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裡的僧人道士及其活動,都是清初歷史人物披著宗教外衣的政治標誌與政治行為,幾乎與當時的佛教與道教活動毫無關係。於是就形成了《紅樓夢》特殊的宗教現象——以佛道兩教區分滿蒙漢民族與歷史人物的政治立場。
甄家的人(漢人)出家為道,而賈家的人(滿蒙人)出家為僧。如甄士隱出家為道,賈寶玉(柳湘蓮)出家為僧(道)——順治皇帝有雙重身份:行痴和尚與痴道人。
和尚與尼姑皆為滿人或蒙人,寺廟與尼姑庵皆為滿蒙人居住之地。
道士與道姑皆為漢人。道觀皆為漢人駐守之地。如胡謅“妒婦方”的王道士、在“知機縣”不知所終的甄士隱都是漢人(隱匿江湖)。
賈家的道士(如賈敬賈道士==定南王孔有德)是降清事清的漢人,拜佛的道士(如清虛觀張道士==定南王孔有德)也是降清的漢人。
“一僧:癩頭和尚”——隱射滿人皇太極,他是滿蒙八旗的最高統帥,既是清太宗,又是內外蒙古的大汗。因為他是《紅樓夢》中權利最大、最有來頭的男人,所以叫他“癩頭和尚”。他隱射努爾哈赤的“八阿哥”,他的兄長禮親王代善為努爾哈赤的“二阿哥”,也就是“賴爺爺”——賈府奴才的最高頭目,滿洲八旗的後勤部長。“癩頭和尚”(皇太極)與“賴爺爺”(禮親王代善)、“來旺兒”(順治帝福臨)同音,說明他們都屬於愛新覺羅家族。“癩”、“賴”、“來”三字,都來源於順治帝冊封的黃教領袖五世達賴的“賴”字。
“一道:跛足道人”——隱射漢軍正紅旗的定南王孔有德,他代表漢族政治軍事勢力。因為一道始終追隨一僧,所以他成了欽定的“終了真人”,“國公替身”。又因為天聰七年在旅順戰役中“馬失前蹄”而足受傷,所以叫他“跛足道人”。他吟哦的詩句“相逢若問家何處,卻在蓬萊弱水西。”——指明孔有德為明朝登州(蓬萊)參將、山東季節河濰河淄河(弱水)以西的曲阜人。
“癩頭和尚”和“跛足道人”生死不離,密切配合,自始至終活躍於紅樓夢中,成為賈府與“通靈寶玉”的保護神。說明滿蒙八旗與漢軍八旗是孝莊(大荒頑石與通靈寶玉)與順治皇帝(神瑛侍者)的主要支持者。
皇太極死於崇德八年八月初九,皇位由“運旺時盛”的“來旺兒”福臨(賈寶玉)繼承。孔有德於順治九年七月初四敗死桂林,舉家自焚,遺留一位孤女(孔四貞)——史湘雲:判詞所謂“襁褓(槍炮)中父母嘆雙亡”,順治十一年六月“扶靈進京”後,被孝莊收為義女,封郡王,繼續統領漢軍正紅旗。賈寶玉“辮子上的四顆珠子”,隱射順治皇帝依賴的四位漢族王爺:第一為定南王孔有德,第二是平西王吳三桂,第三是平南王尚可喜,第四是靖南王耿仲明。孔有德敗死桂林後,賈寶玉辮子上就只有三顆珠子了(康熙十二三年發動叛亂的三藩——總稱“潘三保”)。
第二十五回《魘魔法姊弟逢五鬼 紅樓夢通靈遇雙真》,隱寫順治五年(“逢五鬼”標誌順治五年),多爾袞由“皇叔父攝政王”進而成為“皇父攝政王”,陰謀篡位。多爾袞聯合范文程(趙姨娘與馬道婆),採用巫蠱之術,企圖謀害孝莊與順治母子(王熙鳳與賈寶玉),在生死存亡之際,癩頭和尚與跛足道人(滿洲八旗與漢軍八旗兩大勢力)從天而降,激活了“通靈寶玉”(國家玉璽)“除邪祟,知禍福,療冤疾”的功能,挽救了孝莊與福臨的生命。並且指出多爾袞步步緊逼,是孝莊輕信並痴情攝政王多爾袞(賈赦賈政賈璉),玷汙了玉璽權威之過,必須當機立斷:“粉漬脂痕汙寶光,綺櫳晝夜困鴛鴦。沉酣一夢終須醒,冤孽償清好散場!”
