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割馬雲、孫正義甚至沙特王儲的韭菜?如何把上百億美元的資金裝進個人口袋?曾經有一個賣童裝的以色列人做到了。
本期介紹的是近年來最奇葩最無恥的商業失敗案例,那就是曾經引領共享辦公概念的網紅公司-wework。
提到wework,不得不提到它的猶太創始人,亞當•紐曼(Adam Neumann)。
紐曼1979年出生於以色列,22歲之前一直生活在以色列,過著平庸的生活。
就在2001年911事件發生後不久,紐曼來到美國投靠在紐約當模特的姐姐。
當時人們普遍以為美國是實現夢想的地方,但是除了偶爾幫姐姐打打下手,紐曼一直沒搞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麼。
就這樣,他在美國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年。
2006年,27歲的紐曼向親友借了幾萬美元啟動資金,創辦了一個童裝品牌。生意模式很簡單,就是向中國廠商下訂單,然後賣給年輕寶媽。
為了推銷童裝,紐曼混跡紐約寶媽圈。朋友出於面子,偶爾會買他的童裝。
就這樣又稀裡糊塗地過了幾年,童裝生意就是筆糊塗賬,最後都虧完了。
不過紐曼創業這段時間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為了創業他在外面租了間廉價公寓,期間認識了同棟樓的租客,也是後來的創業夥伴米格爾•麥凱維(Miguel McKelvey)。
倆人沒事就喜歡坐在一起討論各種點子。
麥凱維本職工作是室內設計,倆人一合計,或許可以圍繞他的專業技能做點啥,比如租個地方改造裝修一下再轉租出去,賺點差價。
創意是有了,怎麼落地呢?他們主動找到所在公寓的房東商討創業計劃。正好房東手上有幾棟樓閒置,反正也沒虧,不如讓這兩個年輕人試試吧。於是就給了紐曼等人一筆錢並提供場地,約定盈利之後房東拿五成。
拿到房子後麥凱維摒棄傳統的辦公室設計思路,推翻了大部分隔離牆,主要辦公區域採用開放式結構,部分房間用玻璃進行隔擋。
這樣的設計使得辦公區域像咖啡館,既熱鬧又有逼格,對外按工位進行出租。
當時正值2008年金融危機,有大量金融以及相關產業的員工突然失業。這些人不論是重新找工作還是轉行創業,都需要一個辦公場所來撐場面。租一整套辦公室太貴沒必要,而紐曼等人按工位提供的辦公場地正好迎合了市場需求。
他們算了一筆賬,這種設計單位面積可以提供比傳統辦公室多3倍的工位。按照當時市場的反饋,扣除掉前期成本,還能有30%的毛利率。這個結果還是很不錯的,說明這條路可以走通。
於是紐曼和房東商量加大投入,不過房東已經很滿意現狀,不想再冒險。於是紐曼和麥凱維兩人第一次合夥創業以金主退出畫上了句號。
在紐曼搞開放辦公室專案期間,他結識了未來的妻子瑞貝卡•帕特洛(Rebekah Paltrow),瑞貝卡是個富家千金,她爸爸靠電信詐騙起家,表姐是好萊塢知名女星,有“水貨影后”之稱的格溫妮絲•帕特洛。所以瑞貝卡在紐約和好萊塢名流圈有一定的資源。
紐曼把繼續做辦公室專案的想法告訴了瑞貝卡,後者二話不說拿出她的私房錢支援男友創業,甚至還給紐曼介紹了自己的人脈資源。透過瑞貝卡的幫助,紐曼的格局瞬間開啟,於是立刻叫上合作伙伴麥凱維來個二次創業。
