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導語:隨著網際網路的不斷髮展,如今社交也轉變了方式,多采用網際網路社交模式,市面上也出現了很多陌生人社交產品。本文就陌生人社交產品展開討論,從經濟、環境、需求來探究日本的社交市場。推薦對陌生人社交產品感興趣的使用者閱讀。
最近,在研究日本幾款社交 APP,尤其是日本市場最火的婚戀平臺、Match Group 旗下的 Pairs。
這款軟體已經有 1500 萬日本本地使用者,離日本老牌“交友”平臺 Happy mail 的 2700 萬還差一定的差距,但收入已經是全球 Dating App 的 Top3。
可惜,奈何我使用了各種辦法,大陸手機 IP 還是登入不上。
不過根據筆者拿到的訊息,Pairs有一個功能很賺錢,類似探探之前下架的黑鑽功能,不過很坑。
既然沒有辦法深度體驗 Pairs,那我就聊聊日本的社交市場。
為什麼筆者這麼關注日本的社交市場?本文將從三個方面探探日本市場,重點放在第二點“日本的社會環境”。
- 可觀的付費能力;
- 日本的社交環境;
- 社交產品缺新玩法還是新市場。
本文很多思考來自於2ch、訪談、相關文章和讀物。
一、可觀的付費能力
移動資料分析平臺 apptopia 在 9 月份公佈過一組資料顯示,2021 年上半年全球收入最高的交友平臺中,有三款 APP 主攻日本市場進入了 Top10,分別是 Pairs、Tapple 和 With。Tinder 在日本的收入與 Tapple 相近。
除了 Tapple 在其他市場有“可以忽略不計的量”,Pairs 和 With 直接紮根本土,只做日本市場。
這三款 App 在 2021 年上半年的收入超過了 Bumble!
也就是說僅日本婚活市場就超過了 Bumble 全球市場的收入!
僅僅是婚戀市場!(Pairs 屬於戀活+婚活,With 和 Tapple 屬於婚活)可見,日本的整個社交市場規模不容小覷。
不過大家的疑問就是:既然日本市場如此被看好,那為什麼只能在社交排行榜上沒看到中國公司的身影?
如果有,百度的 Gravity 算是做到了,榜單末端筆者也看到了米哈遊自家的遊戲社群 HoYoLAB(類似國內的“好說”)和探探的身影,但他們只存在下載排行榜上。日本暢銷榜單上幾乎沒有中國社交產品的身影。
如果再仔細檢視一下,Tapple 的母公司是日本老牌網際網路公司 CyberAgent,With 的母公司是日本上市網際網路公司 IGNIS,Pairs 則是 Match Group 的日本本地團隊 Eureka 在運作。
他們共同的特點是:在日本當地的運營非常重,且非日本本地使用者不能在“外部”註冊登入,鑄造瞭如此高且純粹的護城河。
百度在日本也運營多年經驗,目前感覺他們沒有特別重視婚戀平臺,或者沒想過去做。其實我看到 Gravity 裡關於“戀愛星球”的熱度最高,參與者的人數也最多。
二、日本的社交環境
社交產品是一個比較簡單的形態,相反,人與人的社交關係卻相當複雜。
日本社會有著很清晰的社交關係界限。
例如通訊工具 Line,在日本的地位和微信差不多。
非常有趣的是,我們在微信上加了很多人,有不少好友是沒見過面,甚至沒說過幾句話。這在微信上是常態,但在 Line 不同。
日本當地人只有在 Line 上新增與自己非常親密關係的同事、朋友和家人。如果不太熟悉或者關係一般,即便是生活上朋友也基本不會新增 Line 交流。
其次,日本使用者很少在 Line 上使用語音傳送訊息,具體原因不展開說了。
通常情況下,日本社會主流的交流工具仍然是 email 和 Facebook。
這裡會出現一個比較有意思的現象就是:即便 Line 和微信在自己所屬市場覆蓋率最廣,但是 Line 在日本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熟人工具,微信在國內則是熟人+半熟人。
礙於熟人社交工具的侷限性,使用者更是需要的陌生人社交平臺來交友。這裡面有很多細節可以挖,研究了日本使用者一段時間後發現還挺有意思的。
