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生在清朝年間,當陽向北三十里有一個名叫清雲寨的小山村,村頭住著一戶人家,老太太姓賈,丈夫甄廣泰早逝,只留下賈老太和兩個兒子相依為命過日子。賈老太的兩個兒子大的叫甄勤壽,小兒子名叫甄忠毅。雖然兄弟倆年齡相仿,但是脾氣秉性卻大為不同。甄勤壽自幼貪玩好動,整日和市井混混呆在一起,平日偷雞摸狗不幹好事,自從甄廣泰死後,甄勤壽更是無法無天為所欲為。
甄忠毅雖然比甄勤壽小一歲,但是卻和兄長判若兩人,甄忠毅酷愛讀書,七八歲時就已經會熟讀經典,平時不讀書時就幫著母親割草劈柴,再大些時就到地主家打短工,補貼一些家用。後來甄勤壽成了家,提議要分家,最後甄勤壽分得房產和田地,只把老孃和一個破茅屋分給甄忠毅。為了能夠讓母親過上好日子,甄忠毅跟隨同鄉到外地學習經商,臨別之前,甄忠毅向同鄉借了二兩銀子交給兄長,囑咐他照顧好母親。
甄勤壽接過銀子滿口稱是,等甄忠毅離開之後,甄勤壽就拿著銀子吃喝嫖賭去了,賈老太沒了房子田地,連吃飯都成了問題,剛開始甄勤壽還熬些稀粥給她送去,後來乾脆連稀粥也不送了,賈老太直流眼淚,甄勤壽在一旁說道:“分家的時候可是說好的,房產田地歸我,你歸我兄弟。現在他走了,我也沒辦法。”因為平時賈老太為人不錯,鄉鄰看不慣甄勤壽的做法,就偷偷賙濟賈老太。
但是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加上生悶氣,賈老太竟然一病不起。甄勤壽不想讓母親死在自己屋裡,於是誆騙她說道:“我聽同鄉說我兄弟做生意發大財了,在鄰鎮買了新宅,讓我接您去住。”賈老太聽聞二兒子有了出息,精神好了許多。甄勤壽和他的妻子翠花抬了一頂轎子,趁天黑朝後山走去,行到一處陡峭的地方時,甄勤壽和翠花將轎子停了下來,然後嘀咕一番,緊跟著攙扶賈老太下轎。
賈老太不明就裡,看四周漆黑一片不知是哪,甄勤壽在背後用力一推說道:“走你的吧,你這老不死的,要死也別死在我們家,去找你的寶貝兒子去吧。”可憐那賈老太就這樣被推下山谷,甄勤壽和妻子抬著空轎下了山。話分兩頭,自從甄忠毅跟著同鄉出去做生意,因為誠信經營,甄忠毅的生意十分順利,也積累了一些本錢。眼看就要到中秋佳節,甄忠毅就想回家看看母親,到時給母親租個房子,這樣她也好過一些。
因為思母心切,甄忠毅晝夜兼程,在行至後山時,甄忠毅隱隱約約聽到路旁有呼救聲,起初甄忠毅以為是鬼,但是想到自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倘若真的有人遇難,而自己見死不救,那罪過就大了。甄忠毅開啟火扇子,這一看不得了,甄忠毅淚如雨下,眼前並非別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母親。此時賈老太頭髮散亂,面容憔悴,正躺在路旁一堆枯草上。原來那甄勤壽本意將賈老太推下懸崖,誰知在懸崖邊下面有塊土坡,土坡上面有堆枯草,賈老太落在枯草上,昏了過去,被冷風一吹甦醒過來,正巧被甄忠毅救起。
娘倆抱頭痛哭,甄忠毅發誓要和兄長一刀兩斷,但是眼前最重要的是先給母親治病,他想到鄰鎮有個自己的好友名叫雲常,是自己的莫逆之交,於是背起母親朝鄰鎮走去。到那之後,雲常聽聞賈老太的遭遇,亦是義憤填膺。雲常安頓賈老太和甄忠毅住下,然後又請來郎中給賈老太看病。結果郎中看過之後,藥都不給開,轉身就要走。甄忠毅追出門外問是何故,郎中說賈老太已現絕脈,準備後事吧。