2009年,蘋果的iPhone大賣,全世界都流行什麼東西前面要加個“i”。紐曼則放出豪言,要創辦一家比蘋果還牛的公司。由於他要做的生意核心是大量的人,於是他選擇“i”的複數“we”作為品牌的字首。
2009年底,wework正式成立。
他們租下紐約一棟辦公樓的幾層進行改裝。和上次創業一樣,取得了不錯的效果。
很快,紐曼開始考慮擴張,為此他需要藉助專業機構的投資。
Wework做的本質上就是二房東生意,這種模式有一個致命缺陷:即便一套辦公樓能做到30%的毛利率,你弄10套辦公樓,每套撐死了還是30%。你沒有掌握核心資產,房租該交該是得交,成本並不會因為你的擴張而降低,反而因為各種運營服務讓成本攀升。這不禁讓我聯想到某家近期炙手可熱的國產電動車品牌,我突然忘了它的名字,知道的朋友請在留言區告訴我。
由於二房東的增長模式是線性的,習慣了指數增長的風險投資是不會投資這種專案的。
所以對於紐曼來說他需要設計另外一套話術吸引投資者。
當時有大量熱錢湧入各種網際網路專案,只要能把人聚集到一個平臺就可以獲得非常高的估值。
對於wework來說,日益增加的租客就是它最大的籌碼。把人線上下聚集在一起,相互連線相互碰撞,這不就是實體版的臉書和LinkedIn嗎?這個故事一下子就變得性感了。這也引起了一些高科技領域風險投資的興趣。
為了給投資人留下好印象,每當投資機構派人來wework實地考察,紐曼就會僱一群演員在他們的辦公室裡假裝上班。到訪者無一不被熱火朝天的工作交流氛圍所打動。
最後居然真的有頂級機構被這套話術說動,投資了幾千萬美元。
投資機構本質上也是替別人管錢。從投資經理的角度來說,如果一個專案別的同行都在投,萬一專案黃了,他也可以把鍋甩給同行。萬一沒投資這個專案,專案最後成了,人們反而會質疑他的眼光和能力。
所以對於wework來說,只要搞定第一個投資機構,第二個第三個就容易了。
在忽悠投資人這件事上,紐曼的技能樹可以說直接點滿。
紐曼口中的wework不是一家房地產公司,而是一家科技公司和高質量社群,願景是改變世界,提升全人類的認知。為了維持wework科技公司的形象,紐曼經常和科技媒體混在一起,但凡有房地產媒體對其進行報道,公關人員就會出動要求對方刪帖。
憑藉出色的畫餅能力,wework逐漸成為投資機構眼中的香饃饃。
雖然人們都沒搞懂wework除了是二房東還能是個啥。但是像摩根大通、富達基金、高盛、哈佛大學等頂級機構紛紛入股wework,生怕錯過下一個谷歌、蘋果。
紐曼也恰恰利用機構害怕錯過的心態,把公司估值不斷地推高,並在談判中為個人爭取到巨大的利益,透過數倍投票權牢牢掌握了對公司的控制權。
隨後wework進入瘋狂擴張融資的階段,在全球多地開設分支機構。除了北美、歐洲,wework辦公室在上海、北京、香港等地也是遍地開花。
紐曼的工作重心其實只有兩個:把公司估值推高,忽悠投資人繼續投錢。
2015年,在高盛的撮合下,紐曼來到中國,當面拜會了一圈房地產和網際網路領域的大佬。大部分人對這個美國網紅專案還是半信半疑,但也有人非常買賬。
弘毅資本的趙令歡對這個年輕人的專案“一見鍾情”,願意在wework超過150億美元估值的基礎上對其進行投資。為了表達他的誠意,趙甚至拉上馬雲一起投資了wework。
wework最大的賣點是它所謂的高質量社群,他們甚至為此開發了一套類似朋友圈的會員系統,會員可以在上面交流互換資源。但這套邏輯真的成立嗎?
