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高階仿品:
本人沒有見識過專家所說的高階仿品,即採用古代工具去做吃力不討好、成本又高的事,也沒有見過玉雕工作室做過此類仿品,所以,無法描述。至於老料新工,您只要按照仿品去鑑定,其他沒有意義。
十三、關於專家和磚家,以及民間高手和玩玉人
藏品的鑑定離不開專家,因為他們“飽讀四書”。在收藏品鑑定領域,正規的專家通常是指從事考古專業的、具有長期工作經驗的、積累了豐富知識的、在專業領域著書論著的、獲得國家或地區資質的專業人才。但是,為什麼許多人把專家戲稱為磚家,主要因為符合專家定義的專家太少,而且,根據國家相關規定,在職的從事考古的專業人員禁止到社會上從事鑑定工作。於是,一些曾經獲得資質的退休專業人員,在金錢的誘惑下,發揮餘熱,充當了專家的主力軍。然而,由於古玩鑑定市場處於無序狀態,鑑定結果無須承擔法律責任,不僅使有些專業人員為博眼球,拉大旗作虎皮,口若懸河,故弄玄虛,更培育了一些非專業人員也乘機魚目混珠,濫竽充數,他們自封專家,到處招搖撞騙,渾水摸魚,愚弄收藏者。這些專家的特點是:你的東西再真也是假的;他的東西再假也是真的。當專家看不懂時,一律斷假;當你給他看真、精、稀、絕品時,專家毫不猶豫地判假,然後說:像這種絕世孤品,怎麼可能在你一個普通收藏愛好者手裡,要麼是臆造品,要麼是仿品。給鑑定市場造成了極大的混亂,磚家的封號也由此運營而生。對於這部分人,本人只能定義他們為“鑑定愛好者”,他們沒有資格做專家。就好比飛碟探索,一些人連飛碟都沒有見過,卻號稱研究飛碟的專家,信口雌黃,而象我這種近距離目擊過飛碟,能夠講清楚外星科技一些表象特點的人,才真正有發言權。下面是飛碟效果圖,請看官欣賞。
很客觀地說:專家是有一技之長的(偽專家除外,可是他們沒有貼標籤)。但是,在這個高度利益化的社會里,一些專家被金錢感化,被利益驅使(金縷玉衣騙貸案,裹挾了7名頂級專家,不是不懂,是為錢財),在被停在罡頭上後,屁股指揮腦子,身不由己,擺出全能的架勢,威懾不懂的藏友。其實,剛開始不是這樣的,記得十多年前去上海東湖路中國嘉德拍賣公司徵集藝術品現場,專家都是非常恭謙並和藹可親的,他們會耐心地給你講解你的藏品真在什麼地方,缺點是什麼,他們徵集需要什麼,哪裡象現在的專家,自以為是,高高在上。據說,現在這些大拍公司做現場藝術品徵集已經門可羅雀,可見其自毀聲譽之惡果。
由於上海市文物局開設指定免費鑑定機構,為民服務,本人為了見識官方推薦的專家的技能,也去湊熱鬧,將一件收藏的漢代橢圓形冠狀小系璧請上海市文物商店的專家鑑定。當時專家認為是晚清時期的,卻說不出理由。本人不認可,其他特徵不說,就晚清時期的做工,已經沒有很細膩的遊絲工陰線刻了。由於是官方指定機構,事後,我與上海市文物局官員溝通,認為專家的水平有限,但是,文物局也表示無奈,因為社會上利用文物鑑定的詐騙案很多,為了減少收藏愛好者的損失,免費鑑定也是無奈之舉,對專家水平的選擇也沒有好的辦法,最後導致與大拍公司一樣門可羅雀的結局。無奈之舉,我也很無奈。
有一次,我請一位專家免費鑑定一件戰國時期的生坑“S”龍佩飾,由於之前已得到好幾位專家、同行的認可,我也是滿懷信心。不料,專家只是看了一眼,就說:“假的”。然後,專家用慣用的統一教條勸勉我說:“多去博物館看看”。本來,事情也就結束了,在通常情況下,因為專家是免費鑑定的,我也不會爭辯,只是知道專家的水平就行了。論看過的博物館,我肯定比專家看過的多。不料,專家卻拿出了自己的玉佩件——一塊直徑約6釐米的漢代谷紋玉璧,說:“像這個才是真的”。我的眼睛還是很敏銳的,只見玉璧上面的一塊區域有柱狀顆粒結晶體,在燈光的照射下煜煜生輝,與我的“S”龍佩飾一模一樣,懂的人都知道,這種柱狀顆粒結晶體的表象,是目前無法仿製的真品特徵(請觀察下三圖中間箭頭所指黑斑區域有隨角度的變化逐步出現閃亮的光斑)。於是,我毫不客氣地說:“你這上面的二次結晶與我的不是一樣啊?”專家頓時傻了眼,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說:“你懂的啊!”