本來賈老太已經年邁,多日忍飢挨餓,加上晚上的驚嚇,還有後來見到二兒子之後的驚喜,身體早已如朽木一般。這時郎中透露一個訊息說道:“聽聞雲夢谷百蛇洞有一種仙草,有起死回生之妙,不過未曾見有人採得過,或許那只是一個傳說,你還是早些給你母親準備後事吧,省得到時候抓瞎。”郎中走之後,甄忠毅向雲常打聽:“雲兄,此處可有百蛇洞?”雲常沉吟一會說道:“相傳雲夢山谷底深處有一深不見底的洞,據說是百蛇洞,但是未曾有人踏足過,不知賢弟有何想法。”
甄忠毅眼含熱淚說道:“家母病危,我豈能置之不管,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願意全力以赴,這樣我也不會留遺憾。”雲常為這位好友的忠孝所感動,於是說道:“山路兇險,我陪賢弟一起去,到時好有個照應。”說著雲常取來自己的大刀,又帶著一捆繩索,兩人騎著馬進了山,在山谷走了大半天,終於看見一個山洞,洞前面有一處深潭,深不見底。甄忠毅脫衣服跳進潭中,雲常亦要跳水,被甄忠毅制止說道:“兄長,此番我一人冒險即可,倘若天黑之前我尚未出來,恐怕就是遭遇不測了,到時我母就拜託兄長了,此恩來世再報。”
雲常十分感動,囑咐甄忠毅倘若裡面有危險就速速返回。甄忠毅潛入水中,潭底暗流湧動,最後將甄忠毅衝進一處暗河,等甄忠毅浮出水面時,只見如同進了仙境一般,鳥語花香,仙鶴齊鳴。在湖的中間是一朵奇怪的草,散發著沁人的香味。想必那就是郎中說的仙草了,甄忠毅想伸手去摘,突然從水底竄出兩條怪物,甄忠毅嚇得急忙游上了岸。
這時岸邊樹上傳來一陣笑聲,甄忠毅抬頭一看卻是一個女子,那女子說道:“我原以為你是個勇敢之人,沒想到也是一個怕死的懦夫。”甄忠毅說道:“我甄忠毅並非貪生怕死之人,只因家母病危,急需仙草救命,求仙女相助。”那女子嘿嘿一笑說道:“凡夫俗子你還是回去吧,你連那水裡的怪獸都打不過,如何能夠摘得到仙草,除非有一法。”甄忠毅此時早已急得滿頭是汗,說道:“請仙女賜教,只要能救得我母親,就是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那女子接著說道:“只要你能跳入湖中喂那兩隻怪獸,或許你母親還有的救。”甄忠毅遲疑了一下,然後朝西南方向跪地磕了三個頭:“娘,兒子不能侍奉您終老了,您多保重。”然後又轉向女子說道:“請仙女務必說到做到。”說完撲通一聲扎進水裡,那兩隻怪獸迅速朝甄忠毅遊了過來,這時那仙女也一頭扎進水裡,將甄忠毅從水底救出,飛向岸邊。女子含情脈脈地看著甄忠毅說道:“我在這等了一千年,你是一個勇敢而又有孝心的人。”女子飛向湖中採了仙草,帶著甄忠毅飛出洞外。
雲常正在洞口張望,見甄忠毅和一漂亮女子出來,大為驚異,三人一同趕回雲常家中。女子用仙草熬藥給賈老太服下,半個時辰過去,只見賈老太容光煥發,得知是女子救了自己,十分感恩。賈老太見那女子長相秀麗,和兒子十分般配,而且女子對甄忠毅亦是十分喜愛,兩人就結為了夫婦。甄忠毅喜極而泣,不但自己母親得救,還娶了一個漂亮媳婦,真乃是雙喜臨門。後來賈老太活到九十多歲才無疾而終,甄忠毅夫婦兒女成群,日子過得幸福充實。
而賈老太的大兒子甄勤壽卻沒有落得好下場,翠花風流成性,趁甄勤壽出去賭錢,在家裡偷漢子,誰知甄勤壽早早輸光回家,正好撞見這不堪的一幕,最後甄勤壽和那八個壯漢打了起來,甄勤壽哪裡是他們的對手,最後被亂棍打死。有鄉鄰報了官,最後翠花被罰坐木驢遊街三日然後浸豬籠,那幾個漢子因為行兇殺人被削首示眾,以儆效尤。
後記:
這個故事正應了那句話:“善惡終有報,因果有輪迴,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宣告】
本故事為民間故事,純屬文學創作,故事情節人物角色均為虛構,旨在豐富讀者業餘生活,寓教於樂,請勿與封建迷信對號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