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中寶玉的大丫鬟花襲人,其實一開始是傾向林黛玉的,也曾主動攀附結交,但後來她突然就轉向了薛寶釵。
襲人不但屢屢違背寶玉讓她親近黛玉的安排,還明裡暗裡支援金玉良緣,不斷給寶釵製造機會,協助寶釵攻略寶玉。而且她還設計挑撥離間寶黛關係,在寶玉面前公然詆譭林黛玉,吹捧薛寶釵。
襲人之所以對林黛玉的態度轉變這麼大,除了她想抱王夫人的大腿,錯認薛寶釵是個厚道人之外,更是因為她對黛玉充滿了嫉妒和畏懼。
林黛玉實在太聰明瞭,人事管理水平更是深得賈母真傳,不僅拿捏得寶玉死死的,也看透了襲人妝狐媚子哄寶玉的圖謀心機,她只用了輕飄飄一句話,在談笑間就讓襲人原形畢露,羞愧難當。
襲人狐媚子霸道,晴雯吃醋大鬧,寶玉發公子脾氣鬧得不可開交
《紅樓夢》第三十一回中有個非常有意思的情節,當時寶玉屋裡因為晴雯和襲人爭風吃醋,大吵大鬧了一場,哭得哭鬧的鬧,非常的不像樣,差一點告到王夫人賈母面前。
隔壁瀟湘館裡的林黛玉都聽見了,就走過來玩笑間三言兩語就化解了這一場爭吵,同時彈壓了晴雯和襲人,也讓寶玉心悅誠服。
這一段展露出林黛玉超高的情商和處理家務事的高明手段,這時的黛玉雖然跟寶玉沒有成婚,卻已經初顯主母風範。
這件事的起源要追溯到賈母把襲人和晴雯先後安排到寶玉屋裡,賈母意思是襲人做事勤謹,晴雯漂亮伶俐,襲人給寶玉當保姆,晴雯將來給寶玉做美妾。
但是襲人心機深沉,一見晴雯來了,知道賈母沒準備把她送給寶玉做妾。因為將來寶玉的屋裡人只有兩個名額,賈母這邊是晴雯,王夫人那邊肯定也要安排一個,自然是金釧、彩雲之流,反正輪不到她。
於是襲人動了歪心眼,見寶玉懂了人事,早早地就爬上了寶玉的床,成了地下情人。麝月、碧痕都是襲人一黨,雖然不告發她,卻都學習她,都和寶玉曖昧不明。
晴雯非常生氣,她是個光明正大的人,因知道賈母是派自己將來給寶玉做妾的,有恃無恐,不肯和寶玉提前相好。又因為覺得自己才是領導指定候選人,看著襲人之流和寶玉親密狎暱,鬼鬼祟祟更加生氣,經常冷嘲熱諷。
端午節前夕,寶玉淋雨回來,丫鬟們淘氣不開門,寶玉正好因為黛玉誤會、金釧被攆等事窩了一肚子火氣,就踢了開門的花襲人。襲人半夜吐血,寶玉這時候還跟襲人挺膩歪的,也心疼後悔的不要不要的,心情就更加煩躁起來。
偏巧晴雯不小心跌壞了扇子,寶玉的少爺脾氣無處發洩,乾脆就拿著晴雯撒氣。可是晴雯可不是那種低三下四,奴顏卑骨,任人搓扁揉圓的丫頭。
她立刻就和寶玉硬剛起來,指責寶玉借題發揮,表示:“要嫌我們就打發我們!”寶玉被晴雯氣得渾身發抖說:“你不用忙,將來有散的日子!”