記得早年買這件玉佩時,是在同一個地攤上花了二千元買了二塊玉,另一塊是青海料,讓專家估價為三千元,所以,我二千元就賣了,就當留著的這件是白撿的。估計象馬未都這種大佬級的藏家初級階段也是這麼幹的。
或許會有看官問:“你自認為很懂,為什麼還要請專家鑑定?”很簡單,“很懂”是從“不懂”開始的,某些地方很懂,不等於全懂,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正是因為本人去找專家,有些還是著名的專家,有時按需要花錢用實物切磋交流,才提升了自己的水平,所謂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同時,也鑑定出了專家的能力,更知道了為什麼社會上的人們把專家戲稱為磚家。如果您會鑑別專家,那麼,您的能力一定會比鑑別古玉的水平更高。
我們經常遇到一些人說:“認可你藏品的專家,你就說他水平高,不認可你藏品的專家,你就說他沒水平。”的確,這是一種病態,也是社會的一種通病。造成這種問題的原因有二種:一是藏家沒有充分的鑑定知識,甚至是錯誤的鑑定知識,憑感情收藏,當專家認可他的藏品時,沾沾自喜;當專家提出問題要害不認可他的藏品時,因為缺乏專業知識,不明就裡,或是因為感情上不能接受,或是因為資金上投入太多,承受能力不夠,便指責專家沒有水平;二是專家沒有將鑑定的問題講清楚,或者專家沒有充分的知識,卻自以為全能,誤導藏家,造成了社會上藏家的這種病態思維。對我來說:一、專家認可我的藏品,有些鑑定意見與我一致,有些我不懂的他告訴了我,當然水平比我高啦,我會不認可嗎?比如上面講的S龍佩飾,我曾一度認為是漢代的(好幾位內行也這麼認為),但是,一位王張友專家告訴我,是戰國時期的,並說了好多特徵,其中就說到戰國時期的玉器的邊稜是割手的。後來又見許多專家都這麼說,我有實物為證,當然信服啦。二、對於專家持否定的意見,因為我懂,尤其我懂當代的雕刻技術,而且很資深,所以,就要求專家說出理由,說不出或胡說八道,還蠻橫無理,用文字獄貶人,我信你個鬼啊,你和噴子有什麼區別?前面我有舉出事例,在專家與店主意見相悖時,大家應該擺事實,講道理,以理服人,這才是客觀地面對鑑定的態度。
雖然本人鑑定古玉的專業水平有限,什麼皮殼、包漿、沁色、形態、紋飾等不如專家講得繪聲繪色,頭頭是道,但畢竟本人對加工裝置、加工工藝、手工製作等都是很專業和內行的(從專家出書論著能知道,沒有看到專家能系統地懂這些,文博類專業的更不行,上海文物鑑定中心的專家連超聲波清洗這種上世紀90年代的裝置都沒聽說過),再加上十多年古玩市場的歷練,行家和專家的指點,全國各博物館、會館等場所的參觀,書本知識的學習,進步是必須的。所以,我建議藏友們多體會本人上述介紹的“標本”,只有這樣,你才會少吃藥。當然,已經吃了藥的趕緊懸崖勒馬,從頭學起,關注我,一定會有成就,一定會成為民間高手。
民間高手與專家不同,曾經在上海城隍廟的藏寶樓淘寶,見識的許多內行,那才是民間高手,所謂現身說法,在地攤上拿起一件古玉(不管真假,以真為主),能把特徵講得清清楚楚,令人拍案叫絕。藏寶樓是個好去處,過去,每週四是批發仿古玉的日子,林林總總,貨色很多,一些在樓下開店的,也到三樓地攤來挑揀仿的好的古玉,生意是紅紅火火,其工痕都是本人上述所例舉的“標本”;到了週末,更是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彙集了三教九流,身份各異的攤販、淘寶客,出貨率非常高,攤位費也很貴,即使這樣,樓下的店主也喜歡在這裡擺攤,追求的就是出貨率。