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娜 1938年至1949年,在周恩來的指派下,打入國民黨中央黨部作書記員。1939年1月,沈安娜被指定為國民黨五屆五中全會的速記員。在主席臺上,她第一次見到了蔣介石,而且就坐在離蔣介石不遠的地方。
在之後無數次的國民黨中常會、中央全會、國防最高委員會、最高軍事會議上,她在距離蔣介石近在咫尺的位置,用速記符號記錄下會議內容,回家進行翻譯後,由華明之將情報,用極細的毛筆寫在極薄的紙上,藏進竹竿、板鴨等,一切意想不到的地方交給聯絡人。並從未暴露,被譽為“按住蔣介石脈搏的人”。
張克俠、何基灃 淮海戰役時,張克俠何基灃兩人一同起義,率五十九軍兩個師、七十七軍一個半師共二萬三千餘官兵,在賈汪、臺兒莊防地舉行起義。這次起義,使淮海地區東線的國民黨軍防線出現了一個大缺口,使我華東野戰軍主力乘虛而入,直搗徐州,徹底切斷了黃百韜部往徐州方向的退路。
起義前兩人互相提防了很久,最後才發現對方是自己人。何基灃以為自己潛伏的時間很長了,沒想到張克俠比他還長。
何基灃1939年1月秘密加入我黨,而張克俠1929年7月就入黨了,黨齡比何基灃整整多了10年。
張克俠的弟弟張樹棣被佐爾格的助手方文盯上了,打算把他派到他哥哥身邊去臥底,伺機策反其兄長。要不是佐爾格相中了張樹棣的能力要他去蘇聯進修,就會出現弟弟策反了哥哥十幾年,最後發現兄弟兩人地下黨齡差不多長的故事了。
郭汝瑰 1948年10月,淮海戰役前夕,何應欽在國防部召開作戰會議,提出“守江必守淮”的主張,決定集中優勢兵力于徐州、蚌埠之間的津浦鐵路兩側,尋機與解放軍決戰。並責成郭汝瑰制定作戰方案,送蔣介石審批。此方案尚未下達到有關國民黨軍隊,就被郭汝瑰報達到解放軍的指揮機關。此時的郭汝瑰已經是國防部作戰廳長,這個方案也被郭汝瑰傳遞給了我黨。
整個解放戰爭期間,郭汝瑰冒著生命危險,透過來往於寧滬之間的任廉儒,為我黨我軍提供了許多核心的軍事情報,為解放戰爭的勝利做出一份特殊的貢獻。
郭汝瑰1928年5月正式加入我黨。
閻又文 閻又文是傅作義的秘書,平日幫傅作義起草一些重要的文書工作。又因著和傅作義老鄉這層親密關係,傅作義一直將他視為心腹,極為信任器重。而早在1938年,閻又文就在傅部的地下黨員潘紀文的秘密發展下加入中國共產黨。
集寧戰役後,傅作義找閻又文聚談了兩次話,要閻為他起草一封致毛澤東的公開信,最好要表明他在這場衝突是非中忠於職守的立場和態度,以及“要長自己的志氣,挫一挫共產黨的威風”。透過閻又文的“上線”王玉,閻又文一直請示到中央的周恩來和毛澤東。最後,在中央的深層考慮之下,由周恩來同意閻又文寫這封公開信,並讓閻又文打消顧慮,放開手腳來寫,並指示要使這封信達到這樣的效果:這封信發表以後,要使傅作義和他的官兵們自鳴得意、忘乎所以,瓦解他們的鬥志;要使我們的解放軍戰士看到後,能夠激起他們的義憤,在戰場上對陣敵軍時士氣大漲。
謝和庚 白崇禧的機要秘書。在武漢時,白崇禧讓謝和賡寫一份《軍隊政治工作與群眾政治工作之關係》的講演稿,謝和賡找到李克農,請求黨組織給予幫助。李克農向他提供了大量的材料。謝經過三天三夜,終於寫成,由李克農轉交周恩來審閱。
李克農連夜找到周恩來,周恩來認真推敲文句,對講演稿進行了較大修改;第二天,李克農便將周恩來用紅筆改動過的講稿轉交給謝和賡,告訴他說:“恩來同志刪的是白站在副總參謀長的地位指責政治部工作失誤的部分,改為本著白的軍訓部長的地位講話。同時,恩來提醒你注意不要讓原稿提出的政治訓練的原則和方法跟我黨太相似。”按照李克農的指示,謝和賡急忙複寫了兩份,毀掉周恩來刪改過的原稿,將完成稿送到白崇禧的辦公桌上。白崇禧完全採用了謝和賡起草的講演稿,向師以上幹部和師級政工人員進行訓話。
謝和賡是1933年秘密加入我黨的老黨員。
熊向暉 1947年3月到1948年3月,黨中央轉戰陝北期間,總是能夠一次次地在敵人眼皮底下化險為夷並常常給敵人以沉重打擊。而胡宗南率領的國民黨軍不但未能“給共軍以毀滅性打擊”,反而自身損失慘重,麥宗禹、李昆崗、劉堪等胡宗南手下的名將也紛紛當了俘虜或直接喪命戰場,真可謂“進又不能進、退又退不得”。原因是胡宗南的機要秘書是熊向暉。
熊向暉1936年9月參加革命工作,同年12月加入我黨。熊向暉的出色表現令毛澤東大為讚賞,稱熊向暉“一個人可頂幾個師”。周恩來也稱讚道:我們黨打入國民黨內部的情報人員工作卓越,李克農、錢壯飛和胡底屬於前三傑;解放戰爭期間,又有三位突出的情報人員,熊向暉、陳忠經和申健,同樣一人能敵萬千軍,創造了情報工作的奇蹟。他們就是後三傑。
韓練成 1946年奉命率46軍到山東。解放戰爭開始後,他反對蔣介石的內戰政策,設法避免與解放軍作戰。1947年在萊蕪戰役中,接受陳毅派員向他傳達的意圖,放棄指揮,為華東野戰軍取得戰役的勝利作出重要貢獻。韓練成1950年5月加入中國共產黨。
劉斐 白崇禧的核心智囊,當了國民黨11年的參謀次長,全面負責作戰部的實際指揮,為蔣介石所倚重。實際上劉斐的背後是我黨華野敵工部。
杜聿明早就懷疑郭汝瑰是“共諜”,但從不懷疑劉斐。理由是看見郭汝瑰的生活潔身自好,家裡的清貧程度還甚於自己,而劉斐則不然。白崇禧評價劉:他言論是左的,享受是右的,他不滿現狀,但自己生活不嚴整,油得不得了。
有趣的是,劉斐和郭汝瑰還一度相互舉報對方為“共諜”。郭汝瑰當年為了自保,曾經檢舉當時的國防部少將作戰處長劉斐是“共諜”;劉斐也曾經向蔣介石告狀,說郭汝瑰有“共諜”嫌疑,可當他列舉的證據竟然和杜聿明一樣:清廉、寒酸,不出所料的換來蔣介石一通臭罵:革命軍人,是必錦衣玉食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