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新年,有不少人都有些回家地激動和忐忑。期待闔家團圓多幸福的畫面,卻又害怕七大姑八大姨各類問學習、催婚、問工資、問孩子學習等等,不知何時,“親戚”二字變得有些讓人厭倦。
你還記得上次走親戚是什麼時候嗎?
說實話,我自己並不太喜歡和親戚有過多交集,一是不太熟,二者在他們面前始終有些拘謹,或者小時候被開過玩笑的尷尬,又或者覺得自己沒出人頭地,怕被看不起。有時也有充足的理由:不想去麻煩他們,或者不想被麻煩。
由於疫情等諸多原因,好些年,沒有回老家走親戚了,大致是上大學工作後都沒去過吧。我所瞭解的親戚面孔依舊停留在小時候或者上學時的匆匆一面,偶爾問起母親才得知,那誰誰誰去年就走了,或者要送禮時母親也會知會一聲,我也只是簡單地“嗯”一聲。
我所知道的親戚現狀,大都是聽母親說的。有時母親會嘮叨,那是遠房的大舅公、什麼大姑媽的女兒之類的,我就會很煩躁。“唉,我又不認識。”“你小時候她還抱過你,要你去給她當兒子呢。”“這都哪年哪月的事了,我哪裡記得。”母親也只是嘀咕一聲“50多歲就得了這個怪病......她對人挺好的。”
前段時間,母親打來電話說,大舅媽生病了,希望我抽空回去看看。我很禮節性地給大舅打了電話,主動詢問是否需要幫助。後來母親陸陸續續來過幾次電話,我也都以工作忙沒時間搪塞過去,當然還是禮節性地在微信和電話上向大舅表達了關心和問候,再後來就傳來大舅母去世的噩耗。
葬禮沒去成,有點小遺憾。大概是因為我不信鬼神,覺得人一旦離開最終都是一抔黃土,不如在世多給一點溫暖和關懷。我覺得這點我應該是做到了的,對於這類人情世故我還是比較擅長的。
或許我是一個冷漠的人,遇到這種情形也只是會感慨人生的無常罷了,依然過著屬於自己的生活。有時也幾乎快忘記自己來至偏僻的山村,甚至也有過小時候,見過哪些模糊的面孔。
直到有一天,下班回家路上,看到一個小孩子在賣棉花糖小販邊上走走停停,不時回顧,又低頭繼續走但始終不曾開口。這一幕像極了自己小時候和母親上街的情景,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卻又知道家裡條件並不好,努力忍著卻不禁回頭看一眼。
但那時的我是幸運的,會有大姨或是大舅這些長輩們,如果街上遇到他們會給我買,我也給他們說以後長大了會給他們買棉花糖,他們哈哈哈大笑說,拉勾勾。
記得那時,我還會經常去外婆家,大舅媽做菜有點鹹,大舅常常調侃大舅媽說這樣是不是就可以多吃點飯節約菜,總是惹來大舅母瞪一眼,然後一擺圍裙做一碗湯端過來,但每次去都能吃到。二舅家飯菜會好吃些,那些隔房的家吃的不多或者忘了味道,但見了我,都會捧出瓜子、花生聽我唱歌跳舞,當然這些也大都是母親告訴我的。我還經常去大姨家,掏地瓜、放牛、到處野,大姨很喜歡我,我也一呆就是十天半個月。二姨家也常去,但覺得太遠不如大姨家去的時間多。
那時候交通不便,一般都是走路去。若是六月份,一路上開滿了許多白色的花,大人說碰不得,一大群小孩子就採一大把,在小山路上你追我趕,快到家時把花藏起來,但通常就沒有再去找過......
其實,老家到重慶的距離並不算遠,但一路過來卻用了28年。也許,一路走得太慢,太不容易,以至於我回望歸路時竟有些解脫的意味。
尤其在工作後,開始為美好生活打拼,面對著陌生的城市和麵孔,不停的漂泊,也曾多次想過回去走走親戚,但都沒去成。
現在回想起來,其實,在我幾歲時,那些親戚們並不會比我現在大,卻依舊給著我親情關懷和鼓勵,為我童年裡增添幾分溫暖和感動。
今年,真的該回去走一走了。
如丁真所說,一個地方,你想去的話,它就不遠。
你多久沒有走親戚了?
在你小時候是否也曾被那些問候和關懷所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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