代雲兒,取代我,還早著。”秦嬌嬌冷冷說道,“沒什麼事的話,滾!不要打擾雲兒靜養。”
“哼,秦嬌嬌,你有力氣在這對我頤指氣使,還不如好好想想接下來如何是好吧!你看看你弄的這堆爛攤子……”
此話一出,秦嬌嬌美眸又黯淡了幾分,頓了頓,說道:“留下半畝荒地底線,其餘……都賣了吧。”
“哼……算你走運,家主也是這個意思。不過家主還說了,”秦用說著,就一指秋大管事,“這個人,必須交出去!”
此話一出,秋大管事頓時嚇得雙腳顫抖,一個不穩就癱軟在了地上——他現在要是被交還給紫衣侯府的話,那下場簡直都不用想!
“秦小姐……秦小姐,救命啊!”秋大管事顫巍巍地向秦嬌嬌求救道,然而此女卻只是略一沉吟,就點頭道:“我無異議,另,那批煉器師,你們也看著辦吧。”
此話一出,如晴天霹靂,秋大管事頓時嚎叫起來:“秦嬌嬌!你這個賤人,當初你說……當初你說過的……啊!你會後悔的!”
這些話沒有說完,他就已經被不知何時出現在場間的幾個秦家供奉拖了下去,聲音漸漸消遠……
秦嬌嬌卻是美眸依舊死死盯著秦雲,腦中回憶連連……
“雲兒……”
秦嬌嬌輕聲喃呢,看著在睡夢中仍然面色猙獰的秦雲,她先是失望,再是惋惜,忽而又想起當初那個英姿勃發的少年,更是不住幽嘆……
這般神情不知變換了多久,秦嬌嬌美眸裡終於出現了一絲堅定。
“不能這麼下去了……”
“不能這麼下去了!”
“這個敗家子,已成了雲兒的心魔,我不管他是真有謀略,還是撞了好運,這一次……他必須死!”
心念一動,秦嬌嬌款款站起身來,眸子裡一抹妖冶紅焰一閃而過,她整個人的氣勢,彷彿也隱隱起了一些變化……
“秦嬌嬌,你,你要幹什麼!”還沒走的秦用見狀,自然嚇了一跳——他是素來瞧不起秦雲的那一幫人之首,眼見秦嬌嬌突然變了神色,自然驚慌不已。
然而秦嬌嬌根本連看都沒看他們,只是冷冷說道:“地圖。”
“什麼……什麼地圖?”對方不明所以,卻見秦嬌嬌已是轉過身來,一瞬,身影已近在眼前,竟是掐住了秦用的脖子,話音冷冷,帶了一絲殺意:“我說,紫衣侯府,地形圖!”
……
……
天絕楚家。
“少主,老夫人。”
慕流凌用了許久才處理完門外之事,重新走入紫衣侯府,此時,範氏也已一臉興奮地拉著楚天簫來到了場間,慕流凌便先見了一禮。
“阿欠……”楚天簫伸了個懶腰,顯然還沒睡夠,揉了揉惺忪睡眼道,“流凌,現在情況如何了?”
範氏聞言也是雙眼發亮地望向慕流凌,只見她嘴角勾笑,說道:“回稟少主,如今形勢大好!整個天絕城現在都在瘋搶少主您出品的首飾,我們的現貨已經全部賣出,合計盈利兩百三十萬靈幣。”
“此外,天絕城有七家商會,四門世家想要代售我們的首飾,競價已至三百六十萬靈幣,但以流凌看來,這個價位遠非極限,他們應是在等與少主親談,好叫少主知曉。”
“我們這次,可謂大獲全勝。”
“目前,已有十九家寶器閣對我們首飾下單,出價頗高,已相當於對應的尋常寶器溢價兩成,只今日半天,流凌便已經收到一百十二份訂單,所有來者都表示願當場付訂金,折算下來,大約是兩百萬靈幣,按照少主所述的最大規模煉製,則需兩月方能做完這些訂單,而屆時的全額,則是……”
慕流凌說到這裡,頓了頓,吞了一口唾沫,才緩緩說道:“七百……九十萬!”
嘶!
此話一出,場間除了楚天簫之外的一干人等全部倒吸了一口涼氣——多少?七百九十萬?
就連範氏見慣了大場面,此刻也是神色微愣,天絕楚家未與京都楚家分家之前,這等利潤的家產自不少見,可是才不過數日,僅
明代袁了凡所著《了凡四訓》的根本,就是棲霞寺的雲谷禪師告誡他的話:“命由己立,福自己求。”
這個“己立”,並非由自己亂來,而是有一個天命在,這個天命就是“善”。“己立”所立的根基,就是德,就是善。
老子說:“天道無親,常於善人。”
天下的聖人、宗教家都是一致的,他們告訴人類的真理只有一個,積德行善才會獲吉,才會有福。
天有好生之德,究竟是損還是益,關鍵是看對族群的和諧是否有利,對人與自然的平衡是否有利。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這是一輩子的志業。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在這喧囂的塵世間,能否保留一方心靈的淨土呢?《道德經》絕對開卷有益,簡簡單單的三句話,已是受益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