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多年前,在中華大地和世界其他地區肆意馳騁的蒙古帝國,可以說是當時世界上所有國家的噩夢,他們如同一把把惡魔的鐮刀一般,瘋狂的朝著新的地盤、新的國家攻去。亞洲和歐洲的土地上家家哭泣,戶戶祭奠。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蒙古帝國的大軍幾乎是不可戰勝,滅亡了大遼國和北宋的金朝,是在此之前不可戰勝的代名詞,而在蒙古大軍的進攻下依然城破人亡。
而與宋朝的一場關乎國運的海戰,這個馬背上的民族居然以少勝多,在海上擊敗了南宋最後的部隊。南宋滅國,大臣揹著小皇帝跳海自盡,忠臣追隨其後,十萬軍民跳海殉國。此戰之後,中國第一次被北方民族征服。
分兵西進,直至西亞
這一年,成吉思汗之孫蒙哥成為蒙古帝國新的大汗,作為成吉思汗的子孫,他的血脈中也是流淌著好戰的基因,他成為草原上新的王者,蒙古人的擴張在這一時期也是猶勝以往甚至於是遙遠的非洲,成吉思汗的子孫都想要染指。
如蒙哥所願,作為蒙哥同母兄弟的旭烈兀,被任為西征大軍的統帥,率軍踏上了那片陌生的土地,蒙古騎兵開始第三次西征。
木剌夷國在蒙古鐵騎橫掃之下根本不堪一擊,輕易地就被灰飛煙滅,巴格達被攻陷,阿拔斯王朝哈里發被擒,阿拉伯帝國滅亡。
彷彿在呼吸之間,伊斯蘭世界的大門就被人一腳踹開,大門裡的人就只能任人宰割。
然而大馬士革作為阿拉伯人在亞洲最後的重要城池,也依舊抵擋不了多久蒙古帝國騎兵的進攻,最後被蒙古大將怯的不花率先鋒部隊佔領,敘利亞阿尤布王朝宣告滅亡。
那麼下一站就會是位於埃及的,當時叫做馬穆魯克王朝的伊斯蘭國家。緊張的氣氛瀰漫在伊斯蘭世界的上空,彷彿明天伊斯蘭世界就要灰飛煙滅。
而說起來馬穆魯克的王朝也是一個新生的王朝,馬穆魯克軍事集團不過是一個人替人打仗,受人約束的奴隸兵,說起來它的王朝之所以建立,還得多多感謝蒙古帝國。
蒙古帝國的進攻,變相幫了這個新生政權的大忙,使得他們有機會從原來的主人手上脫離出來,就在越來越近的蒙古帝國大軍威脅之下,這個新生國家就這麼出現了。
說起來,這個新生國家的戰鬥力很是不容小覷,在建立之初就面臨著東西方的夾擊。在當時,不管是東邊的蒙古帝國還是西方的十字軍東征,都是不容忽視的可怕力量。
馬穆魯克依靠著自己的力量,不僅擊潰了十字軍,甚至生擒發動第7次十字軍東征的法王路易九世,這般可怕的戰鬥力在當時可見一斑。可能這也是他和別的阿拉伯國家命運不同的重要原因吧。
馬穆魯克軍官忽都斯好不容易在鬥爭中獲勝,成為了王朝的蘇丹。他們來不及高興便要面臨蒙古大軍,這是個比十字軍還要恐怖的存在。
大汗去世,戰局突轉
正當戰局如火如荼地進行的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信使則成了改變這一場戰局的關鍵因素。因為他的信函之中寫著關乎無數人命運的訊息。
大汗蒙哥去世了!
作為大汗蒙哥同母兄弟的旭烈兀毫無疑問的即刻掉頭去管選大汗的事了,對於蒙古大汗的渴望讓他全然顧不上眼下的戰局,只留下先鋒大將怯的不花率2萬左右軍隊留在大馬士革,替他守著阿拉伯世界的安寧,以及繼續西征之路。
怯的不花是個勇士,習慣了蒙古大軍的攻無不克,內心的驕傲也是無與倫比,毫無疑問怯的不花是一個攻無不克的將軍猛士,但是他未必會是一個很好的運籌帷幄的將帥。
本就兵力不足的他未有絲毫收斂,交惡了十字軍騎士,還用近乎居高臨下的態度直接派了兩名使臣去勸投降,命令馬穆魯克將尼羅河一帶土地獻給成吉思汗子孫。
他這麼做的原因其實也很簡單,當年蒙古人遠征中亞時,突厥人就被他們用同樣的手段恫嚇歸順過。不曾想,交惡十字軍的過程中,蒙古大軍自身的實力,也被馬穆魯克摸得一清二楚。
這一次,兩名使臣居高臨下的進門來,毫無顧忌的提出要求歸附,卻不曾想,話剛剛說完,就被群起而攻之,直接被下令處死。因為此時,馬穆魯克人已經不再懼怕蒙古,他們也不打算接受怯的不花所“賜予”的路。
此事過後,阿拉伯學者伊本·阿西爾曾在書籍感嘆:“來自中亞的馬穆魯克人從不開玩笑......”
怯的不花得知此事後自然勃然大怒,使臣被殺已經成為了他開戰的理由。與之不同,忽都斯沒有輕視這位蒙古大將,開戰之前便做了充足的準備。
兩軍開戰,蒙古的不敗神話破滅
讓怯的不花沒有想到,這一站即將是他人生之中最後一戰鬥,他也即將為自己的狂傲付出慘重的生命代價,更是他親手終結了蒙古大軍不可戰勝的神話。隨後,雙方在艾因·賈魯平原展開了激戰。
怯的不花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會帶領著蒙古大軍走向滅亡,更沒想到他會死在馬穆魯克人手裡。
一隻部隊如果失去了首腦,那就是一群綿羊,即便是強橫的蒙古騎兵也是這樣。強大的軍隊這一次被打成了篩子,幾乎全軍覆沒,蒙古軍西征的腳步前所未有地遭遇了失敗。
而更可笑的是怯的不花臨終前都不承認是因為自己而失敗,僅僅是將,兵敗歸於天意。他終究還是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價。
在那個戰火紛飛的時代,能夠同時直面東西方的圍剿而堅持下來本身就是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情,更何況是戰勝。馬穆魯克人用自己的勇氣和智慧,戰勝了一個又一個強敵,終於讓自己的旗幟留在了埃及的大地上。
也許他們心中並沒有保家衛國的概念,他們只是對武力信奉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