只要您有眼力,頭腦睿智就行,砍價看心裡承受能力。有些頂級品光素高古玉,做工精細,手工複雜,品相完整(藏寶樓殘器幾乎沒人要的),貨主不懂(開價不高),可以出價極低拿下。有時我戲稱,花的錢連付個手工打磨費都不到,這種手段,我們的專家是望塵莫及的。可惜啊,2018年底藏寶樓關閉了,上海再也沒有出現能夠替代藏寶樓地位的古玩集散地。
每當我看一些淘寶節目,專家總是傻乎乎地當著店主的面在講解特徵、真假、年代,店主能不宰你嗎?專家的這種行為,就是宋襄公蠢豬似的“仁義道德”在作祟,難怪他們不理解,為什麼會有人淘到寶。本人認為,幾乎是所有行業,都是買的沒有賣的精,唯有高古玉市場,由於懂的人屈指可數,只要你敢出低價,敢裝傻充愣,就能收穫豐盛。真正的行家,不顯山,不露水,獨闖天下(二人以上結伴出現商量,精明的攤主馬上會意識到自己的東西好,開價立馬飆升)。所以,只要知道真品和仿品的各自位置和狀況,不管你有沒有錢,都能相對容易地做真品收藏。
對於一些民間玩玉人,真的用千姿百態來形容。但是,他們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滿身掛彩——全是玉。有一次,我在一個古玩市場閒逛,看見有兩人在市場的一個偏僻的角落裡鬼鬼祟祟看東西,就湊了上去。他們見我不象是公安局的,就放鬆了警惕,繼續他們的行為。我發現他們在研究二件髒兮兮的古玉,為了保持原生態,物主特意用紙巾包著古玉。見玉友(我用物主和玉友來定義他倆)觀察完古玉後,將古玉還給物主,我提出上手看看,物主表示同意。邊看邊交流是我的特點。
這是兩件形狀相同成對的鹿形玉片,只有形,沒有工,最長7釐米左右。由於泥土覆蓋嚴重(統稱髒玉,或生坑),只能看個大概,我就還給了物主。物主問我怎麼樣?我搖搖頭說:“東西太簡單”。彷彿是物主不明白,說:“這是商代的”。我只是微笑了一下,玉友很接靈子,說:“人家喜歡做工好的”。於是,物主象變魔術一樣,一會兒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玉,說:“這個比你工作室出來的玉手串白”;一會兒從腰間摸出一件,說:“這個工不比大師雕得差”;又一會兒從脖子上取下一串,說:“包漿到位”。我也不知道他總共在身上拿出了多少件,反正自己也是見多識廣,見怪不怪,說:“基本都是民間的明、清玉了”。在交流中,看出那玉友卻是個讀過不少玉器專業書籍的人,因為我提到的一些書籍,他都能講得清楚,那他肯定還看過一些我沒有看過的書籍。只是可惜,這個玉友玩玉的檔次不夠,從他的玉佩和自我介紹可知一二。講述這件事,目的在於告訴大家目前玩玉人的狀況。
十四、認識市場,認清市場
當我們認識了各種仿古玉的加工特點,以及容易被斷假的真品要領後,你在淘寶時,按照本人所說的去做,就會將80%以上的仿古玉排除掉;然後是市場上不多於5%的真品,這些真品主要是民間傳承品和開門高古玉盜墓品(主要是海外迴流品,也有假),為一些行家裡手追捧,所謂玩熟坑的,更是一些大款追求的目標;剩下的15%就是魚龍混雜的中端仿品,或真假莫辨的東西(相當一部分是光素高古玉),和不開門的真品,這其中10%以上是中端仿品,或真假莫辨的東西,成為半瓶子醋,甚至是高手收藏,更有甚者為專家認可(上面已經舉例)。