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是我的大學室友,東北姑娘,愛看書、愛笑、愛旅遊,愛喝“猴王牌”茉莉花茶。
大學四年我和婷聽著任賢齊的歌為我們的青春瘋狂過、努力過;為愛而不得的感情哭泣過;我們無數次沿著公路漫無目的的走,走到累的走不動再原路返回;我們爬過無數次學校後面的山,在山頂上我們肆無忌憚的大喊大叫,神經質一樣的笑和哭。畢業的最後一次上山,我們帶著許願瓶埋進了山頂的土裡,告訴時間,十年後我們一定會在這再見。
畢業的前幾天媛就消失了,她媽媽哭著打電話到宿舍,可是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我把她的衣物搬到了我的出租屋,半年後的某天她發了地址幫忙郵寄東西,上面是陝西某某縣的一個村子。她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告訴我這就是那個男孩的家,她父母反對了四年的男孩。我沒有多問,就像龍應臺說的,有些事只能一個人做,有些關只能一個人過。有些路啊,只能一個人走。
以後的日子,我能感覺到婷是在刻意的拉開我們的距離。我無法想象那半年的時間她經歷了什麼,但一定是傷心難過的。
她需要慢慢遺忘那段時光,而我恰巧也是那段時光裡的人。也許某天她能豁然開朗,笑著對我說“嗨!好久不見!”或者她需要一直遺忘下去,而在我心裡她永遠茉莉花一樣的女子,在日裡在夜裡,時時開著小朵的清香蓓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