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完美的電影效果,讓一條軍功累累的退役軍犬海龍叼著炸藥包奮力狂奔,然後導演引爆炸藥,海龍瞬間被炸得粉身碎骨。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嗎?這部觸碰到我們底線的電影就是1993年拍攝的《犬王》。
這部電影的導演叫姚守崗,他哄騙海龍的訓導員說那是道具炸藥包,可軍犬嗅覺靈敏啊,一上嘴他就知道那是真炸藥。開機拍攝,訓導員一聲令下,海龍就叼著炸藥包飛奔起來。明知是真炸藥,明知即將爆炸,訓導員沒喊停,海龍誓死也要完成任務。“砰”的一聲,訓導員腦袋一蒙,頓時嚎啕大哭。而誓死聽從命令的海龍卻成了導演口中的傻狗,竟然都不知道甩掉炸藥包,一個他想要的完美鏡頭,代價是一條獲得過三等功的軍犬的命。後來內幕曝光,所有人都出奇憤怒,在某些劇組裡,動物演員不是演員,他們只是道具而已。
當家主母的虐貓風波到今天也沒有定論。2017年電影《皮繩上的魂》在拍攝時殺死了一頭懷孕的母鹿。2009年新版《三國演義》拍攝期間從紐西蘭進口了50匹純種馬,瘋了8匹死了六匹,難道就沒有辦法治他們嗎?法律法規正在出臺,但最好的方法其實還是市場化手段。
如果你仔細留意會發現,很多好萊塢劇組都會在電影的片尾有標註,說自己拿到了AHA的,沒有動物受傷認證。AHA是什麼呀?翻譯過來就是美國“人道善待動物協會”。雖然他不是什麼官方組織,評級也沒有任何法律效力,但大家都認同。沒拿到AHA的認證或者評級很低,輕則影響口碑,重則遭受抵制。2003年的《指環王2》本來可以衝擊奧斯卡最佳影片,但就是因為AHA把它的評級打得非常低,最終錯失小金人。2012年美劇《好運賽馬》拍攝時死了三匹馬,結果整部劇都被取消了。可以說AHA就是專職幫大家盯著這些劇組。想用虐待動物的方式拍攝影片,那你就得掂量一下後果。
久而久之,尊重動物演員在好萊塢也成了理所當然的事。導演李安在拍攝《少年派》時就要用到老虎,那待遇可是最高級別的,住五星級賓館,吃喝拉撒都有專人伺候,實在要拍攝動物死亡的鏡頭,怎麼辦呢?荒野獵人中主角殺死的熊就是CG特效做的,睡覺時整的馬肚子也是矽膠做的。最誇張的是在肖申克的救贖裡,那隻被小鳥吃掉的蟲子都是劇組費盡心思找了一隻自然死亡的蟲子來拍攝的。
這股風氣其實也已經吹到了國內。2015年的電影《狼圖騰》是怎麼拍攝的呢?成堆的狼屍體全部都是劇組一隻一隻做的模擬品。先從骨骼做起,然後再一塊一塊貼毛髮,連鼻子上的光澤也得做好。還有個小羊被狼一口咬住脖子的鏡頭,為什麼只能拍到狼頭啊?因為劇組做的手偶狼頭只有頭,再拍多一點,工作人員的手就要穿幫了。如果只是從成本和時間上考慮,直接上真動物會更划算,因為狼捕殺羊是天性,一隻小羊羔才多少錢啊?但是這個劇組寧可花費好幾倍的時間和金錢,也不願意為了自己拍攝而犧牲小羊羔。
電視劇《神犬奇兵》電影《寵愛》也都能做到。在不傷害一隻小動物的情況下完成拍攝。另外,像橫店、象山等影視基地,近幾年也專門出過規定,動物出演必須提前報備審批,同時還得派專人照顧,希望這樣的規定執行再嚴格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