由於市場的不確定性,還剩下不到5%所謂不開門的真品,主要指盜墓出土的古玉和高古玉,其數量的變化是不定的,這些東西一方面因為受國家打擊盜墓和法律限制,無法公開銷售,鑑定機構也不認可(即使大開門也不認可),只能混跡於私下交易、地攤、古玩市場、小拍行。由於盜墓的成本是風險加勞動力,所以這類東西的成本很低,通常,盜墓賊將盜得的器物按照他們的見識分類,把認為值錢的賣出後,其他都是打包脫手。到了二道販子手裡後,開始逐步流入市場,也正是這些被打包的東西,或許是怕全是盜墓文物被抓,或許是為謀求利益,被蓄意參假後混入市場(批發的假古玉價格很低,但還是有成本,切記),因為後道販子們知識有限,真假莫辨,價格難定,只要有人看中,能賺錢,就會成交,形成淘客們樂此不彼的追求目標,同時,也是很明確地回答了專家質疑:“這麼便宜的價格,你會買到真品嗎?”另一方面,由於其部分顯性特徵未能滿足常規的鑑定要領,即所謂不開門,缺乏考證,或博物館沒有的、考古沒有發掘到的,因此被判假的真東西,其中有一些是頂尖的高古玉和有學術研究價值的精品,專家說:生不生,熟不熟,沒有包漿,不認可。原因是清理後沒有形成皮殼,真品放置一段時間後會自然形成包漿,當然,真品盤後會有明顯變化(請看下左圖,剛買下時的生坑狀況;再看下右圖,盤戴半年後玉器表面恢復玉性的狀況。酸、鹼浸泡後,由於玉的結構被破壞,是不會恢復玉性的,圖例放到水裡浸泡,持續一年多有厚重的粘滑現象,出土時區域性有的玻璃光變成亞光等特徵),這些是真正高手收藏的物件,本人也因此以極低的價格收藏了一些頂尖的和有學術研究價值的精品高古玉。
至於國寶幫,本應屬於10%中,玩中、低端仿品的圈子(眼力不夠),卻因為或許有一些真品,也或許在收藏領域有名有地位,更或許曾著書,就硬要擠進這個不到5%的圈子裡,以顯示藏家的地位,甚至成為讓人共憤的噴子。所以,本人雖然不認可一些專家,但是,用事實說話不等於詆譭專家,我們歡迎懂行的玉友共同探討,而請混淆視聽的偽專家、噴子和製假販假者遠離,不論您說得對及與否,請說出理由,而不是如個別專家用“我見得多了,我說假就是假”來搪塞,您的言行將被別人作為判定能力水平的依據,請謹慎從事。
對此,我經常呼籲,古玩藝術品市場的放開要公平、公正、公開,要像房產交易那樣,有中介機構(商店、拍賣行、典當行),有鑑定機構(為中介或個人、團體服務),有登記交易中心(尤如房產存檔),有仲裁機構(對爭議品裁決)。其中,鑑定機構允許按估價的比例收費,但要對被鑑定的藏品終身負責,並承擔相應法律責任,如果造成損失,要承擔賠償責任。鑑定機構對無法確定的藏品可以拒絕鑑定,且不得收費。只有這樣,古玩藝術品市場才能進入一個良性迴圈中。
關於古玩藝術品市場的放開,本人認為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情。首先,國家可以創造非常多的關聯就業崗位,解決每年出現的就業難題;其次,流通交易,國家可以獲得豐厚的財政收入,能夠成為繼股市,房市後的第三大支柱產業,實現國家的第三次經濟騰飛;第三,中國據稱有八千萬的收藏大軍,安居樂業,國富民強是社會主義現代化的根本。藏富於民,惠於當今,功獻未來。
最後本人博聞閒士祝玉友們收藏快樂,新年快樂,牛氣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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