本來呢寶玉和晴雯吵架,就是寶玉和晴雯之間的事情,如果沒有別人來摻和,可能也就這麼過去了,畢竟寶玉還是很喜歡晴雯的。
但是這時候花襲人插了進來,昨晚因為吐血“爭榮誇耀之心灰了一半”的襲人基本上已經滿血復活了,她爭榮誇耀的心又死灰復燃了。
襲人偏偏跑過來顯擺她首席大丫鬟的權力地位,她要是好言相勸也就罷了,偏偏自以為是地說了這樣一句話:“好好的,又怎麼了?可是我說的:一時我不到,就有事故兒。’
這句話可就厲害了,襲人真的是飄得沒邊了,她已經覺得自己是寶玉屋裡的總把式,只要她在才能鎮場子,她不在就都沒規矩了。
《紅樓夢》裡說過這種話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愛好貪權攬事的鳳辣子,當年賈珍請王熙鳳協理寧國府,問她要不要住在寧國府,王熙鳳說:“不用。那邊也離不得我,倒是天天來得好。”
所以,前往別小瞧了襲人這個丫鬟,她的野心可大的很,連老人李嬤嬤都氣地敲著柺杖罵她“妝狐媚子哄寶玉,哄得他只聽你的話”、“這屋裡哪個不是襲人拿下馬來的。”後來晴雯被攆走之後,襲人一黨全都沒事,氣的寶玉也亂嚷“她兩個(秋紋麝月)又是你教育的”。
可見襲人在寶玉身邊,一邊柔情媚主,以丫鬟身份,做小妾姿態不擇手段地拿捏控制寶玉,一邊結黨營私,拉幫結派,排除異己,樹立自己在寶玉屋裡老大的地位。
對外樹立至賢至善的賢德人設,跟王夫人彙報工作這種討好事就自己上,或者她的親信麝月秋紋也能沾點邊;對內處理棘手得罪人的事情,就把脖子一縮,讓麝月上去打衝鋒。
這一套兩面三刀的好本事,連王熙鳳都要直呼內行。晴雯這種耿直性格怎麼可能看得慣呢?偏偏寶玉還對襲人十分的依賴親暱,晴雯是又氣又吃醋。
一聽襲人說出這等狂妄的話來,可算點了她的暴脾氣,晴雯直接就冷笑著說:“自古以來,就是你一個人伏侍爺的,我們原沒伏侍過。因為你伏侍的好,昨日才挨窩心腳;我們不會伏侍的,到明兒還不知是個什麼罪呢!”
晴雯伶牙俐齒,直接一記雙殺,把個襲人和寶玉都快氣死了。可是襲人看見寶玉氣成那樣,不敢火上澆油和晴雯直接幹仗,就上手去推晴雯說:“好妹妹,你出去逛逛,原是我們的不是。”
襲人這話說的,儼然是把她自己和寶玉視為一體,猶如夫妻,情侶一般,晴雯一聽火氣更大了:好呀!我是老太太派來給他當屋裡人的,我還沒成功轉正,你不僅背地裡偷偷爬床,還不害臊地稱起“我們”來!
(晴雯)不覺又添了酸意,冷笑幾聲,道:“我倒不知道你們是誰,別教我替你們害臊了!便是你們鬼鬼祟祟乾的那事兒,也瞞不過我去,那裡就稱起‘我們’來了。明公正道,連個姑娘還沒掙上去呢,也不過和我似的,那裡就稱上‘我們’了!”
