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裡奇在競選講臺上奮力高呼:“智利是新自由主義的發源地,也將成為其墳墓”
新自由主義的實踐要從皮諾切說起。當年皮諾切軍事獨裁政府上臺後對經濟一竅不通,先是求助曾在美國留過學的一批年輕學者“芝加哥小子”,後又邀請芝加哥學派代表人物弗裡德曼為智利經濟開藥方,開出的藥方正是芝加哥學派在學校醞釀已久正愁沒出實踐的新自由主義,智利成為將學術理論與社會實踐相結合的理想試驗田,也由此開啟了新自由主義的全球實驗。幾十年下來,經濟增長方面的成功缺難以掩蓋社會問題的加劇,腐敗盛行,財富分配,大多數人的公平與公正。正是在這樣一個大背景下,35歲年輕氣盛,曾經的學生會主席提出徹底廢除皮諾切傳統的主張得到空前認同,也是獲勝的主要原因。皮諾切的軍事鎮壓給這個國家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傷痕,是智利人心中永遠的痛。年輕的博裡奇具有創造歷史的激情和勇氣,祖先來自克羅埃西亞,19世紀到智利尋找機會。在家庭影響下,博裡奇目睹了社會的不公,夢想在具有社會主義土壤的智利做出一些激進的變革,讓社會財富更多向大多數普通人傾斜,減少貧富差距。然而,理想與現實總是隔著很深的鴻溝。激情過後,他如何解決經濟增長與共同富裕的協調關係,如何保護企業家精神的同時更公平地分配財富,這些都是老大難問題。弗裡德曼曾經稱他的經濟模式的引入創造出“智利奇蹟”,但願博裡奇彌補學歷方面的不足再創新奇蹟,祝他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