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春江花月夜》在下提出三個問題,元芳!你怎麼看。
①:與其說《春江花月夜》是首詩,不如說是首樂府長調詞。
②:《春江花月夜》真能孤篇壓全唐?我看未必。
③:邀君續寫《春江花月夜》
先重溫一下作品原文
《春江花月夜》樂府詞
唐/張若虛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裡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白雲一片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
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
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妝鏡臺。
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
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
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
昨夜閒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
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復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
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
淺析全文(一聯對應一段釋文)前五聯主要是寫景
春天的江水聲勢浩蕩,幾乎與大海連成一片。一輪明月從海上冉冉升起,好似與潮水一起湧過來般。
皎潔的月色隨著水波盪漾的春江,一路風光旖旎地流淌到千萬裡之遙。故國所有的春江,難道還有那明亮皎潔的月光照耀不到的嗎?
江水一路唱著委婉曲折的歌,繞著芳草鮮花遍地的原野流淌。月光照射著開遍鮮花的樹林,好像細密地露珠在閃爍。
月色清冷如霜,灑在那花花草草上,連夜空中降下的霜也無從覺察。洲上的白沙和月色融合在一起,使人看不分明。
浩瀚的江面與夜空融成一色,這寧靜的夜空,純淨得似乎沒有一點微小的灰塵。而明亮的天空中,只有一輪孤月高懸其上。
(面對著這如詩般的夜,我不禁想問)
江邊上是什麼人最初看見月亮的?而江上的月亮,又是哪一年最初照耀著人呢?
人啊!可以一代一代地無窮無盡地繁衍,可江面上的月亮,卻年復一年地總是似曾相識。
(追問,月升月落,是新的生命開始嗎?)
也不知江上的月亮,是在等待著什麼人。天地似乎沒有任何回答,唯有那滾滾江濤還在不停地流逝。
(偷個懶,時文太長了,不翻譯了,大家有需要去網上找,基本意思都差不多。)
回答第一個問題,張若虛此首到底是詩還是詞。
我一個農民為何要冒天下之大不韙,認定《春江花月夜》是樂府詞而不是大家所謂的詩呢?
首先什麼是詩!
大家都知道詩言志,詞抒情。詩貴凝練,詞重鋪陳。張若虛的這首詩,詩句有詞的味道,用筆過散。那麼,我為什麼要這樣說呢?詩貴凝練,詞重鋪陳。詩的字數是有限的,講究煉字,每一個字都有出處,每一字都精準。(我不止一次寫過此類文章,我將煉字比作珍珠,一個個凝練的字像珍珠,然後才是將珍珠串成你想要的形象)
詞:詞又稱長短句,有小令有長調、更有大麴、容量大,更注重鋪陳。詩直詞曲,詞要寫得婉轉,不要直,要鋪陳,要疊起來,這是繼承於楚辭,繼承於屈原。這樣才能把詞表達得婉轉,悲切或歡欣。
這首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在唐詩中是歸樂府一類的,樂府是漢帝設定的一個音樂機構,專門教唱歌的部門。古代的詩都是可以唱的,而且後來發展出的詞曲,就是以這樂府詩歌開始的,很多詞牌名都是選自樂府詩歌中的某一句來作詞牌名,這就更證明樂府是初期的詞曲之始。
回答第二個問題
有後人甚是推崇,號稱此詩詞“孤篇壓全唐”但也有不少人覺得這首並不能真正壓全唐,因為唐朝詩人名篇眾多,可以說只要是成名唐朝詩人,幾乎人手一篇或數篇名作,流傳於世,傳誦至今。真要分個高低,是很難很難,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就如如今體育界一樣,如果我問當今誰是體育界巨星N01,你覺得誰能真正稱得上體育界“南波萬”呢?
喬丹?那個打藍球的,不是那個胸前藏兩藍球的喬丹呵。姚明?貝利?貝克漢姆?拳王阿里?
從專業上講,此作空洞虛妄,並沒有詩的凝練,也沒有詩的格局高度,全篇不過一場春夢般的鏡頭。如強行作為詩並壓全唐,是荒謬可笑的。如果作為詞,倒不失是首上乘之作。
全唐詩不用我舉例,符合詩之要求,能“冠蓋滿京華”的佳作是隨手可拾。
邀君續寫《春江花月夜》
【七言律詩】春江花月夜
文//潯陽隱
一輪冰魄卸紅妝,北雁征帆兩渺茫。
浦上江潮信風起,畫樓怨笛捲簾揚。
竊心枯井心難度,斷夢藍橋夢未央。
立盡黃昏光如洗,全然不覺露珠涼。
從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一詩意境上來品讀,春江花月夜寫的並不是某一時刻。而是寫在春江花月夜,有人在思念心上人之意。通篇用“月”作視覺串起一段優美的畫面。故拙作寫冰魄與立盡黃昏,應不衝突。我續寫也是如此,
每當金烏西墜,月映西窗時,她卸下了紅妝,又想起遠征的人。
海天相接的青楓浦上,潮水隨著風又來了,她等的人什麼時候會來呢!
閨房中她吹起了笛子,思念的聲音穿過珠簾,能傳到他的心裡嗎?
長年的離恨讓她心如枯井,想著要也能夢斷藍橋都不可以。
今天她又從黃昏時就站在那發呆了,連夜深露重都沒有感覺到冷!因為她的心已經飛到那遠在天涯的浪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