wework內部有人做了調研,發現大部分會員互相之間不認識,即便認識關係也不深,更不會主動去認識周圍的人。也就是說wework所謂人與人的連線根本就是偽命題。
我年輕的時候愛裝X也辦了個wework上海的會員。一個基礎工位的月費大概是2000多。後來發現哪怕花20多塊在星巴克買杯茶當一天氣氛組也比在wework辦公靠譜,他們那套會員系統我更是開啟一次之後就沒再用過。
一個二房東有著科技公司的高估值明顯是不合理的,按理說會有人冷靜下來看清它的真面目,但是另一個大佬的介入卻把泡沫吹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日本前首富,軟銀集團總舵主孫正義是個奇人,國人對他最印象深刻的莫過於他是阿里巴巴背後的金主。
2016年之前他的主要精力還在電信運營商業務,這讓他錯失了大量移動網際網路的商業機會。
2016年,孫正義決定重新回到風險投資領域,並計劃募資一千億美元成立專門的基金,取名為“願景基金”。
要搞到1000億可不是簡單的事情,不論是土豪還是政府,世界範圍內有能力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給孫正義來搞風險投資的可以說寥寥無幾。沙特幾乎是唯一滿足這個條件的。
巧的是當時的沙特也面臨轉型。沙特王儲MBS(本·薩勒曼)一直想要擺脫國家對石油的依賴,把沙特打造成科技創新中心,正愁手上有大量資金不知道怎麼花。
孫正義找到一家名為Centricus的基金,向其支付了1億美元的介紹費,藉助對方的人脈獲得了一次和MBS當面交流的機會。
當雙方正式見面後,孫正義很快就搞定了MBS。只花了45分鐘就拿到了沙特450億美元投資。之所以如此順利一個很重要的原因當然是他和阿里巴巴的關係,哪個國家不想孵化出自己的阿里巴巴和Jack Ma呢?
隨後軟銀自掏腰包外加另一箇中東主權基金出錢,1000億美元很快就募齊了。使得軟銀的願景基金成為人類歷史上最龐大的風險投資基金。
融到錢後,孫正義把軟銀之前投資的創業公司老總叫到一起開會,並說道:誰能在各自行業賽道成為領頭羊,誰就可以背靠軟銀擁有無限彈藥。如果不能成為領頭羊或者被軟銀看上卻不接受投資的,他就會投資對方的競爭對手,直到被對手砸錢耗死。
假如一個創業者只想要1千萬,孫正義可能會直接給對方1個億,透過砸錢提前壟斷這條賽道。
只要他願意,他可以在一念之間決定一個行業的贏家和輸家。底下的老總們聽得是瑟瑟發抖,對他們來說活命唯一方法就是玩命擴張。孫正義這樣做,就是想透過砸錢再弄一個阿里巴巴。
前面我們說過,紐曼在Wework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出去搞錢,自然也不會錯過抱孫正義這個大腿的機會。
紐曼說話的時候很喜歡把格局拉到最高,什麼改變世界啊,提升人類認知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哪個矽谷天才。孫正義很欣賞這個年輕人,這種說話方式讓他不禁想起了西湖湖畔的辣個男人,或許wework就是他要找的第二個阿里巴巴。
很快孫正義就決定拿出44億美元投資wework。遠遠超過過去幾年wework所有融資的總和。
於是神奇的一幕出現了:一個以色列人透過一個日本人拿到了屬於沙特的資金。
隨後,孫正義把紐曼叫到軟銀日本總部面談。在場的還有軟銀另一家明星公司的創始人,此人正是滴滴的程維。
孫正義問紐曼:“知道程維為什麼可以率領滴滴在中國打敗其他競爭對手嗎?”紐曼搖了搖頭,孫正義回答道:“因為他足夠瘋狂。wework想要成為市值萬億的公司,就必須瘋狂擴張”。
但令孫正義沒想到的是,現實中紐曼的瘋狂和無底線遠遠超過他的想象。
2015年前後,創投圈普遍存在一種怪現象:創業公司拼命燒錢搞擴張,完全不考慮成本。
為了讓自己的財務數字好看,方便收割更多投資者,wework開創性地發明了一個新的財務指標,叫做“社群調整息稅前利潤”(community adjusted EBITDA),簡單的說就是剔除掉集團整體成本,只看收入。
在很多地方租辦公樓,假如籤10年以上,房東會免去前幾個月甚至一年的租金,將這部分租金轉移到剩餘的租期。相當於這棟樓第一年全是收入沒有成本,財務資料會非常好看。
Wework採取的策略是瘋狂租樓擴張,利用前面說的時間差粉飾財務資料,用資料忽悠投資人繼續投錢,然後拿到錢繼續瘋狂擴張。
好傢伙,這不就是左腳踩右腳直接上天的節奏嗎?
