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拜登入主白宮將滿一年之際,美國媒體卻發現了一個無比尷尬的現實,那就是美國的大使職位直到今天還有93個空缺,對於美國這樣的超級大國而言,這一數字證明了美國的外交系統存在著巨大問題,不過更加令美媒難以接受的,是中國的大使職位空缺數量為0,這一強烈對比讓不少美國學者和媒體都難以置信。就在本月17號,曾提出了著名的“修昔底德陷阱”理論的美國學者格雷厄姆艾利森,在華盛頓郵報撰寫了一篇評論文章,直指拜登政府對於大使任命的工作遲緩。
在格雷厄姆看來,既然美國將中國作為21世紀最嚴峻的挑戰,那就更不應該花費11個月才決定駐華大使的任命,更不應該讓美國的駐外大使職位空缺達到93個,這位曾斷定新興大國必然和守成大國出現戰爭的美國學者,極力呼籲拜登政府以及國會,應該將目光轉向中國的外交網路,白宮與國會之間必須克服所有分歧,追上中國積極拓展全球外交的腳步。
作為美國知名的保守派人士,格雷厄姆對於當下美國外交糟糕現狀的痛心並非空穴來風,事實上美國有大量駐外大使職位空缺,其根源恰恰就在美國內部,甚至可以說主要集中在共和黨兩位當紅參議員:克魯茲以及盧比奧。二人頻繁濫用憲法賦予參議院的“建議和同意”權,也就是總統對於職位的提名,必須得到參議院的批准才能具備法律效力。因此二人在近一年的時間裡,擋下了數十位美國駐外大使的提名,這其中最重要的莫過於駐華大使。
克魯茲和盧比奧這一舉動與其說是對拜登政府的駐外大使任命感到不滿,倒不如說是共和黨為了阻撓拜登團隊正常履行政府職能而採取的破壞性策略,尤其是明年美國將進入中期選舉,參眾兩院將面臨人員更迭,兩黨都盡一切可能維持住自己的有利地位,共和黨則牢牢佔據著“反華先鋒”的位置,不斷將“親中賣美”的帽子甩給民主黨甚至是拜登,將中國威脅論和美國黨爭聯絡在一起。
事實上,從效果來說共和黨的這一套組合拳的確是有意義的,但代價卻是犧牲了美國的決策能力,因為就在美國自己拱手讓出外交空間的同時,中國的外交官們正在一路高歌猛進。
不過從現實角度來看,格雷厄姆的怒其不爭對於現在的美國而言意義不大,因為自911之後,專注於反恐戰爭的美國已經越來越不重視傳統外交,無論是盟友還是敵人,美國都可以在“工具箱”內找到匹配的解決方案,例如軍事入侵、例如顏色革命、例如長臂管轄、例如金融制裁,可以說任何一種解決方案都遠比傳統外交更加具有效率,品嚐到了霸權滋味的美國註定無法迴歸到正常,嚴重的路徑依賴早已經讓華盛頓忽視了外交的重要性。
也許格雷厄姆的提醒能夠讓華盛頓意識到,惡性黨爭所帶來的危害不僅僅是決策能力的喪失,更重要的是美國的政治人物已經忘記了“忠誠反對”的優良傳統,可是當美國能夠意識到這個錯誤時,或許真正的錯誤已經鑄成了,因為機會不可能一直等著美國,而中國更不可能放過這些千載難逢的歷史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