癩頭和尚透露了自己的身份:“那和尚接了過來,擎在掌上,長嘆一聲道:“青埂峰一別,展眼已過十三載矣!人世光陰,如此迅速,塵緣滿日,若似彈指!”——皇太極崇德元年在盛京登基,崇德八年暴亡,到順治五年,皇太極幽靈到北京紫禁城來為順治孝莊護駕,恰好“已過十三載矣”(8+5==13年)。
總之,癩頭和尚皇太極與跛足道人孔有德所代表的滿蒙漢軍八旗勢力,始終是賈府大清國的護法神。
自古以來,我國少數民族嚮往中原文化,都想入主中原。但都知道入主中原,必然漢化,對自己來說,無疑于飛蛾撲火。這是一個無法解開的疙瘩。即便如此,少數民族仍然願意歸化中原文明。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這是無法抵抗的力量。這就是中華民族與華夏文明的巨大凝聚力與向心力。這種民族大融合的趨勢,在大多數情況下,是以血與火的形式完成的,這也是中國歷史的特點。在中國歷史遼闊的地域內,無論哪個民族,或漢族中哪個政治勢力,他們的最高政治理想,都是統一中國。誰阻擋或拖延國家的統一,誰就會最終成為全中國人民的敵人。吳三桂打著“反清復明”的旗號發動三藩之亂,漢族人特別是士大夫從者了了,就是最好的歷史見證。
“成者王侯敗者賊”的反面,就是“華夏渴望中華民族中強者的統治。”——只有中華民族中的強者,才能給全體國民帶來持久的和平。因此,中國歷史上最殘酷無情的戰爭幾乎都是內戰,而且都是統一戰爭。歷朝歷代的風流人物,都不惜玉石俱焚,不惜冒“成者王侯敗者賊”的極大風險,也要達到國家統一的崇高目的。這就是“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的無窮魅力。
國家統一何以會成為中國人的最高政治理想?因為只有統一的中國,才是強大的中國,才有資格與能力自立於世界民族之林。分裂,必將使中華民族陷入萬劫不復的迷津。
《紅樓夢》決不是一場描寫家國“煙消火滅”與“茫茫白地”的惡夢,而是作者們編織的一個國家統一與民族團結的美好理想。從國家分裂民族戰爭的“末世”,到祖國統一民族團結的“盛世”,需要多個兄弟民族無數英烈的鮮血與生命。所謂“不打不成交”也,所謂“為有犧牲多壯志,敢叫日月換新天”也。
《紅樓夢》裡的甄府道家隱射漢族老大,象徵農耕文化,但並不代表正統。賈府佛家隱射滿蒙少數民族,象徵遊牧文化,但並不代表偽朝。
《紅樓夢》迄今為止之所以遭到如此大的誤解,是由於研究者站的高度不夠,正應了那句淺顯的老話——“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
《紅樓夢》成書時代,國家統一與民族融合成了中國歷史不能再回避的老大難問題了。從春秋戰國到秦漢隋唐,這個問題主要表現為農耕民族內部的戰爭,也就是“楚河漢界”之爭,戰場基本侷限於長城之內。隨著中國疆域的擴大與中華文明的發揚,遊牧民族向農耕文明的融合,成為中國歷史不可阻擋的趨勢。從遼朝西夏與宋朝南北對峙開始,到金朝西夏與南宋的南北對峙,再到蒙元金夏與南宋的對峙,再到明朝“驅逐韃虜”的迴光返照,後金大清與蒙元融合,繼而跨越長城,統一大明西藏新疆的戰爭,將閉關鎖國“華夷之辨”的老黃曆撕得粉碎,中國歷史進入了紅樓夢時代,這是一箇中華民族浴火重生鳳凰涅槃的偉大時代,她的生命就是多民族融合的中華帝國的形成。以“華夷之辨”清議誤國為主流的大漢族主義與以獨立分裂為主導的地方民族主義。這兩個貌似水火不容的派系,被各種政治集團的利益所裹挾,都被紅樓夢時代的巨大魔力,掃進了賣國主義的迷津。經過北京建都八百年的洗禮,經過遼金西夏元明清幾代,民族融合國家統一開疆擴土的歷史潮流,強烈呼喚華夏文化必須解決長城內外與西太平洋到崑崙蔥嶺大一統大融合的理論與實踐問題。