資料好看了,錢也拿到了,但現實情況如何呢?wework自從接受機構投資後就再也沒盈利過。每產生1美元收入要因此付出2美元成本。
從軟銀那拿的幾十億美元還沒過兩年呢,wework賬上的錢就快見底了。
於是在2018年,紐曼又跑到日本找孫正義。為了讓自己要錢顯得合理,他制訂了一個宏偉的計劃,要在10年內讓Wework成為世界商業地產的絕對老大,要自己蓋房子,包辦包括世界500強在內所有企業的辦公樓甚至物業管理。
也不知道那天孫正義吃了什麼藥,被紐曼的宏偉計劃深深感動,當即決定追加投資130億美元,另外再花100億美元從其他所有股東那裡收購Wework股份,使軟銀成為除紐曼之外唯一股東。
不過這麼多錢孫正義一下子也拿不出來,願景基金第一期1千億資金用得也七七八八了,剩餘資金缺口他需要從其他地方籌錢。
軟銀當時計劃2018年底在日本IPO,於是孫正義向紐曼做出承諾,軟銀上市募來的錢會拿出一大部分追投Wework。
與孫正義對紐曼無條件的信任不同,軟銀其他員工以及投資者一直對Wework這個專案持懷疑態度。一直到軟銀IPO的時候,這種懷疑直接反映到了股價上。軟銀上市第一天就直接破發,跌破發行價近15%。
到手的鴨子飛了,紐曼意識到金主自己也沒錢,而Wework賬面上的現金已經撐不了幾個月。想要快速融到大量資金續命只有一條路,那就是Wework自己去IPO。這是紐曼最不願意走的一條路,因為這意味著他本人和公司需要接受無數雙眼睛的審視。但除了IPO,他沒有別的辦法。
隨後幾個月,Wework和美國證監會展開了漫長的拉鋸戰。拉鋸的焦點是IPO的招股說明書,證監會要求Wework按照行業規範公開公司過去幾年的財務運營狀況,而Wework顯然有些為難。
2019年8月14日,一份雙方相互妥協的wework招股說明書終於公之於眾。
紐曼還自信地認為自己會像過去一樣,受到資本市場的追捧,沒想到現實狠狠打了他的臉。招股說明書釋出後,人們第一次真正瞭解Wework內部情況,所有人都震驚了,負面聲音像潮水般湧來,更多內幕也被相關人員不斷爆料。
人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無恥創始人,原來過去這些年,眾多投資人都被耍得團團轉。紐曼究竟做了哪些荒唐的事引發公怒呢?咱們來簡單細數一下。
Wework對外的形象是追求環保和社會進步,紐曼為了貫徹環保理念,要求員工不準在公司吃肉。但是沒多久就有人發現他在自己辦公室裡明目張膽地吃烤肉。
這件小事只是紐曼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縮影。他常常說Wework是屬於全人類的,但一扭頭就把公司作為個人提款機。他擔任CEO期間總共購買了8套豪宅,經常會利用公司資源搞私人派對。
2018年,就在wework資金困難的時候,紐曼曾經帶著一幫狐朋狗友乘坐高價租來的私人飛機去以色列玩。後來因為攜帶大量大麻,被飛機運營商發現並趕了出來。他回頭就用公司名義購買了一架豪華私人飛機,僅供他個人使用。
我們知道Wework主要的收入來源是會員的工位費。為了讓公司的業務看起來更多元,紐曼投資收購了很多和wework核心業務完全不相干公司,這其中有很多公司是紐曼同學朋友開辦的。投資收購的價格遠高於這些公司正常的估值。
最離譜的是紐曼曾經讓wework花重金入股了西班牙一家制造人工海浪的公司,原因僅僅是因為他喜歡衝浪。
