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記載表明人類天生既不愛好和平,也不愛好戰爭——也就是既不善,也不惡。所謂的“善與惡”不是人的基因決定他們怎樣行動,而是社會教他們怎樣行動。——斯塔夫裡阿諾斯《全球通史》
1.人越深度融入到社會關係中,對人的行事動機就越感興趣。
如果人是完全理性之人,那麼,一個人的行為邏輯和動機就很容易被察覺、推理和預判,一個人做事的結果就越容易被提前預知並被他人提前採取預期的行動以達到干預的目的。
令人欣慰的是,人性具有兩面性:人不僅有理性的一面,也有感性的一面;既有社會性的一面,也有非社會性的一面。人的理性永遠無法達到完全理性,人的感性也不能完全離開感性。感性和理性猶如天平的兩端,在不斷的跌宕起伏中維持平衡,成為決定人自身命運的潛在力量。
在康德以前,經驗主義哲學家主要是從人的感性,人的自利或惡的本性角度理解人性的。他們認為決定人類行為的根本動因是人對痛苦或快樂的感覺,只有它才是原動力。
2.人才是忘恩負義的、容易變心的,是偽裝者、冒牌貨,
是逃避危難、追逐利益的。
早在文藝復興時期,馬基雅弗利在《君主論》一書中提出了人性惡的觀點,他指出:“關於人類,一般地可以這樣說,他們是忘恩負義的、容易變心的,是偽裝者、冒牌貨,是逃避危難、追逐利益的。”歷史就是這些偽裝者、冒牌貨,逃避危難、追逐利益的結果。“誰打算預見未來,誰就必須注意過去。
因為無論在什麼時候,世界上的所有事物都與過去的事物相似。情況之所以如此,乃是因為它們是由永遠具有同樣激情的人們作出的,所以結果也總是同樣的。”“因此,誰詳細地研究過去,他就能夠輕而易舉地預見每個國家未來的事件。”因此只有從這種不變的人性出發,才能說明人類的歷史。
馬基雅維利
3.任何人的自由行為,目的都是為了某種對自己的好處
霍布斯採取了與馬基雅弗利相同的感性原則,認為“我們所有的一切知識都是從感覺獲得的。”“任何人的自由行為,目的都是為了某種對自己的好處。”
這種自利是人的本性,並且一開始人就在這種本性的支配之下,因此在人類之初,“人對人像狼一樣”,“在沒有一個共同權力使大家懾服的時候,人們便處在所謂的戰爭狀態之下”。為了擺脫這一狀態,人們只有透過契約走向和平,文明才開始誕生。
“這一方面要靠人們的激情,另一方面則要靠人們的理性。使人們傾向於和平的激情是對死亡的畏懼,對舒適生活所必然的事物的慾望,以及透過自己的勤勞取得這一切的希望。於是理智便提示出可以使人同意的方便易行的和平條件。”
因此,人類社會理性生活的基礎是人的自私本性,正是對和平的嚮往和對死亡的畏懼導致人走向文明,霍布斯對人類自然狀態的假說帶有想象的性質,但霍布斯學說的意義卻在於指出了從人的自私本性出發走向理性的必然性。
霍布斯
4.人類在很大程度上是被利益所支配的
休謨也同意霍布斯的觀點,休謨認為:“人類心靈的主要動力或推動原則就是快樂或痛苦。”“道德上的善惡可能是由理性造成的”
因此與理性相比人的感性快樂和痛苦具有更根本的性質,它是決定道德上善惡的東西,因而也是決定理性的東西。
休謨把感性上升為對利益的追求,“人類在很大程度上是被利益所支配的,並且甚至當他們把關切擴充套件到自身以外時,也不會擴充套件得很遠;在平常生活中,他們所關懷的往往也不超出最接近的親友和相識:這一點是最為確定的。”
這樣,他就把對個體感性的研究上升為人與人之間關係的研究,因為利益本質上是不同主體對同一需求物之間的關係,這一點成為他理解現代社會和文明的基礎:人只有依賴社會,才能彌補他缺陷,才可以和其他動物勢均力敵,甚至對其他動物取得優勢。”
因此,“沒有政府的社會狀態是人類的最自然的狀態,只有財富和所有物的增加,才會迫使人們脫離這個狀態。
休謨
在以往的文章中,就說道:哲學就是關於人類生存與發展的一種理性沉思,哲學的智慧,就是關於人類生存和發展的最高智慧,它的起點和終點都是人類的生活世界。
無論是馬基雅維利、霍布斯、休謨,還是馬克思、恩格斯和列寧,還是作為普通人的我們,一切的行為動機都有著最原始的動力去驅動。為了對這個根源動力進行追尋,古今中外的哲學界不斷沉思,尋找答案,提出大量不同的觀點和理論,才使得現在的人們才能從他們的智慧中汲取知識的能量精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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