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勝雖是農村人,但他年輕時一直做生意,存了不少錢,所以有病這幾年,兒孫對他還算不錯。
老周今年84歲,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老伴前幾年去世了。去世前,老周身體還算硬朗,又不缺錢,一切都是老周照料的,子女們基本沒用管,所以他們沒啥感覺。
可如今老周不行了。去年他中風住院時,幸好手中有錢。住院費都是自己出的,輪流照顧時,誰照顧完他都會給一部分報酬。但他手裡到底有多少存款,他一直不說,也沒人知道。
直到前段時間他感覺不行了,讓人把子女們都叫到跟前,想告訴子女自己存款情況及未了心願時,卻已經說不出話了。
就這樣,老周在幾個子女都在場的情況下,帶著不捨,帶著眷戀,帶著遺憾,帶著擔憂,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老週一閉眼,幾個子女便開始查詢他的存款折或銀行卡。
幾個子女翻遍了屋裡的每一個角落,除了找到平時零花的那張銀行卡外,只找到一本存摺,存摺上的存款僅僅只有十五萬元。
五個子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為在他們心目中,父親做了一輩子生意,存款不會低於百兒八十萬元。
可那些錢哪裡去了呢?兄弟姐妹開始嘀咕。
老大說:“父親的錢哪裡去了?誰拿去了誰有數。在父親有病這半年多時間裡,我出力最大。為了照顧父親,我種菜的大棚都轉租給了別人,損失十多萬元。父親剩的那點錢,都給我也不為過!”
老五撇清說:“反正父親的錢沒給我。大哥說的不對,你結婚最早,那時父親給你蓋了房子,婚後母親還幫你帶孩子。平時的花銷父親沒少給。再說父親有病本來就是輪流照顧的,應該一視同仁才對。”
老四隨聲附和,連連說是。
老二聽後不樂意了。他有些氣憤地指著老五說:“我和老大兄弟倆在村裡和老人一塊居住,從小就參加生產勞動,連學都沒能上。當初你能上大學,全靠我們和父親一起供應!而老大建大棚時,父親還給出了十萬元,可對我一分沒給!”
老大剛要贊同,在聽老二說話轉折後,欲言又止,默不作聲了。
這時老四問:“那我和姐姐那份呢?”
老三、老四作為周家的女兒,除了老四在老五發言時點頭認可外,老三始終一言未發。聽老五一問沒人回答,她知道硬要也無用,便故作高姿態地說:“我們怎麼辦都行!”
見老三、老四這麼好應付,老大又發話了。他頓了頓嗓子,但很沒底氣地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她們已是人家的人,哪有閨女參與分家產的事?”
老五據理力爭,反駁道:“輪流照顧父親時怎麼沒說排除姐姐的?盡了贍養義務,就有繼承遺產的權利!”
老二覺得自己最吃虧,不服地說:“父親的存款,不是資助老大,就是供應了老五。前年老五又換了樓房,肯定父親資助了不少!”
老五一聽急了,責問老二:“你有什麼證據信口雌黃?我換了新樓不錯,那是我多年來辛辛苦苦積攢的錢買的!我雖然在外工作,但我的日子過得一點也不比你們好。看我身上穿的衣服,已經七八年了。”
看他們爭得面紅耳赤,老三折中說:“兩個哥哥確實出力不小。但老四作為閨女,結婚時父親就沒給多少嫁妝。後來妹夫又下崗了,也沒得到家裡任何幫助。而老五工作後也沒少回來。他倆在家是老小,能照顧的還是儘量照顧點吧。”
老二見沒人替自己說話,“啪”地一下將茶杯摔到了地上。他憤憤不平地說:“先查查父親的錢到底哪裡去了再說!”
老三一看惱了:“我不就說了句公道話嗎?你朝我發什麼火?”
老四隨聲說:“俺是閨女,俺不要了,都給你們。父親的後事你們自己辦理吧!”
大家覺得互不服氣,於彼此爭吵起來。幸好沒有大打出手。
老大見勢不妙,趁機帶著存摺走了。臨走時把門一摔,狠狠地說:“你們慢慢理論吧!達不成一致別想要錢。”
其他人一看存摺被大哥拿走了,頓時沒有了爭吵的動力。姊妹幾個一商量,共同把大哥告上了法庭。
於是,老周的屍體被晾在那裡沒人管了。為他安葬的事,就這樣擱置了下來。
至於下步如何處理,大家在等著法院的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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