晴雯又送上一記雙殺,別忘了襲人的編制還在賈母屋裡,她和寶玉的私情有亂倫嫌隙,所以才成為“偷試雲雨情”。晴雯惱羞成怒,不僅羞辱了襲人,還傷害了寶玉,寶玉氣的亂嚷:“你們氣不忿,我明兒偏抬舉他。”
他要抬舉襲人幹什麼?當然是封襲人做姨娘了,丫鬟上位不可能做太太,做個小老婆完全沒問題。
襲人一看這事兒鬧大了,寶玉這時候年紀還小,要是真的去求襲人當屋裡人,賈母肯定認為是襲人勾引了寶玉,不打死襲人就不錯了。所以襲人就說晴雯是個糊塗人,又勸寶玉,晴雯一聽寶玉要抬舉襲人,吃醋更厲害了,梗著個脖子也不服軟。
寶玉氣的要命,這就要去回王夫人攆了晴雯出去。晴雯一聽寶玉要動真格地又慫了,說自己“一頭碰死了也不出這門兒。”寶玉拗勁兒上來了,非要去回。
晴雯是賈母給寶玉的丫頭,王夫人也是一早知道賈母的意圖,此時的王夫人對賈母不敢違逆,寶玉這一去,肯定要驚動賈母。
說破天去,晴雯實在沒什麼大錯,就算三堂會審,分辯開來倒黴的也只有私下做了醜事的襲人而已。這可是要命的勾當啊!襲人嚇得要死趕緊帶著手下人都跪下求寶玉。
林黛玉輕描淡寫化解這場閨房鬧劇,談笑間顯露當家主母風範震懾襲人
這時候林黛玉忽然就進來了,她看見屋裡這個架勢,就算剛才在外面沒聽全,也能猜個八九分。畢竟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一群人,誰的脾氣秉性都十分清楚。
她沒有問為什麼,也沒有去勸說,而是笑著開了一個玩笑,這就是高情商的典型表現,化干戈於無形的高手。
林黛玉笑道:“大節下怎麼好好的哭起來?難道是為爭粽子吃爭惱了不成?”寶玉和襲人嗤的一笑。
一場不可開交的爭寵鬧劇,就這樣被林黛玉輕易化解。然後她見氣氛緩和了,就開始去打趣襲人。
黛玉道:“二哥哥不告訴我,我問你就知道了。”一面說,一面拍著襲人的肩,笑道:“好嫂子,你告訴我。必定是你兩個拌了嘴了。告訴妹妹,替你們和勸和勸。”
黛玉這一句足以看出,剛才襲人、晴雯和寶玉的爭吵她在外面應該是聽了個八九不離十。
黛玉故意管襲人叫“嫂子”,其實也是帶著戲謔的吃醋和警告意味,因為她聽見了晴雯說襲人和寶玉的私情,也聽見了襲人和寶玉自稱“我們”。
她除了稱呼襲人為“嫂子”,還自稱是“妹妹”,這就是在提點襲人,注意自己的身份。畢竟寶玉那麼愛她,她也很清楚自己和寶玉一天不結婚,那她的身份就是寶玉的表妹而已,而襲人一個沒過明路的丫鬟,就算被寶玉收用過,也不過是個丫鬟而已。
襲人一點兒也不傻,她現在正讓晴雯弄得高度緊張,一聽林黛玉這話趕緊說:“林姑娘你鬧什麼?我們一個丫頭,姑娘只是混說。”現在終於想起自己的身份是個丫頭了,不是剛才那一副“那裡少了我都不行”的女主人姿態了。
林黛玉又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你說你是丫頭,我只拿你當嫂子待。”這句話看似是在繼續打趣襲人,其實這裡是林黛玉對襲人有自知之明的一種認可,襲人剛才及時修正了自己的態度,那黛玉就表示可以容忍她和寶玉的“夫妻之實”。
林黛玉自幼和寶玉一起養在賈母膝下,住在一個小院子裡,後來在大觀園也是相近的鄰居。兩人之間的來往比任何姊妹都要頻繁厚密。
