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古國是古絲綢之路上的一個小國,處於西域的樞紐,在古代絲綢之路上佔有極為重要的地位。該國於公元前176年前建國,到公元630年,卻突然神秘地消失了,只留下諸多未解之謎!
可以說,“樓蘭”二字,始終蒙著一層說不清、看不透的神秘面紗,關於它的神秘傳說,甚至不亞於恐怖的百慕大三角區。而它留給後人的文化歷史遺產,則像一杯最為醇厚的葡萄美酒,始終滋養和哺育著這片土地上的生靈!
時至今日,樓蘭古國早已成為一處歷史古蹟,吸引著全球各地的遊客。而它能夠重見天日,則要歸功於一位來自瑞典的旅行家——斯文·赫定。
1899年仲夏,斯文·赫定開啟了他的第四次亞洲探險,這次探險的目的地是神秘的東方聖域——拉薩。然而,這次旅行並不順利,一路驚險連連,由於從藏北進入拉薩的嘗試宣告失敗,他和旅隊不得不穿過大片未知的土地,回到羅布荒原,為再次進藏做準備。
整夜的大風暴過後,一座消失已久的古城——樓蘭出現在赫定博士面前!樓蘭古城的發現,不僅為這支備受打擊的旅隊帶來了巨大的驚喜,也在新疆現代考古史中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最終,赫定博士未能成功抵達拉薩,但發現樓蘭古城、重新界定羅布泊位置等成果,仍讓這次亞洲之旅成為傳奇。此後,斯文·赫定博士在西方歷史學界奠定了自己不可撼動的地位,其聲望甚至可以與諾貝爾齊名,被後人譽為“西域探險之父”。
在斯文·赫定所處的那個年代,人類對地球的探索還沒有全部完成,“征服地球”依舊是人類追求的目標。而他則是揭開中國西部神秘面紗的第一人。
斯文·赫定一生中曾四次到訪中國,多次冒著生命危險,穿越荒蕪的中亞高原、雪山和沙漠,歷經九死一生,先後發現了丹丹烏里克遺址、樓蘭古城遺址,以及雅魯藏布江的發源地。
對羅布泊的第一次科學勘查、在塔里木河上的處女航、發現樓蘭古城、進入神秘的雪域淨土……這些偉大的探險成就,就算放在一百多年後的今天,也顯得頗為不易,更別說是在兵荒馬亂的19世紀末了。
可以說,斯文·赫定用自己畢生的探險經歷,向我們描繪了一副人類如何勇敢地挑戰自然,探索未知區域的壯美畫卷,他的探險經歷和探索精神,即便是在人類立足地球、放眼太空的今天,依舊值得世人回味。
由後浪出版的《穿越亞洲腹地》(上下卷)一書,是對斯文·赫定,這位“西域探險之父”第四次亞洲探險的全記錄,完整地展現了斯文·赫定探險生涯中最濃墨重彩的三年時光。
全書用類似日記的形式,重現了赫定博士在西域那淒涼孤寂的荒野中度過的每一天,詳細記錄了他沿途三年間6000多英里路程的波瀾壯闊:穿越塔克拉瑪干沙漠、發現沉睡的樓蘭古城、考察古羅布泊風貌、再次踏足西藏高原、向著神聖的拉薩一路前行……
這是一次再美妙不過的旅行,正如在穿越塔里木河的時候,赫定所感慨的那樣:
沒有人給我做伴,只有嘶嘶作響的波浪、黃色的樹林、風的怒吼。我浸透在一種極度愜意的感覺中。我覺得那無邊的沙漠似乎都屬於我,似乎我才是能夠隨心所欲支配一切的人。風對我的耳朵悄悄地說:這條勢不可擋的大河流淌了幾千年,一個又一個世紀,就等著你來挖出它最深的秘密……
還有一次,赫定和他的同伴途徑阿克薩特瑪地區,在那個靜謐的夜晚,赫定拿出珍藏的八音盒,為夥伴們奏響了《鄉村騎士》《卡門》等美國民歌,讓動人的曲調在那些沉睡的角落裡迴盪。赫定在日記裡寫道:
我們這只不起眼的渡船在想象中就變成一條凱旋的大平底船,在小號的喧囂聲和軍樂的鏘鏘聲中莊嚴地駛進某個沙漠都城。那是一個令人陶醉的夜晚,迷人而靜謐。空氣中瀰漫著森林的氣味和草地與蘆葦灘的香味。而一種深不可測的寂靜,猶如在一個聖殿中那樣,籠罩著整個河流、森林、草地和原野……
然而,這又是一次荊棘叢生、九死一生的旅行,就連赫定這樣的資深探險家,也經歷了無數次生死危機。
赫定的旅程從瑞典的斯德哥爾摩開始,一路向東,經傳奧什,翻越群山,抵達喀什,並試圖從新疆境內進入西藏。在缺少足夠資料的情況下,斯文·赫定同他的旅隊一起在中國西域的廣闊土地上緩慢前行,搭乘簡陋的船隻在塔里木河漂流前行,挑戰“死亡之地”塔克拉瑪干的沙海和酷寒,誤打誤撞進入羅布泊,學習當地歌謠……整整花了一年時間,赫定才終於踏上了藏北的土地。
可以說,這是一場非凡的發現之旅,也是一次動魄的閱讀體驗。閱讀此書的最大樂趣之一就是,在地圖上查詢和標準斯文·赫定當年探險時所行走的路線,這雖然有點繁瑣,但也不啻一場有趣的“紙上臥遊”,可以加深你對新疆、西藏和青海等地的風土人情、地理環境的理解和記憶。
是寒冬將近的塔里木河、是倒在旅隊附近的野駱駝、是風暴後重現的千年古城、是藏在雲間的泥濘山口、是吟唱詩歌的羅布人……是所有這一切成就了這次世界矚目的探險之旅。
讓我們隨著斯文·赫定的旅隊一起,穿過無際的沙漠、無人涉足的群山,緩慢地向著古老而又神聖的目的地一路前行……