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就要過去了,一晃45歲了,人生就這麼平淡無奇的走過了將近一多半,回頭品品,感覺很蒼涼,同時伴著少許的無奈和焦慮。不知是我虛度了時光,還是被誰偷走了時間。
我出生在東北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裡,一家五口,有哥有姐,我是老嘎達。我的童年是在父母持久的隆隆炮火中長大的,因為是包辦婚姻,所以他們沒有太多感情基礎。好在,十分感謝他們給了我們仨一個完整的家!
才發現我們那時候都不會笑
父親是1999年12月26日因胰腺癌去世,住了22天醫院,臨走的前6天,還特意從醫院回趟家,在電視上看完了澳門的迴歸直播後回到了醫院。
我是1997年市裡重點高中畢業,種種原因吧,沒有繼續踏進夢寐的大學校門,便步入了社會。現在想想,這應該算是父親和我心照不宣的痛點吧,儘管我們從沒為此交流過。老話說的好,家裡不養閒人,為了多掙一點錢,我沒有選擇去做450元/月的服務生,而是跑到了建築工地,透過苦苦自薦,終於尋求了一份力工的工作,當時108斤的我,172的身高,帶的一副近視鏡,算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工地是早6晚6,中午半小時的吃飯時間。每天我都要搬幾十噸重的毛石,有很多毛石早已超過自身體重的2-3倍,說實話,就是咬牙硬殼。力工日工資是25元,滿勤750,但頭一個月我就拿到了1050元,因為每個月裡會有15個大夜班,自願參加,我一個都沒給落下。當我拿到那厚厚的一摞錢時(10元面值的工資),我突然忘記了身上所有的疲累和傷痛,
蹬起了那個破舊不堪的28永久一路狂飆,急匆匆的跑回到家,把它塞到了母親的手上,當看到母親露出笑容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覺了久違的自豪,輟學的壓抑,瞬間當然無存了…
(先寫到這吧,太晚了,今夜祝大家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