寶玉和寶玉屋裡丫鬟們的大小事情,黛玉簡直想不知道都不行。比如李嬤嬤痛罵襲人那一回,寶玉、黛玉和寶釵在黛玉屋裡,都聽得一清二楚。
當時黛玉還是幫著襲人說話的,但是後來因為寶玉一大早去黛玉屋裡,襲人吃醋,抬出了禮教大旗和寶玉冷戰,讓林黛玉改變了對她的看法。
襲人說寶玉不懂男女大防,其實是對的,林黛玉就算聽見她當面說:“姊妹們和氣,也有個分寸禮節,也沒個黑家白日鬧的!”也不會生氣,因為她也懂避諱,見寶玉一大早來了,就讓寶玉出去,她和湘雲先起床。
但是襲人如果端肅正經地勸寶玉,林黛玉只會像敬服寶釵勸自己一樣佩服她。可襲人偏偏選擇了“以柔情警之”,她吃醋生氣和寶玉搞起了冷戰,寶玉還不吃這一套,他雖然和襲人云雨,也沒真把她當老婆,他覺得襲人沒資格生氣。於是只當她死了,連她的同黨秋紋麝月都不用,專門提拔了個小丫鬟四兒來伺候自己。
這件鬧得動靜不算小,不要以為只有寶釵天天留心寶玉屋裡的事情,林黛玉也是很留心的。而且她還有地理優勢。就算她不去刻意打聽,不出門都能聽見,更別提寶黛加上賈母四五十個丫鬟婆子整天說悄悄話了。
林黛玉是大家閨秀,早就做好了丈夫會有幾個小妾的準備,她的父親和舅舅也都是有姬妾的人。就算不是襲人也會是別人,小妾多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妾有沒有自知之明。
襲人想妝狐媚子,轄制寶玉,在寶玉屋裡結黨營私,那是肯定不行的,不管是黛玉還是寶釵,或者任何其他人當了寶玉的妻子都容不下這樣妾室,就像君王容不得大臣拉幫結派一樣,這不是想謀反嗎?
可是皇帝能因為忌諱權臣和黨爭就把國家大事都自己一個人扛了嗎?主母能因為忌諱小妾狐媚子霸道就把丈夫身邊的女人全部清空乾淨,當妻子的把吃喝拉撒睡的活兒都幹了嗎?
那肯定也不行,該用的人必須要用,上位者要想辦法去敲打,去警示,去轄制管理,大到帝王之術,小到當家主母處理家務其實都是一樣的道理。
林黛玉轄制下人的格局和手段頗得賈母和賈敏的真傳,賈代善六個小妾,林如海幾房(大於二)姬妾也沒一個能翻出浪花來的,連庶子都很罕見。
黛玉和賈母都看重襲人的工作能力,在乎寶玉的生活起居質量。既然襲人很受教,能認清自己的身份,照顧寶玉又得體,黛玉也自信將來可以轄制掌控她,自然就能容得下她。
不就是個出身貧寒的丫鬟麼,連家生子的根基都沒有,將來真的做了錯事,發落她也不過一句話的事。
可惜,襲人沒有聽明白林黛玉話裡有話的暗示,只顧著對林黛玉綿裡藏針的手段憂慮不已,襲人一向是非常害怕這種伶牙俐齒的主子,也曾公開吐槽過王熙鳳“真真的二奶奶的這張嘴怕死人!”
而林黛玉的嘴巧,是寶玉蓋章認證過和王熙鳳並列得厲害,誰不知道林姑娘牙尖嘴利嘴不饒人呢?
輕飄飄一句“好嫂子”嚇得襲人趕緊撇清自己和寶玉的關係:“林姑娘,你不知道我的心事,除非一口氣不來死了倒也罷了。”
這話說的,是要以死明志嗎?襲人明顯就是在故意和黛玉打馬虎眼,生怕黛玉繼續利用她和寶玉的私情來拿捏她。
黛玉又笑了,她是覺得襲人可笑,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一個大家閨秀就算親眼看見寶玉和襲人狎暱也只當沒看見,怎麼可能說出去呢?
黛玉笑道:“你死了,別人不知怎麼樣,我先就哭死了。”這句話翻譯一下就是:別呀!我可捨不得你死呢!
