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啊,有個姓張的人,一天忽然莫名其妙,得了急病,忽然就死了,家人們哭嚎不已,很快就為他辦好了喪事。
這姓張的莫名其妙就死了後,他感覺自己靈魂輕飄飄地飄了起來,沒過一會兒,兩個青面獠牙,看起來非常恐怖的鬼差了就來了,這兩人一左一右,兇狠的壓著他要他去見閻王。
這姓張的人心想,哎呀,雖然死得有些糊塗,但是反正死了就死了,沒想到人死後還真有鬼差、閻王、地府,真神奇啊!
兩個鬼差領著他在地府走來走去,走著走了,就來到了閻王殿,見到了更加可怕,一張紅臉,一身官袍的閻王爺。
姓張的好奇的還在探頭探腦。
閻王叫人拿生死簿一查,查完後大吃一驚,原來啊,這姓張的命不該絕,萬萬沒想到,這鬼差居然抓錯人了!詢問才知道,鬼差那幾天貪杯,一不小心就抓錯了人……
閻王勃然大怒,又非常公正的派鬼差把他送回去。
姓張的發現自己命不該絕後,當然非常開心,頗有種劫後餘生的喜悅感,姓張的在和鬼差一起回去的路上啊,姓張的忽然十分好奇,他十分懇求這青面獠牙的鬼差:“哎呀,我這種體驗也很難得,我難得來了,能不能帶我,在你們陰曹地府參觀參觀啊,也讓我長長見識,有點啟示!”
鬼差本不願意,但想著姓張的莫名其妙一命嗚呼了一會兒,這一切還僅僅只是因為自己喝酒誤事,心中忽然也有些歉意,便十分豪爽的答應了這件事。
鬼差們雖然長得十分可怕,心地卻不壞,鬼差帶著姓張的在地府到處走走看看,走走停停,各處地府一一都去了,姓張的看得大開眼界,十分震驚,什麼九層地獄,刀山,火海,劍樹……姓張的一一全部走過去,最後走了很久很久後,鬼差忽然走到了一棵樹下,不說話了。
姓張的十分好奇的抬頭望去,卻只見在地府的一棵樹旁邊,有一個僧人正被一根利劍和繩子用力地穿過大腿倒掛在那裡,痛得直喊要死,黑紅的血從他大腿上的傷口中不斷留下,看了十分的可怕。
這僧人哀嚎連連,一個勁地哭啊喊啊,叫人聞著傷心,見者流淚,也聽得人起雞皮疙瘩,彷彿自己都體會到了他的痛楚。
姓張的起了點雞皮疙瘩,他大著膽子走上前,忽然覺得這僧人相貌生的實在眼熟。
走上前仔細一看,姓張的一聲尖叫,眼前這人,不正是自己的僧人哥哥嗎?
姓張的看了非常害怕,連忙問身邊好脾氣的鬼差:“這人長得很像我哥哥,這是怎麼回事啊?犯了什麼罪能到這個地步?你看,他哭得多可憐啊。”
鬼差聽了,不僅沒有要把這人放下去的想法,反而是非常不屑一顧地冷哼一聲,解釋道:“哼,他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這個和尚啊,他到處募捐錢財,供他嫖賭,因此罰他。要想擺脫此罪,必須改過自新。”
姓張的聽得心中五味陳雜,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又過了一會兒,姓張的忽然又飄了起來,悠悠地就飄回了房間,當他再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從自己的肉身裡甦醒過來了,想起先前發生的一切事,一幕幕,想起那些在地府裡十分奇幻的所見所聞,姓張的非常驚奇,忽然想到自己的和尚哥哥,他很慌亂,他甚至懷疑自己的哥哥是不是已經死了。
姓張的倒是個孝順的人,他鞋子也顧不上穿,連忙就跑去寺廟尋找自己的哥哥。
他跑到了自己哥哥當和尚的寺廟裡,細細打聽,這才知道哥哥還沒事,還活在人間。姓張的一邊鬆了一口氣,一邊卻有些奇怪了,如果哥哥好好的,那地府的事又是怎麼一回事呢?難不成又是人有相似或者一切只是南柯一夢,並不是真實?
姓張的被寺廟裡的其他和尚十分客氣地帶到了哥哥的房間,卻沒想到,一走進房間,一股非常難聞的臭味便撲鼻而來,刺激的姓張的趕緊捂住了鼻子,姓張的仔細一看,馬上被嚇了一跳,只見自己昔日眉清目秀的僧人哥哥,此刻大腿上,居然長了好大一塊非常可怕的瘡!
這個瘡非常恐怖,總也不見好,一個勁地膿血漬流,每流一點血,僧人便十分痛苦地哀嚎一聲,沒一會兒就哀嚎連天,這一幕幕畫面嚇到了姓張的,他感到一陣眩暈。
這恐怖的畫面無形中居然和地府裡的畫面非常重疊,姓張的細思極恐,只覺得中間有什麼恐怖的聯絡。
姓張的非常不安地問僧人哥哥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我醒來後,你就成了這樣,這短短几天你是發生了什麼?”
僧人哥哥整張臉已經因為痛苦獰成了麻花,他十分痛苦地說:“倒掛著還可以忍受,不然就痛徹心肺。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也不知道招誰惹誰了,反正這幾天忽然就長了這個瘡,而且怎麼也治不好,痛苦死我了,救命啊,我的老天爺啊……”
姓張的這才覺得可怕,細細思考一下,前因後果彷彿也浮出水面。
姓張的連忙細細地告訴了僧人這幾天,他在地府的所見所聞,看見的一切,講到最後,更加是說了看見的那個倒掛的和尚,哥哥聽完,也只覺得毛骨悚然,寒意從四肢百骸瀰漫上來。
說來也神奇,姓張的見了僧人這天后,僧人這才開始真正地感覺到害怕了。
從此,這僧人開始了漫長的戒酒、戒賭、戒嫖,僧人每天也虔誠地誦讀經文,讓寺廟裡所有的人都歎為觀止,只覺得他是變了個人,又大概過了半個月,僧人的身體好了不少。再過了半年後,僧人身上那個可怕的瘡變成了疤痕,最後徹底脫落,居然一點痕跡也沒留下,十分的光滑白潔。
從此,這位僧人他就成了一個戒僧,終生十分虔誠,再也沒做過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