根據一份關於日本未婚率的報告,日本男性的未婚率將會一直走高,2040 年會逼近 30%。
App Annie 也稱 2019-2020年,日本使用者在 dating 平臺上的支出增長速度非常快,是前兩年的兩倍。從側面也進一步驗證了市場需求的在增加。
根據筆者的研究,日本使用者希望找到“認真”的關係,交友方式大概有以下幾種:
- 現實生活中的搭訕;
- 聯誼;
- 語言交換;
- 婚介所;
- 線上交友。
其實在大部分國家和地區,基本都會存在這些交友途徑,只不過有些具體細分上的區別。
我認為線下場景前移到線上並不會出現本質上的區別,因為筆者也對日本市場的使用者做過一些調研,雖然不是很多,但我發現了需求確實是與國內沒有太大差異。
無論是“戀活、婚活、牛郎、媽媽活、爸爸活……”日本社交市場的入口也是“無聊、孤獨、荷爾蒙”,只不過垂直賽道更豐富且更有趣。
例如媽媽活,這裡面要求肉體關係的女性不多。
看了一些媽媽活專用的APP,裡面有不少提供服務的男性都是東京大學、早稻田大學等名門私立大學的學生。
對於媽媽活中的年長女性來說,比起臉,似乎學歷才是最重要的。
媽媽活中的女性裡面,有離過婚且兒子離家,只想找個能像兒子一樣的年輕男效能陪她吃飯的單身母親;也有一些歌妓/陪酒女覺得比起找牛郎,找個男大學生價格更低廉實惠;也有單純想跟高學歷男性一起聊天的“知性”女。
另一方面,我認為日本市場有很多國內的社交產品可以嘗試。就像我前面提到的,重運營是必不可少,又加上語言差異、疫情等因素,如何建立使用者信任問題等等,阻力著實不小。
關於日本整體的社交氣氛,外面看似一個非常傳統的國家,實際上各種社交關係比其他周邊國家更開放和成熟。
日本在前幾年才開始普及線上支付,你沒看錯,雖然日本的遊戲產業非常成熟,而網際網路社交併不像國內這樣豐富。
日本線下社交場景豐富,線上才開始剛剛有爆發的跡象。筆者認為機會不少,收益高低與搭建平臺的難易程度成正比。最近我也有了解到有幾家比較成功的中國出海社交產品正準備進入日韓市場,拭目以待。
三、新市場 or 新玩法
當我隨意翻看了 App Annie 中東市場的暢銷總榜後,驚呆了——有80%的產品是來自中國或與中國公司收購的,其中有一半是與社交相關。
在Yalla還未進入公眾視野的時候,中東還算未被挖掘的新市場,如今“內卷”非常之嚴重。中東土豪再多,也不夠這麼多產品分得。
所以筆者看到,相對比較容易打入的市場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新挖掘的機會,高壁壘的市場仍然鮮有問津。到底問題出現在哪裡?
1. 同質化嚴重
就以目前中東地區的社交產品為例,YoYo、Mico、Yalla都是相互借鑑玩法、活動、功能等等,同類在產品在卷同類,沒有想過新的切片,包括新出的產品也是一樣。顯然現在不是5年前的海外,那時候海外一片藍海市場,隨便一款社交產品洗洗量就能夠賺一筆。
2. 喜歡賺快錢
這是目前筆者看到最嚴重的現象。
無論公司大小,都喜歡賺快錢。產品急於求成,沒有全面實地調研使用者,真正考慮解決一部分切片使用者的需求。我相信大部分使用者喜歡使用陌生人社交產品不單單是為了荷爾蒙,這其中摻雜著很多開發者並沒有重視還未被髮掘的因素。
現在大家還是隻想著圖如何提高ROI、增加Arpu值。堆積一些產品功能來達成資料指標。
3. 心理障礙
筆者現在越來越感受到大家做產品都會有一個心理上的屏障:當我們看到難以逾越的高門檻市場的時候,當產品人看到某市場自認為機會渺茫的時候,當我們總認為產品力不足的時候,我們就默認了失敗。
筆者對社交產品的拆解都是基於實證,而不是基於功能。這裡並不是不關注功能層面,而是更要關注使用者的需求變化。
筆者一直也希望大家從使用者角度去挖掘需求。
四、關於拆解社交產品
沒有商業化,過少活躍的女性使用者,我實在想不出來該怎樣去拆解。
這次拆解失敗,下次換個“社交+”的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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