為了讓Wework看起來更像科技公司,紐曼花重金聘請技術人員,成立了一個人工智慧研發部門。團隊開發了一款“智慧識別系統”,可以實時統計wework辦公區域裡的人員分佈情況。問題是,只要有眼睛,是個人就能解決這個需求。
Wework裡的中高層人員大部分都是紐曼的親戚朋友,離譜的是紐曼的衝浪教練也在公司裡混了個不錯的職位。
紐曼的老婆瑞貝卡也在Wework擔任高管,她也是個愛折騰的主。兩人一起做過不少荒唐事,比如這對夫婦都認為5G會致癌,而他們紐約一套豪宅附近有一個5G天線,於是他們動用大量公司資源派下屬去和當地社群周旋,試圖把天線拆掉。
離譜的事情還有很多,一下子說不完。
而把人們的憤怒值推向高潮的是下面兩件事:
紐曼曾經另外成立了一家基金,專門用來入股或者收購辦公樓。拿到辦公樓後,他轉手將其高價轉租給Wework。離譜的是他這個購樓基金的一部分資金就是問Wework借的。
另外,人們發現Wework以及相關商標之前都屬於紐曼個人名下另一家公司,過去這麼多年wework為此向紐曼支付了高額的商標授權費。後來因為要準備上市,公司花了590萬美元才從紐曼那裡把商標買回去。
為了把投資人的錢弄到自己口袋,紐曼的一系列操作驚呆了所有人。
面對輿論排山倒海的差評,紐曼和他的老婆反而覺得很委屈,自己明明是在改變世界,人們為什麼要揪著這些小問題不放呢?
他們這樣的反映不禁讓我想起安吉麗娜•朱莉的經典名言:“儘管民眾一無所有,但是他們獲得了自由。”世界上真的有這種腦回路清奇的人,而且還有不少。
就這樣,Wework的IPO計劃泡湯,紐曼也身敗名裂,從此一蹶不振,直接躺平,不管公司的事務不管不顧。只剩下一些拿著期權的老員工還在試圖挽救這艘將沉的巨輪。
最難受的其實是孫正義,直到最後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看走眼了。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眼睜睜的看著紐曼把wework拖垮,投資的上百億美元直接打水漂。要麼把紐曼趕走,wework作為一家正常的房地產公司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於是孫正義找到紐曼,希望他離開Wework。紐曼則提出,讓他走可以,但是要按他指定的估值買下他手上的wework股份,另外還要支付賠償金。加起來總共是11億美元現金。
孫正義當時的心情就跟吃了蒼蠅一樣噁心,但也只能無奈同意了。
當初拿著低薪陪wework一路成長的員工,原本指望靠期權套現實現財務自由,現在全部夢想化為了泡影。紐曼離開的時候甚至都沒為這些人爭取過利益。
你們見過哪個CEO把公司開垮,反而自己怒賺十幾億的嗎?現在你們見到了。
幾個月後發生了新冠疫情,很多行業陷入了停滯。假如能再撐幾個月,或許紐曼和孫正義可以把wework失敗的鍋甩給疫情,可惜沒有如果。
因為Wework這件事,孫正義的願景基金第二期募資計劃不得不無限期推遲。軟銀投資的其他公司也受到了負面影響波及。
有人統計發現,願景基金第一期的資金已經花出去近800億,大部分投資的都是那些根本看不出盈利點的專案。
孫正義過去看人憑感覺投資的方式受到越來越多的質疑,或許當年成功投資阿里巴巴只是走了狗屎運。
對他來說更大的挑戰是如何向沙特等金主解釋這一系列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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