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修常,1956年出生在河南省唐河縣王集鄉郝店村一個農民家庭。
兄弟姐妹有七人,雖然家庭比較清貧可是卻其樂融融,郝修常初中畢業後就回到了生產隊當了社員,在生產大隊幹活。
別看郝修常是貧苦家庭出生,長得那叫一個俊,挺白淨的一張臉,長長的兩道劍眉,黑白分明的一雙星目,高而挺的懸膽鼻,不薄不厚、嘴角微微上翹的一張嘴,這模樣兒,能迷倒村裡一群大姑娘。
郝修常是個熱心腸。
村裡有個五保戶老大娘,雖然有集體照顧,可是體力不行,吃水是個老大難,而郝修常從能幹動體力勞動那天起,就把大娘吃水的問題包了下來。
大晌午天兒,日頭能烤出人的油來。
脫光了衣裳,還想能再扒層皮,硬邦邦的黃土路,腳底下有火似的燙。
看這條路上來往的人,戴著大草帽還不住地揮汗,薄薄的一襲衣衫跟淋了雨似的,都溼透了。
熱不是,流汗不是,可是郝修常就是不怕,給挑水的時候十分賣力氣。
1977年,郝修常應徵入伍。
第二年郝修常就被派往教導隊學習,由於學習出眾,很快就成了訓練示範的尖子兵。
射擊訓練,郝修常常常是百發百中,被譽為連隊的一流高手;在格鬥訓練中,他也是掌腿狂猛如風的猛士。
在軍體各項訓練中,他是全營第一。
1978年,郝修常被所在部隊調往廣西邊境,參加戰前訓練。
1979年年初,對越自衛反擊作戰的戰鬥打響了。
郝修常參加了這場戰爭,第一天打穿插,部隊爬山越嶺走了十幾個小時。
作為班長的郝修常為了不讓新兵掉隊,經常幫戰友背新軍物品,有時候將自己的水和食物分給戰友,而新兵往往感動得直叫他親哥。
就是在這樣的小事情中,他凝聚了部隊的戰鬥力。
2月21日,晚。
月明,風清,星暗淡。
冷月銀輝灑照下,有無數座黑忽忽龐大之物高高矗立著,那是一座座山,一座座大山,一座座高山。
看上去佔地有數百里之廣,峻峭插天,險惡異常。
在這月明,風清,星黯淡的夜晚,平地已然是更深人靜,在這山區裡,更是四野無聲,聲在樹間。
偶爾雖有一兩聲夜悲啼,走蟲活動,但那卻是極短暫而不時常有的,很久,很久聽不到一兩聲。
一面鮮紅的黨旗前面,郝修常莊嚴地舉起右手,宣誓加入中國共產黨。
他的指導員問郝修常:“這是火線入黨,你知道此刻入黨意味著什麼嗎?”
郝修常不假思索地回道:“犧牲!”
3月9日,郝修常面臨著一個巨大的考驗,大部隊奉命轉移,而需要人斷後掩護,阻擊偷襲之敵。
經過一番選拔,郝修常和他所帶領的五班被確定為斷後掩護人員。
指導員臨走時對郝修常說道:“黨和祖國考驗你們的時候到了!”
郝修常鄭重地回道:“保證完成任務!”
是夜,略顯慘白的月色下,郝修常帶領五班來到一條公路邊潛伏,剛進入潛伏地點就發現一隊越軍,約有150多人,郝修常判斷這股敵人肯定是準備偷襲我後方陣地。
然而,此時郝修常才帶了10個人,但是他還是很果斷地下達了命令,全員準備戰鬥,阻擊敵人。
等到與越軍相距10多米時,郝修常大喊一聲“打!”
10條火舌頓時迅捷無匹撲向越軍,走在最前面的敵軍還沒反應過來就送了命。
但是敵軍很快組織反撲,敵人除了正面與郝修常等人戰鬥,還分派一個排的兵力從左右兩側迂迴包圍。
面對十倍於自己的敵人,郝修常並沒有慌亂,而是冷靜地分析眼前的處境。
三面受敵,敵眾我寡,形勢極為嚴峻,他跟戰友商量後,決定死戰保證後方部隊的安全。
激戰兩個小時後,全班已有6名戰士負傷,一名戰友犧牲。
緊接著,郝修常身邊的一個剛入伍的新戰士也犧牲了。
郝修常帶著剩下的戰友以田埂作掩護,奮勇阻擊,擊退了敵人數次反撲。
經過5個小時的激戰,夜更深了,月影漸移,星光也越來越黯淡,已經到了黎明前的至暗時刻。
此時霧氣也越來越濃,郝修常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上級規定的潛伏時間。
郝修常命令副班長帶著輕傷員撤離戰鬥,他則留下來守護重傷傷員與犧牲的戰士遺體。
等到副班長帶著輕傷員撤離戰鬥後,他趁著敵人不在攻擊的空檔,將身負重傷的戰友和烈士的遺體,轉移到一個乾溝裡。
等到他剛剛完成轉移,敵人發起了新的進攻。
郝修常一個人,在田埂中穿來穿去,利用早已收攏在身邊的各類武器輪番還擊,迷惑敵人。
他彷彿是空氣中的一個幽靈,飄然盪出,一片掌影,又如山嶽齊頹,呼轟壓倒,令敵人不敢越雷池一步。
天亮後,敵人發現只有他一個人,於是發起了猛烈的進攻,就在這時,九連的指戰員們匆匆趕來,把越軍加強連的殘餘全部殲滅。
而找到郝修常,終究是晚了一步,他在一個田埂後邊壯烈犧牲,而在他身後10多米遠的乾溝裡找到了兩個重傷員。
經過戰場清理,五班整整消滅了56名越軍。
戰後,郝修常所在的五班,被命名為“郝修常班”,郝修常被授予“戰鬥英雄”光榮稱號,追記一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