清談誤國的程朱理學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只有孔子的“天下大同”理念與孫子的“和戰”辨證思想才能解決這個問題。《紅樓夢》裡堅決批判“文死柬,武死戰”,又崇尚孔子“明明德”的大同思想,就是最好的例證。
《紅樓夢》對這個關乎中國命運的理論與實踐問題,作出了最正確的回答。因而紅學成了近三百年來中國的顯學。
甲申年(1644)是猴年,階級矛盾與民族矛盾大爆發,中國與中華民族面對兩個前途:一個前途是“樹倒猢猴散”——老大漢族的明朝下臺。另一個前途是“猴子身輕站樹梢。”——以孝莊為首的老二,滿蒙聯姻的清朝上臺。
《紅樓夢》作者經過了痛苦的反思,圓滿的回答了中國自遼金元明清以來的歷史問題與未來一萬年多民族大中國的前途問題。答案就是《紅樓夢》主題——化干戈為玉帛,國家統一與民族團結。絕非讓真(甄)家假(賈)家統統的“煙消火滅”與“茫茫白地”。更不是宣佈漢族甄家是正統,而滿蒙賈家是偽統。《紅樓夢》風靡中外三百年,發展成中國的顯學,證明了一個簡單的真理——蔡元培“賈寶玉,言偽朝之帝系也”的論點,是完全錯誤的大漢族主義。
毛澤東主席說:“蔡元培對《紅樓夢》的觀點是不對的。” 毛澤東主席就《紅樓夢》問題還進一步說過:“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陰謀詭計。要團結,不要分裂。”毛澤東所指的“陰謀詭計”就是破壞中央集權與國家統一的陰謀詭計。毛澤東所指的“分裂”就是中華民族大家庭的分裂。
清朝是中國最後一個少數民族取代漢族統治地位的封建王朝。明王朝後期的腐敗,再加上李自成張獻忠農民起義,加速了大明王朝的滅亡,取而代之的是中國東北少數民族建立的大清王朝。他帶領中國進入了另一段強盛時代——康乾盛世,中國的疆域從明末實際控制的四百萬平方公里擴大到一千三百萬平方公里,中國的人口從七千萬增長到四億多。儘管由於明清兩代的閉關鎖國與故步自封,錯失了工業文明與大航海的良機,康乾盛世幾乎成了封建制度的迴光返照,致使帝國主義列強虎視眈眈,讒言欲滴,但遼闊的疆域與世界第一的人口,使得餓虎豺狼們瓜分中國的企圖最後落了空。
不承認中華多民族的融合史,紅學就永遠是反《紅樓夢》的。
呼倫貝爾湖是中華民族遊牧文化的發源地之一。呼倫貝爾大草原是東方遊牧民族的歷史搖籃。匈奴、鮮卑、契丹、女真、蒙古、滿族等無一例外。華夏文明是由兩個部分組成的——中原的農耕文明與塞外的遊牧文明。萬里長城是維繫中華各個兄弟民族的臍帶,也是五千年中華文明的真正紐帶。排斥否定遊牧文明是漢族文人中孳生的賣國主義。排斥否定農耕文明是少數分裂主義分子中孳生的賣國主義。
紅樓夢作者認為,甄家賈家是老親,甄寶玉賈寶玉是異姓兄弟。甄士隱與賈雨村是街坊鄰里老朋友。甄寶玉浪子回頭,甄應嘉舉家回京,甄家光復舊業。賈家“福善禍淫,古今定理。現今榮寧兩府,善者修緣,惡者悔禍,將來蘭桂齊芳,家道復初,也是自然的道理。”
甄家賈家必將“歷盡劫波情意在,相逢一笑泯恩仇。”這是任何力量都阻擋不了的歷史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