黛玉在這一段情節中一直都是笑嘻嘻的,一點也沒有生氣鬧脾氣的樣子,包括後來寶玉順著她的話頭,又說“你死了,我作和尚去”的誓言,林黛玉都沒有生氣,只抿著嘴笑,可見她雖然敲打了襲人,但見好就收,甚至兩次對襲人示好。
有的讀者認為寶玉是要為了襲人做和尚,那他就應該在黛玉說話前接著襲人的話說,很明顯他在這裡也是要為黛玉去做和尚的。
值得注意的是,黛玉全程沒有提到晴雯,因為黛玉進來的時候,晴雯接著就出去了。這就是晴雯的伶俐之處,她知道黛玉是什麼樣的人,她不想留下來聽教導。
黛玉後來也沒有和晴雯過不去的意思,反而待晴雯不錯,這也很簡單,因為林黛玉看得明白,晴雯雖然說話不中聽,但是她一點兒錯處也沒有,是個正經丫鬟。
襲人對黛玉的感情變化,從主動結交到厭惡貶損
黛玉對襲人的示好,襲人可能沒聽懂,也可能聽懂了,但是不敢相信。
因為襲人也是和黛玉一起長大的,她太瞭解黛玉和寶玉的深情了,寶玉對黛玉那是言聽計從,說下跪絕不半蹲著。
那麼問題就來了,如果將來黛玉真的嫁給寶玉,就算自己被抬舉成姨娘,一輩子也註定要看黛玉的眼色過日子。寶玉有了黛玉,自然是心滿意足,唯命是從,她花襲人再想拿捏寶玉,讓寶玉聽她的話,不但寶玉不聽,黛玉也不會允許的。
那襲人這個姨娘當的還有什麼意思?要寵愛沒有寵愛,要權力沒有權力。看看黛玉這春風化雨的高明手段,她根本接不住招。那不就是等於,她繼續換了個名義給寶玉當使喚丫頭,順便還要多伺候黛玉這個女主子嗎?
這件事是雙重的奴役啊!還談什麼爭榮誇耀,可做夢去吧!按照賈母和賈敏的手段看來,林黛玉將來也會嚴格控制丈夫的庶出子女,就算黛玉體弱難生養,也會安排心腹丫鬟生兒子抱養,輪不到有野心的花襲人。
那襲人想生兒育女都很難了,何況她本來就比寶玉大好幾歲,耽誤幾年就是下一個周姨娘沒跑了。
這麼一想,襲人捨棄林黛玉,甚至不擇手段地想要拆散寶玉和黛玉都是可以理解的,這關係到襲人一生的命運啊!
別看林黛玉當年進賈府的時候,襲人巴巴地趕過來勸慰結交,其實都是看賈母寵愛林黛玉趨炎附勢罷了。如今賈母既然又安排了晴雯過來,襲人當然要自己掙一份前程,賈母支援的林黛玉,肯定不是她的選擇了。
正好薛寶釵看重她,想要利用她,親熱地和她聊家常,關心襲人的父母家鄉,人情冷暖,那樣和氣寬厚,從來不像林黛玉一樣牙尖嘴利愛打趣人,又送她寶石戒指,石榴裙,還能幫她給寶玉做鞋子,多麼美好的寶姑娘啊!
襲人覺得要是寶姑娘能嫁給寶玉做妻子,自己肯定能有好日子過的,寶姑娘這麼好的人一定會善待自己的。
於是她在寶玉面前搬弄是非,藉著湘雲勸寶玉仕途經濟的機會,大力頌揚寶釵,貶低黛玉。私下裡還藉著湘雲的針線活,編謊話引得寶玉黛玉鬧矛盾,連湘雲也越發厭惡黛玉,認為她小心眼,更加願意向寶釵靠攏。
襲人這個名字真的不是白叫的,背後攻擊別人真的很有一套。只可惜她還是吃了沒文化的虧,功利心太重,眼中只有利益,沒有真情。而且眼界和手段都太低了,她連寶玉屋裡的雜事都管不好,哪裡能理解上位當權者的心思呢?
她的為人也不配寶玉、黛玉、史湘雲這些真性情的人對她的好,就只配讓王夫人和薛寶釵利用她罷了,等到她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註定被一腳踢開。
青松鶴鳴/特約供稿
全網統一ID:南山橘暖讀書時
原創不易,未經授權,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